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社恐替嫁豪門后 第11章

《社恐替嫁豪門后》第11章

  郁沅身上套著松松垮垮的浴袍,睡了一|夜的衣帶松散著還未來得及整理,呈現一小片白皙瑩潤的胸膛,他努力吹到額前進行遮擋的碎發卻被他睡得亂蓬蓬的,露出本就出挑的面容。

  因顧劭承的到來,弧度圓潤的黑眸微微瞇起,甚至因為晨間光線不足,郁沅雙手戳住眼尾上下調整焦距,確認后郁沅朝著顧劭承緊張地笑了笑,隨即下床讓出位置,并開始醞釀如何向尊敬的“老父親”問早。

  雖然兩人間隔著一段距離,他對顧劭承也有了幾分熟悉,但獨處時突然冒出個活人還是讓他難免緊繃,更何況門口還守了倆存在感極強的高壯門神。

  顧劭承看到他瞇眼調視力,立即想起前一晚對方說沒眼鏡看不清……他現在已經完全清醒,確認當時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思及此額角不免又跳了幾下。

  即便記憶混亂,但他依舊認為郁沅是故意為之,不過東西已經找回來,同樣的借口對方只能用一次。

  思及此顧劭承向后伸了伸手,站在門外的保鏢立即會意,將牛皮紙袋遞到他手邊,顧劭承在郁沅的不斷躲避中走到了床邊,將紙袋隨意丟在床上冷聲開口:“你的東西。”

  郁沅雙眼微微睜大,立即就想到了遺失的眼鏡和手機。

  他瞬間顧不上社恐一臉雀躍地打開了紙袋,先將已經自動關機的手機放到床頭的無線充電板上,隨后在顧劭承的注視下拿出了一副從中間斷掉的黑框眼鏡。

  顧劭承的眼底原本浮動著幾許風雨欲來,見狀戛然而止,斷了?他剛想質問負責找回東西的保鏢,郁沅先一步脫口而出:“呀,被摔斷了。

  不久前剛將牛皮紙袋摔床上的顧劭承臉色黑了黑,郁沅后知后覺話中有歧義,立即將頭搖成撥浪鼓,緊張地解釋道:“不不不,我我不是責備您的意思,沒什麼這眼鏡不值錢摔壞了也沒關系,不是不是,您丟的那一下不算很重……”

  郁沅一緊張,臨時組織語言就顛三倒四的,聽得顧劭承臉色越來越黑,直到門口的保鏢解釋道:“先生,眼鏡在婚車上拿回時已經斷了。”

  郁沅聞言搶先附和:“我就說不是你弄的!”說完他還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一副我知道你可能會感謝我,但不需要,一切都是他應該的罷遼!

  顧劭承:“……”

  郁沅絕不冤枉好人,而且就算是顧劭承弄的他也真不會在意,鏡片完好無損,花幾十塊換個同款塑料框就好,相較于顧劭承給予他的恩情實在九牛一毛。

  顧劭承深吸了口氣,將目光移向凌亂的大床,語氣不善開口:“你昨晚在這里睡的?”

  郁沅吞了吞口水緩解緊張感,然后乖巧點頭,第一晚張媽說過大師要求兩人同住,他不清楚后續還需不需要。

  雖然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非常尊重個人信仰,對于相信大師的人來說,只要照著做就能起到安慰劑的作用,他獲得那麼多好處自然會盡可能地配合。

  所以短暫地糾結后,即便他一百個不愿意和人同睡,還是顧及這些對顧劭承的影響留了下來。

  顧劭承聞言摩挲了一下虎口,聲音淡淡:“就這麼想和我睡?”即便他不在也要做戲做全套……男人低磁的聲線難免摻雜了一絲暗諷。

  不過從郁沅見顧劭承的第一面起,顧劭承就一直處于陰陽怪氣中,而且對誰都是這樣,郁沅自然而然以為顧劭承天生如此,作為一個在別人眼中性格怪異的奇葩,郁沅社恐歸社恐,但對他人性格的包容性還是很強的。

  聞言不僅沒聽出一絲一毫的諷刺,反倒想和恩人老父親坦誠解釋一番,不過為了避免緊張顛三倒四他先醞釀醞釀。

  顧劭承見他低頭不語,便覺得是被自己戳到了痛處,冷冷地勾了勾唇驅逐道:“很可惜,你只能睡另一間夫人房。”

  可惜?這有什麼可惜的,郁沅聽完嘴角都抿不住了,臉上寫滿了:好耶好耶!

  這讓顧劭承按下傳喚鈴的手一頓,不等他開口吩咐保姆,郁沅已經迫不及待道:“好、好,那、您先休息!”

  說完拿起手機轉身便走,步下生風直奔兩房之間的玻璃門,連頭頂亂顫的呆毛都寫滿了喜不自勝。

  顧劭承:“……”

  同一時間傳喚鈴接通,保姆恭敬的詢問聲傳了出來。

  顧劭承閉了閉眼,還是按照原本的吩咐道:“把主臥的東西全換掉。”不過因為缺少了必要的觀眾,低沉的聲線里并沒有摻雜不必要的情緒。

  *

  郁沅飛速完成沖澡吃飯,一方面是盡可能縮短和保姆們相處時間,另一方面是出于和手機的分離焦慮。

  王家真是純純地將他賣了進來,全身上下除了不能二次利用的喜袍就是穿在內部的打底T恤長褲,也許是嫌麻煩,他拿到王家的行李竟然一件沒給他帶過來。

  要不是別墅里有烘干機他就只能一直穿著浴袍,所以他以為手機眼鏡也回不來了,沒想到顧劭承這麼把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徹夜未歸還不忘幫他找回東西……除了嘴硬心軟他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不愧是他恩情比海深的再生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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