“回來!”謝書辭神色嚴肅道。
謝安轉過身,上前走了兩步,回到榻邊。
“上來。”謝書辭冷聲道。
謝安揚了下眉頭,倒是沒有和他對著干。
“裝!你再他媽給我裝。”謝書辭指著他磨牙道。
謝安:“……”
“我喜不喜歡他,你心里沒數是嗎?”謝書辭惡狠狠地說。
約莫是發現這招對謝書辭沒用了,謝安撇下嘴角,嘆了聲氣,“有數。”
“有數你還跟我鬧什麼?”
謝安道:“沒鬧。”
“那你走什麼?”
謝安氣定神閑,“降火。”
謝書辭氣得牙癢癢,撲上去對著謝安的肩膀就咬了一口。
結果人家不痛不癢,以為謝書辭在這兒小狗磨牙呢。
謝書辭留了幾個牙印,然而小瞎子自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謝書辭也不敢真的用力,只是起身時,意外發現小瞎子那廝降下去的火又冒出頭了。
謝書辭:“……”
謝書辭又驚又羞地看著他,失聲喊道:“謝安!你變態啊!”
謝安:“……”
這回謝安沒再耍小心思,他將下巴抵在謝書辭的肩頭上,輕輕在他后頸上印下一吻,輕聲說:“幫幫我。”
謝書辭瞬間感覺一把火燒到了臉頰,“你、你……”
謝安沒理會他的退縮,輕輕一口咬在他的脖頸,“幫幫我,難受。”
他的語氣不像平時里的冷漠疏離,大概是因為離得太近,聲音沙啞,靠在謝書辭身上像慵懶的貓一樣。
“謝書辭,幫我……”
謝書辭只感覺腦子里有什麼東西像爆炸了一樣,身體失去了控制,手哆哆嗦嗦地向謝安摸索了過去。
于此同時,謝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靠在他耳畔輕笑起來,“謝書辭,要我幫你嗎。”
謝書辭羞得渾身快燒起來了,“不、需、要!”
“小辭哥哥,真的不需要?”
謝書辭快哭出來了,“不準叫我哥哥!”
謝安倒是沒有勉強他,持續在他耳邊說:“你想要什麼儀式感?”
謝書辭真的服了,不能理解這玩意兒是怎麼能做到一邊讓他那啥,一邊認認真真跟他聊天的。
謝書辭頗有幾分自暴自棄地說:“那種事,總得挑一個有意義的日子吧。”
謝安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拍賣大會前夕,是我十七歲生辰。”
謝書辭一驚,不自覺地加重力道,“真的假的?”
謝安“嘶”了一聲,“輕點兒!”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忘了。”
“真的。”
“那你的生辰我們得好好過。”
謝安笑了笑,“我從來不過生辰,不過,想來應該還算有意義。”
“不是……我說,這種時候你能專心一點嗎……”
“不能。”謝安似笑似嘆地說了一句。
太專心了,會失控的。
兩人折騰到半夜,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可能是人在晚上比較感性,幫小瞎子做完了那檔子事,謝書辭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洗了洗手,倒頭就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他從睡夢中幽幽醒轉,這段時間謝安睡覺把他摟得死緊,謝書辭最初還有點不習慣,試圖掙扎了一下,結果不怎麼管用,謝安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謝書辭久而久之就習慣。
當他睜開眼睛,睡眼惺忪地看著小瞎子近在咫尺的臉,好看、真好看,啥想法也沒有,就是好看。
他想舒展身體伸個懶腰,可是四肢都被小瞎子裹在懷中,根本動彈不得。
“醒了?”謝安低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謝書辭打了個呵欠,“醒了啊。”
他撐起上身,趴在謝安胸膛上,瞇著眼睛看了他幾眼,問道:“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
謝安臉色蒼白,神情憔悴,像熬了幾天沒睡覺似的。
謝安道:“沒睡著。”
謝書辭撲哧一聲,“不會是因為我幫你那啥了,你興奮得睡不著覺吧?”
謝安抿唇,淡淡道:“或許吧。”
謝書辭撇嘴,小瞎子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淡禁欲,也不知道是誰昨夜非常自己幫幫他呢。
“我就幫你一下你就這麼激動,要是你生辰那天,我倆真發生點兒什麼,你怎麼辦?”
謝安垂眸道:“不能怎麼辦。”
“那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我買給你當生日禮物。”
謝安沒說話,微微抬起長睫,眸光往謝書辭身上落了一下,意有所指。
謝書辭頓時反應過來了,舉起雙手說:“行了,知道你想要什麼,等著吧。”
謝安頷首,還是沒說話,掀開被子下了榻。
謝書辭狐疑地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發現了一件特別特別奇怪的事。
好像,每次小瞎子和他親熱之后,都會變得無精打采的,臉色還特別難看,跟生了重病似的。
謝安走到屏風前穿戴好衣物,系好腰間的鈴鐺,再將放置在桌上的桃枝別回腰間,這才回頭向謝書辭看來。
“不起來?”謝安問道。
除了臉色稍顯蒼白,謝安看上去并無異常。
謝書辭手腳并用地從床上爬下來,盯著謝安的臉看了半晌,說:“謝安,你不會不行吧?你要實在不行也別勉強自己,你的生辰夜有我在呢,你不行我行。”
“……”
可能是無論在哪個時代,“不行”絕對是身為男人最不想聽見的話。
謝安似笑非笑地說:“你現在想試試?”
“不對。”謝書辭兀自搖頭,小瞎子昨晚還挺持久的,要不是后面謝書辭手腕疼,使勁催他,不知道他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這也不像是不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