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們的意識進入了他的識海,但和秘境有所不同,更像是我們和許太。祖做了同一個夢,而且他現在身體極近崩潰,差不多已經失去了對夢境的掌控,在不影響大方向的前提下,我們的意識也可以對這里產生影響。”
謝書辭一知半解,“比如?”
柳大壯以似懂非懂。
司空信抬起下巴,對柳大壯說:“你不是這麼自信嗎,想象一下那邊的女子心悅于你。”
柳大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位身材纖瘦的女子,他嫌棄地撇了下嘴,心想這時候出現一個完全符合他口味的女子多好啊。
腦海中的想法剛一冒出來,一個體態壯實的女子從岸邊路過,柳大壯立刻眼前一亮,那女子五大三粗有兩個謝書辭這麼壯,還回頭朝柳大壯拋了個媚眼。
女子一回頭,小眼睛寬額頭,鼻下還有兩撇小胡須,身上更是汗毛發達。
被她看一眼,謝書辭噩夢都得做好幾宿。
他打了個寒顫,問柳大壯:“這就是你的理想型?”
柳大壯沒顧得上回答謝書辭,一個媚眼朝女子拋了回去。
司空信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仿佛再多看一眼,都臟了他的眼睛。
許掌門干笑道:“柳小兄弟果然不同于常人。”
謝書辭卻從這件事里得到了啟發,如果他的意識可以對這里造成無關痛癢的影響,那麼……
謝書辭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滾燙,低下了頭。
別啊……這時候不能心猿意馬啊……
可是,機會難得啊……
謝書辭腦海里飄過一道身影,他立刻搖了搖頭,想把那道身影甩開,就在他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船艙的門被打開了,一道雪白的身影從里面緩緩走了出來。
謝書辭心跳一滯,再看清那人的臉時,他立刻捂住眼睛,無地自容地把頭埋到胸膛里去。
謝書辭啊謝書辭,你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其他幾人看到從船艙里走出來的少年也愣住了。
“這是……”許掌門詫異地說。
“我滴個乖乖。”柳大壯一個箭步走到少年身邊,繞著少年轉了一圈,仔細打量,連腰間懸掛的鈴鐺和桃花都一模一樣。
“謝兄,可以啊,簡直和你兄弟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說完,他正像用手去撥少年腰間的鈴鐺,卻被少年側身躲了過去。
司空信卻是一臉狐疑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年,心想這東西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少年對
眾人的視線視若無睹,十分淡定地走到跟鴕鳥似的謝書辭身邊。
謝書辭臊得不敢去看身邊的人,指了指旁邊,問司空信:“怎麼讓這玩意兒消失?”
其實一般情況下,他們所產生的影響十分微弱,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就會消失不見。
可是司空信這廝精明得跟狐貍似的,目光審視地在少年身上停頓片刻,以防萬一,對謝書辭說道:“你想他消失,他就會消失。”
謝書辭一哽,“我要是不想他消失呢?”
“那他就一直存在唄。我滴個乖乖,你這弟弟平時待誰都沒個好臉色,反正現在都是假的,你讓他給我們笑一個,再跳個舞什麼的?”
聞言,少年抬起頭,眼中冷光四溢。
在謝書辭看過來的一瞬間,他又將頭低了下去。
謝書辭看了看少年的安靜的神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書辭。”
沒毛病,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當然記得他是誰。
謝書辭捂住臉,欲哭無淚,他發現自己壓根不能將小瞎子從腦海里抹除。
“那你好好跟著我,別亂跑,知不知道?”
雖說只是自己想象出來的,謝書辭還是不由在心中將他當做謝安本人來對待。
船只在河面緩緩行駛,謝書辭心中罪惡感深重,抱膝坐在船頭上,將腦袋埋在膝蓋里,深刻地反省自己近期越來越過火的行為和思想。
不行啊,這樣下去不行啊!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要翻車了啊。
“湯、閑、笑!”
突然,岸邊傳來一聲男人的怒吼。
船上四人同時一震,紛紛站起身體,向聲源的地方看了過去。
只見,在岸邊的閣樓上,一位黃衣女子從空中掠過,手中拿著一條白色褻。褲,瀟灑自在的笑聲頃刻響起,最后,女子落在了謝書辭幾人所在船只的船艙之上。
隨著女子落下,船身一陣搖晃,謝書辭不由抓緊身邊人的胳膊。
剛才在滾筒洗衣機里走了一遭,謝書辭剛緩過神來,猝不及防又晃了起來,他感覺自己胃里的翻騰也要卷土重來了。
“可有事?”小瞎子問道。
謝書辭搖頭,“沒事。”
“還給我!”男子半截身子探出窗外,惡狠狠地瞪視著船艙上的女子。
他探出的半截身子未著寸縷,一片精壯的胸膛露在外面,岸邊幾位路過的女子見后羞澀的尖叫起來,謝書辭也往那邊看了一眼,心里立刻“咯噔”一聲,正想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卻更快地伸了過來,擋在謝書辭眼前。
眼前一片黑暗,聞著鼻端熟悉的袖香,謝書辭心臟一顫。
靠啊!這家伙是自己想象出來的,當然自己想讓他干什麼就干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