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一個辦法。”小憐道。
洛仙玉聽后卻只是苦笑,“我知道你說的辦法是什麼,無非是求一顆極品愈合丹,可在修真界,一顆上品丹藥都千金難買,遑論極品愈合丹?”
小憐卻道:“葉長萱如今是合歡宗的長老,她一定有辦法。”
“長萱已經徹底和天竺城斬斷了聯系,我不想再麻煩她。更何況,我和仙蘭欠了她太多。”
見她態度如此堅決,小憐不由地嘆了一聲氣。
“仙玉,我言盡于此。”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小憐走到洛仙玉背后,雙手抵在她的后背,運轉靈力涌入她的身體。
謝書辭沒注意聽外面的談話,一雙眼睛牢牢掛在謝安的下巴上。
縫隙里透過的那道光線斜照著謝安的側臉,光潔如玉,狹窄的空間里,謝安的呼吸逐漸變得不再順暢,不由地仰起頭,抵在壁上,那道原本照著他下巴的光線隨著他的動作移動到了脖頸間。
謝書辭像只小狗似的趴在他胸膛,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悄悄伸出魔爪,摸了摸他凸起的喉結,甚至有些愛不釋手。
謝安牙關一緊,分出一只手,扣住謝書辭亂動的手腕,咬牙切齒道:“謝書辭!”
“嗯……”
謝書辭不明白他的聲音為何這麼喑啞,懵懂地看著謝安,“摸……”
他喜歡摸小瞎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特別喜歡。
“別胡鬧。”小瞎子呼吸急促,想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衣櫥里實在太過狹小。
謝書辭盯著他曝露在光線下的唇角,眼神呆怔,下巴抵著他的胸膛往前挪了一些。
謝書辭身上紗衣實在太過輕薄,灼熱的體溫清晰地傳達給了謝安,更莫說他扣在謝書辭后腰上的手,隔著鏤空的網狀衣料緊貼著謝書辭的皮膚。
距離近極了,呼吸慌亂,根本容不得任何清醒。
“我喝醉了,我不是謝書辭。”謝書辭忽然沒頭沒尾地低喃一句。
謝安聽笑了,“那你是誰?”
“我是謝小辭。”謝書辭忽然直起身體,攀著小瞎子的手臂,抬起頭,平視著謝安的臉。
“所以,我可以親你嗎。”
謝安眸光一怔,心臟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讓他臉上有了短暫的失神。
他微啟唇,看著謝書辭緩緩向自己靠近,想說什麼卻又忍下,咽了回去。
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落下來,他最終沒有退縮也沒有主動,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謝書辭把自己送了上來。
房間里無比安靜,除了彼此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他們聽不見任何聲音。
兩顆心在各自的胸腔里怦然而動。
他們緊密地擠在一個衣櫥內,親密的動作像是在熱情相擁。
一個獻出自己難得的勇敢,一個在躊躇不前時,仍然舍不得拒絕。
兩顆心的距離,興許在這一刻,比他們的姿勢更要親密。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像是害怕輕微的動靜就會擾亂眼前的氣氛,兩個人同時屏住呼吸,一個繼續向前靠近,一個等到著他的靠近。
謝書辭腦子暈暈乎乎,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此時此刻他只是在依靠本能行動,盡管他現在手腳發軟身體僵硬,緊緊攥著小瞎子的衣服,才能讓自己鼓足的勇氣不會泄底。
可隨著距離拉近,當他染著清淡酒味的唇若即若離地懸在謝安鼻端時,謝書辭端詳起了近在眼前的這張臉。
好看得找不到一點瑕疵,好看得不可方物。
可是,他的雙眼空洞無神,如同一尊佛像,麻木地看著眼前的謝書辭。
沒有憤怒,沒有喜悅,也沒有悲憫,麻木得不像個活人。
謝書辭瞬間如夢初醒,猛地往后退了幾寸,神情突然慌亂了起來,“我、我……”
謝書辭忽然逃離的動作,像是野獸包圍圈中忽然奮起反抗的獵物。
送到嘴邊的食物逃走了,謝安的等待落了空,忽而有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謝書辭正不知所措地想把自己逾矩的行為合理化,可他喝了酒的腦子連一句完整的解釋都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候,腰上的大掌驟然收緊,一只溫熱的手抵住他的后頸,將他往前一摁,頃刻間,所以解釋都被堵在了糾纏的唇齒中。
“唔……”
突如其來的吻如同暴風雨,瞬間向謝書辭傾瀉了過來,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嗚咽。
這個吻非常強硬,那人的動作帶有強烈的占有欲,將他牢牢掌控在了手中。
謝書辭受到了驚嚇,伸手想要推開面前的人,可他抗拒的動作在那人眼里,如同小貓撓癢,沒有任何威懾力,相反,卻是更加徹底地激起了對方身體里的破壞欲。
一股暗紅靈力籠罩著整個衣櫥,將里面所有的動靜隔絕起來。
謝書辭求饒一般的嗚咽聲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復,甚至,在他張口準備求救的時候,那人趁虛而入、長驅直入,徹底、徹底占據了謝書辭口中的每一寸。
“唔……”
忽然,謝安發出一聲悶哼。
心臟處傳來一陣劇痛,靈力在體內亂竄,仿佛無頭蒼蠅一般,在他的靈脈里四處沖撞,想要尋找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