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沒好!”
謝書辭這人啊,一旦喝醉酒,就跟那五行山下壓了五百年的猴子似的,那叫一個精力無窮,“我唱的好不好聽?我唱的好不好聽?”
謝書辭看了看謝安,又看了看柳大壯。
柳大壯喝醉之后跟謝書辭安全相反,安靜得不行,聽見謝書辭的話,他擰著眉頭說:“你唱的什麼破歌,老子全沒聽過。”
“你就說好不好聽!好不好聽!”
謝書辭被小瞎子從桌上拉下來,他趴在謝安的肩頭,睜著明亮的眸子,誓要問一個答案出來。
“勉、勉強入耳……”柳大壯含糊道。
聽到回答,謝書辭高興地笑了起來,下巴抵在謝安肩膀上,“那你呢?我唱的好不好聽?”
謝書辭身子軟得跟水似的,靠在謝安身上,明亮的眼眸注視著他,見他一直不說話,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嘴一撇,一副你敢說不好聽他立馬就哭的表情。
謝安扶著他的腰,無奈的同時又有點忍俊不禁,一手搭上他的臉頰,輕揉著他的眼尾,笑道:“好聽。”
司空信:“……”
這倆都不長耳朵是吧?
村頭那只愛叫喚的狗都比他唱的有節奏感。
“……好聽?”謝書辭歪了歪腦袋,看向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耳朵的司空信兩人,問謝安:“好聽他們為什麼不聽啊?”
謝安的手緩緩下滑,搭在他的后頸上,語氣波瀾不驚:“他們不配。”
“不配?”謝書辭疑惑地說,“我不收錢、不收錢,我把他們叫過來……”
說著,謝書辭就要從他懷里爬過去,找司空信二人。
謝安也沒想到,謝書辭喝完酒比平時還鬧騰,無奈地將他抱了回來,對司空信二人道:“轉過來吧。
”
司空信:“……”
他牙關一緊,老子堂堂司空家的二弟子,要讓一個被逐出家門的蕭家前少主使喚?還要聽那個無名丹修的鬼哭狼嚎?這是不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謝書辭看見那兩人沒動靜,委屈地撇下嘴角,“是不是我唱的不好聽啊?那我以后再也不唱了……”
說完,謝書辭吸了吸鼻子,把臉埋進小瞎子胸膛里。
“轉過來!”
謝安臉一板,加重語氣。
司空信牙關咬得更緊,他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遇到這姓蕭的!關鍵是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他除了聽著沒別的法子。
司空信看似玩世不恭,其實機靈得很,懂取舍知進退,在心里默默罵了一通以后,帶著
一臉笑轉過身來。
轉到一半發現身邊的紫息沒動,還用手肘了她一下,這種苦當然不能他一個人受。
紫息撇嘴,不情不愿地轉了過來。
“他們來了。”謝安在他耳邊道。
謝書辭一聽,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向司空信兩人,這兩人一個皮笑肉不笑,一個一臉麻木,他突地哼了一聲,“你說的對,他們不配!”
司空信:“……”
我去你奶奶個腿!
“嗯。”謝安輕撫著他的后背,點了下頭。
“你身上好香啊……”謝書辭憨笑道。
謝安撩起他垂在身后的一縷墨發,低笑一聲,“回房?”
“不……”謝書辭搖了搖頭,趴在他懷里,“我、我第一天上班……我還沒伺候他們……”
聞言,謝安抬起眼簾看向司空信,眼中的溫度也盡數褪了下去,“你陪他們喝酒,他們滿意。”
司空信只想趕快送走這兩尊大佛,然后拉著柳大壯趕緊跑路,“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不、不行!那孫子……孫子……”
謝書辭直起身來,看見柳大壯那孫子趴在桌上睡覺,一腳就踹了過去。
“誰?誰他娘的踹老子?”柳大壯猛然坐起身來,抓起腰間的斧頭,怒目看向四周。
謝書辭被嚇了一跳,往謝安懷里一縮,他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全天下只有小瞎子的身邊最安全。
“孫、孫子,你敢說我丑,我們還沒比完呢!要是、要是我贏了,你就得承認你才是丑八怪!”
“笑話!老子柳家柳大壯,會輸給你?老子今天奉陪!說吧,比什麼?”
“花……這里好多花……我們去摘花吧!”
“花?不去不去……”
“你不去就是怕了!”
柳大壯一聽,那可不得了,“老子會怕?說吧,怎麼算贏?!”
謝書辭打了個嗝,從謝安懷里站起來。
“半柱香之內,每個品種的花只能摘一朵……看誰摘的品種最多!”
柳大壯一拍大腿,“有意思!走!”
謝書辭起身拍了拍小瞎子的肩膀,“等、等哥哥回來……別亂跑。”
謝安:“……”
說完,謝書辭就想從門口出去,誰知柳大壯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直接帶他從窗口飛了出去。
“臥——槽!”
“好、好、玩、啊!”
頃刻間,房中就只剩下了謝安和司空信兩人。
司空信瞟了他一眼,問:“蕭少主,你不追出去嗎?”
謝安淡淡掃他一眼,避而不答,“司空業在何處。”
司空信一聽,震驚地瞪大眼睛,“蕭少主,我兄長與謝兄素昧平生,你可不要遷怒。”
聞言,謝安斂下眼睫,“放心,他不配讓我動手。”
司空信:“……”
那您問什麼?
安靜片刻,司空信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對身邊的女子說:“紫息,你出去看著他們。”
紫衣女子垂眸,“是。”
隨后便從窗戶掠了出去。
等人離開后,司空信問道:“蕭少主有話要說?”
“誰讓你們出來的。”
司空信一怔,旋即瞇起眸子,故作不知:“什麼?”
謝安神色平靜,“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