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寶寶知道啦,你要快點回來接寶寶哦。
謝書辭將神舟收回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等他回到大堂時,大堂中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說書先生,正濤濤不絕地講著什麼故事,謝書辭路過聽了兩句,大概是個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堂里的各路修士聽得非常認真,有幾位感性的姑娘更是聽得熱淚盈眶。
謝書辭感覺有些好笑,走回謝安三人身邊,他好奇地問:“他在講什麼,怎麼都聽得那麼認真?”
楚歸意看了他一眼,舉起茶杯抿了一口,含笑道:“一些杜撰的故事罷了。”
謝書辭沒太當回事,樂呵呵地說:“杜撰的故事有什麼好聽的。”
楚聞風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杜撰的故事怎了?你自己還不是看了一路嗎?”
“……”謝書辭撇嘴,一副打死不承認的表情,“你別侮辱我的人格。”
他走到謝安的身邊,在位置上坐下,又去撞了撞他的肩膀說:“你別聽他們的,我才不是那種人。”
謝安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說:“你喜歡看小和尚的故事,我知道。”
謝書辭:“……”
不,你顯然是不知道。
謝書辭坐下后喝了杯茶,聽說書先生聲情并茂地講述故事里的情節。
可就是吧,越聽越覺得熟悉,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當說書先生念出某某丹修的名字,講述某某丹修和某某少年之間門的愛恨糾葛,其實也沒什麼糾葛,大概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說來不湊巧,那邊謝書辭正在青樓尋花問柳,謝家家主就派人找到跟前,將他抓了回去,罰他長跪祠堂不起,誰成想啊,平日里看上去冷若冰霜的少年,竟日日為他送去吃食……”
謝書辭臉色一青,他說劇情怎麼這般熟悉呢,原來是他曾經看過的那一本。
越往后聽,大堂中的其他人聽得專心致志,不時跟隨劇情的起伏發出遺憾的嘆息或者喜悅的驚嘆,只有楚聞風那小子,坐在謝書辭對面“咯咯”地笑,根本停不下來。
謝書辭用手捂住耳朵,瞪了他一眼,然后撞了撞謝安的肩膀,說:“快把耳朵堵住,不許聽,別弄臟了你純潔的心靈。”
謝安:“……”
楚聞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別啊,多新鮮啊,百姓們煞費苦心專門給你編的話本,你快多聽聽。”
楚歸意則淡笑安慰道:“書辭,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百姓愛戴你而已。”
“愛戴我?”謝書辭努嘴,心想愛戴他就讓他在上邊兒啊,他現實當中吃不到,話本里還能吃不到?
當故事講到兩人在祠堂里“恩恩愛愛”的時候,大堂里響起驚嘆的聲音,還伴隨著一些嬌羞的笑聲。
謝書辭緊緊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身體眼看著就要縮到桌子下面去了。
一個人看話本和一群人一起聽自己的話本感覺顯然是不同的。
說書先生雖然原原本本把話本里的東西描述出來,但也八九不離十了,謝書辭聽得臉頰像火在燒一樣,期間門他悄悄看了謝安一眼,作為故事里另外一個主人公,他顯然比謝書辭淡定多了。
手拿端著半杯茶,輕微搖晃著,聽著說書先生抑揚頓挫的聲音,時而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看起來似乎聽得十分認真。
“這麼好聽嗎?”謝書辭嘟囔道。
“學習一下。”
謝書辭:“……”
他二話不說爬起來兩手捂住謝安的耳朵,怒道:“學什麼學?有什麼好學的?他的那種行為是不能提倡的知不知道?”
謝安把他的手從耳朵上拉下去,笑說:“你不是嫌我無趣嗎?我跟他學學。”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嫌棄你了?”
“你雖沒說,心中卻是這麼想的。”
“你別胡說,我沒那麼想過。”
“是嗎。”
和小瞎子拌了兩句嘴,勉強將他的注意力從說書先生身上移開了。
謝書辭在茶樓里如坐針氈,終于熬到說書先生醒木一拍下回分解。
“這故事也太離譜了。”謝書辭感嘆道。
“離譜什麼?離譜在誤解了你們的兄弟之情?”楚聞風哂笑道。
謝書辭道:“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
“其二在于,設定有點太離譜了,我和謝安,就算有點那什麼什麼,那也應該是我強迫他啊,你說對不對?”
楚聞風撇嘴,“倒是有點道理,可說書先生講的不是你故意勾引他,然后……”
“閉嘴閉嘴閉嘴!”謝書辭聽到“勾引”二字,頓時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想去捂楚聞風的嘴巴。
楚聞風動作迅速,一把摁住他的額頭,“還不讓人說了?”
“那是杜撰的!我怎麼、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事!”
“噓!”楚聞風一把將他摁了回去,“你小點兒聲,不怕身份暴露啊。”
謝書辭脖子一縮,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緊張地看向四周,好在大堂里人聲鼎沸,大多都在討論話本,沒人注意到他們。
謝安垂下眸子,眸光不知落向何處,“你說得對,你不會那麼做。”
“故事終歸是故事,當不得真,若是放到現實中來,你大概碰也不會讓我碰一下。”
謝書辭:“……”
他說得煞有其事,自嘲的語氣,低落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謝書辭是負心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