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為難道:“這畢竟是聲色場合,這位小公子還是回房等著吧。”
“不必。”謝安干脆利落地拒絕。
男子見狀只好看向小憐。
小憐看了謝安一眼,點了下頭:“讓他去吧。”
聞言,男子只好將他們一同帶了過去。
隨男子走到一間房門外,一個小倌怒氣沖沖地推門而出,一抬頭便看見了謝書辭三人。
男子擰眉問道:“發生了何事?”
小倌紅著眼睛道:“他說我太丑了,不配伺候他喝酒。”
謝書辭驚訝地看著小倌,莞花樓不管是小倌還是藝妓,都是個頂個的好看,面前這小倌長得十分秀氣,遠遠跟“丑”字沾不上邊,這里面的客人什麼眼神兒啊?
說完,小倌看向謝書辭,“你是新來的小倌?服侍他們,你……你
好自為之吧!”
小倌想來是委屈極了,撞開幾人就跑了出去。
男子見狀,嘆了口氣道:“我們樓里的小倌,全都被他趕出來了,原因都是相貌太丑,可是他又不斷要新的小倌去服侍他。”
謝書辭好奇地問:“他長得很英俊嗎?這都嫌丑?”
男子神色立刻復雜了起來,還有點難以啟齒,“嗯……總之,你自己去看吧。”
“哦。”謝書辭點了點頭,直接將半掩的門推開,走了進去。
房中矮桌前坐著三個人,聽見聲音,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回過頭來,希冀的眼神在看到謝書辭的臉后,瞬間垮了下來,罵道:“又他娘的來了個丑八怪。”
謝書辭還沒往里走呢,就被氣得咬牙切齒。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他活了十九年,還從來沒被別人說丑過!
謝安跟在謝書辭身后走了進來,那大漢一看,撇下嘴角,一句罵街的話正要脫口而出,旁邊歪躺在地上的男子太抬手就朝著他的后腦勺給了一巴掌,“柳大壯,閉嘴!”
“哎!我滴個乖乖,司空兄,你打我做甚?”柳大壯一臉不解地問。
司空信磨了磨牙,差點沒驚出一身冷汗,他往謝書辭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坐直了身體,心想就蕭尋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你今兒罵了他,我們還能不能活著離開莞花樓了?
“柳大壯?真是好名字啊,一聽這名字,就能想到客官的英姿,實在是名、副、其、實。”謝書辭皮笑肉不笑地說。
柳大壯一聽,樂呵呵地笑了起來,“你這人長得不咋地,話說得倒是中聽,老子喜歡!”
司空信看了眼蕭尋的臉色,心想你可把嘴閉上吧!
司空信從地上站起來,笑容滿面地朝謝書辭二人拱了拱手道:“公子,又見面了。”
謝書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柳大壯,“你朋友?”
“是,我朋友他……從小到大沒見過什麼世面,不分美丑,公子請勿見怪。”
謝書辭有點意外,這人看上去就紈绔一個,怎麼對自己畢恭畢敬的?
他沒說什麼,回身關上房門,帶謝安一起坐了過去。
房中另一位紫衣女子自覺讓位,坐到了司空信的另一邊。
“這位是我弟弟謝安,整日在房中閑得無聊,我帶他出來透透氣兒。”
柳大壯詫異道:“你出來伺候老子還拖家帶口的?哎呦——”
他剛說完,司空信就從矮桌下踹了他一腳,用眼神示意他把嘴閉上。
柳大壯一看就是個不愛動腦子的,看見他的眼色后郁悶地低頭吃了口酒,丑不讓說就算了,拖家帶口的還不讓說啊?司空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司空信笑道:“沒關系,多個人熱鬧。”
柳大壯撇下嘴角,司空信這廝就是只狐貍,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呢。
謝書辭二人在桌邊坐了下來。
柳大壯瞥了他們一眼,抓了把瓜子靠在窗戶邊上,懶得看他們。
“相逢即是緣,在下司空信,這位柳云漢,相識的朋友都管他叫大壯。”司空信抱拳道。
謝書辭聽到他的名字怔了一下,反應過來說:“我叫謝書辭,這位是我弟弟,謝安。”
司空信瞟了謝安一眼。
“你叫司空信?那你認識司空業嗎?”謝書辭問道。
司空業,原書中的那個傻冒主角攻,醉心于各種新奇事物,常年穿梭在各種秘境險途之中,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和蕭尋作對。
這倆怎麼看對眼的他不知道,在他棄文的時候,這倆還處于兩看相厭、針鋒相對的狀態。
誰知此話一出,謝安和司空信同時怔住
了。
司空信看了謝安一眼,后者皺緊眉頭,面色不悅。
司空信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見謝安一直沒發話,于是問道:“謝兄,難道你認識司空業?”
謝書辭含糊道:“也不能說認識吧,反正知道這麼個人。”
司空信點了點頭,實話實話:“實不相瞞,司空業正是在下的雙胞胎哥哥。”
“司空業是你雙胞胎哥哥?!”謝書辭驚訝地睜大眼睛。
柳大壯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嫌惡地撇下嘴角,丑就算了,還那麼吵,司空兄那種老狐貍怎會對這種人另眼相待。
謝書辭震驚地看著司空信,他當時看看得太不仔細,幾乎只記得三四個關鍵人物的名字,壓根不知道司空業還有一個雙胞弟弟。
謝書辭臉色凝重了起來,他怎麼都覺得這是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過的事,謝書辭忽然有種直覺,或許他在這里遇見主角攻的雙胞胎弟弟,不只是偶然,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他向原書中的劇情靠攏,只是目前蕭尋失蹤的這半年原書里沒有詳細描寫出來,沒有什麼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