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的確有機會飛升,卻有心結未解,最終未能飛升。”
“這麼說來,他還在修真界中?”司空信問道。
修士羽化登仙后,便可進入傳說中的“天庭”,位列仙班,遠離塵世喧囂。
許思卻道:“我從未見過這位太。祖,只是有傳言,太。祖早在幾百年前就離開了許家,至今仍未露面,生死不知。”
謝書辭不禁皺起眉頭,“許思,那位湯前輩的死,與許頤有著莫大的關系,倘若見不到他,她恐怕真的會將許家弟子趕盡殺絕。”
許思沉思片刻后,對幾人道:“掌門興許知道太。祖的下落。”
“事不宜遲,有勞許兄帶我們去見掌門一面。”
“不必,此事與諸位并未干系,許某在此謝過諸位。”
謝書辭忙將他扶起來,“不用這樣,我們也有事情要問湯前輩。”
“別磨磨唧唧的,再耽誤些時間,就等著為你們家弟子收尸吧。”柳大壯斥道。
謝書辭瞪了他一眼,“閉嘴。”
許思無奈苦笑,帶四人前去尋找掌門。
許家掌門是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見到謝書辭幾人后,略微有些吃驚卻沒說什麼。
殿中,許思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掌門,當聽到“湯閑笑”的名字時,許掌門瞬間就變了臉色。
“山中的鬼魅……是湯閑笑?”許掌門不可置信地說,“她不是早就神形俱滅了嗎?”
“許掌門,你知道湯閑笑?”謝書辭狐疑道。
聽許思所說,仙門中并沒有任何有關“湯”姓的記載,掌門為何會知道湯閑笑。
許掌門動了動嘴,神色滄桑,“我曾聽師尊提起過。”
許掌門看似年過半百,實則已百歲有余,他的師尊便是上一位許家掌門。
司空信道:“湯前輩并沒有死,她如今魂魄出竅,身體卻還活著。”
聞言,許掌門更是覺得難以置信,“怎會如此?她分明已經死在太。祖手里,所以太。祖才會……”
許掌門明顯知道其中內情,司空信和謝書辭對視一眼,問道:“不知太。祖如今身在何處?倘若三日之內見不到他,湯前輩恐怕就要血洗許家了。”
許掌門卻忽然沉默了下來。
許思見狀,說道:“太。祖已有數百年不曾出現過,掌門恐怕也不清楚他的蹤跡。”
柳大壯聽后直接翻了個白眼,“那行啊,那你們就等死吧,讓老子看看你們滿門的弟子足夠湯閑笑殺幾天。”
“大壯,不得胡言。”司空信斥道。
謝安將手搭在大王脖子上,在眾人的沉默中,忽然開口道:“如果我猜到不錯,從始至終,許頤就沒能離開仙門。”
此話一出,許掌門全身一震,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
謝書辭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司空信二人也將目光投向了謝安。
謝安不緊不慢道:“適才這位弟子說,許頤曾有機遇飛升,卻心結未解,未能飛升。他不擇手段想要飛升,又怎會甘愿被心結所惑?想必這些年來,一直藏匿在山中某處,閉關破解心結。”
聽完謝安的話,許掌門臉色更加難看。
許思卻是疑惑道:“太。祖何時為飛升不擇手段?”
“許思,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對幾位說。”許掌門深吸一口氣道。
“掌門……”許思神色更加迷茫。
太。祖是他們許家唯一一個修為臨近飛升的修士,門中弟子哪一個不是對他心懷敬佩和憧憬,怎麼到了外人口中,他努力修煉達到這種境界,卻變成了不擇手段?
“出去!”許掌門加重了語氣。
許思一震,不敢繼續逗留,懷著滿腔疑惑離開了大殿。
待許思離開后,許掌門在四人的目光下,頹然地低下了頭,嘆息道:“師尊早知會有今日,卻沒想到來的這樣快。”
司空信眸子微瞇,“掌門知道此事?”
許掌門苦笑一聲,“知道,但也不多。在成為家主之前,師尊告誡過我,許家曾犯下一個大錯,這個錯,門中弟子可以不知,但掌門必須日日謹記。”
謝書辭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司空信接著問:“什麼錯?”
許掌門卻并未直言,反而問道:“剛問諸位師出何門?”
司空信了然,這事有關許家機密,當然不可隨意告知他人。
司空信雖平時吊兒郎當,正經起來頗有幾分氣魄,他站起身來,向許掌門抱拳道:“在下司空信,受司命閣長老之命下境,如今正在追查龍牙秘境提前關閉一事,湯前輩便是從龍牙秘境而來,我們有求于她。這是我的令牌,請掌門過目。”
聽見司空信的名字,許掌門目光一顫,當即起身將司空信扶了起來。
看到司空信的令牌,他神情難掩激動,“你竟是浮屠境四大仙門之一司空家的弟子!那這幾位……”
司空信看向柳大壯,道:“這位是柳家大弟子,柳云漢。”
“這兩位……這位是落坊城里名聲大噪的丹修謝書辭,這位是他的兄弟,謝安。”
聽完的話,許掌門險些就要站不住了,他驚訝地看著謝書辭,“你就是那位來自浮屠境的神秘丹修?”
謝書辭點頭:“正是在下。”
許掌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謝安,果真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更何況司空信還拿出了家中的令牌,即便是覺得不可思議,他也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