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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狼為患》第295章

  陸清則這次沒有過多的猶疑,點了下頭,重復他的話:“我答應你了。”

  陸清則沒有再像往日那般含糊逃避。

  寧倦心底隱隱的擔憂頓時一散,欣喜若狂地捧著陸清則的臉,貼上他的唇瓣,就想親下去。

  陸清則還沒梳洗,心里別扭,下意識地一偏頭,炙熱的吻便滑過他的眼角,落在他的耳垂邊。

  寧倦不太滿意咬著磨了下,嗅著溫暖馥郁的梅香,一副沒吃飽喝足的惡狼樣,蠢蠢欲動。

  皇帝陛下年輕力勝,又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守了心頭肉多年,初初開葷,嗅著陸清則身上的氣息都不太能冷靜。

  陸清則被他咬得渾身一抖,有氣無力地開口:“陛下,給我留口氣吧。”

  寧倦不滿地用唇瓣廝磨他的耳垂,委屈地小聲道:“不是說好了往后不再這麼叫我嗎?”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上,陸清則的耳垂血似的紅,張了張口,不太習慣地低聲叫:“嗯,霽微。”

  寧倦這才稍微滿意了點,放過他可憐的耳垂,相比陸清則一副被雨水打過后的蔫噠噠樣兒,皇帝陛下精力旺盛,活力充沛,活像只嘗到了甜頭搖著尾巴的大狗:“餓不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陸清則自然不可能說他渾身上下就沒哪處是不疼的,虛弱道:“還好,我想沐浴。”

  “昨晚抱你去洗過了,”寧倦悄悄用手勾過他的一縷頭發,在指尖繞了繞,嘴角帶笑,“你乖得很,由著我揉洗。”

  那樣乖巧順從的陸清則,平日里幾乎不可能出現。

  所以他實在沒能忍住,把陸清則按在溫泉池壁上,又……

  到最后,那張素日里清冷的臉不知是被水汽蒸紅,還是因其他的而發紅,難耐地咬著唇瓣,沾濕的長睫低垂著,眉心蹙緊。

  就那麼昏在了他懷里。

  昏迷前破碎的記憶鉆入腦海,陸清則簡直想踹寧倦一腳。

  難怪他渾身上下都跟被拆了似的酸痛。

  陸清則自感盯著寧倦的眼神不善,但他昨晚才被按著吃干抹凈了,眼尾到現在還發著紅,瞪過去眼波盈盈,更似眉目傳情。

  寧倦渾身一燥,有被勾引到。

  他按捺不住躁動,銜著陸清則的唇,不管不顧地就親了下去,不是那種特別強勢、帶著侵略意味的親吻,而是另一種黏黏糊糊的吻,跟在細細品嘗什麼佳肴一般,蹭著陸清則不肯放。

  皇帝陛下年輕的身體很容易沖動。

  陸清則被親得透不過氣來,腦中模模糊糊意識到,再被寧倦這麼蹭下去,又得發生點什麼,他這具身體恐怕就真的要散架了。

  他努力抬了抬手,試圖把這只在他身上撒歡的大狗推開,結果手一伸,又是一陣清脆的鎖鏈聲。

  鎖鏈?

  陸清則懵了一下,也就忘了繼續反抗。

  等到好容易被放開了,得以喘息,陸清則眼前暈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一時不知道先從哪方面罵起,扭頭看了眼身側,抬起手,示意寧倦看他手腕上的黃金鐐銬,聲音沙啞冰冷:“陛下,你是覺得這玩意很好看嗎?”

  昨晚擔心他會跑,氣急之下,把他鎖在床上,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都說開了,還將他帶去溫泉池洗浴過了,怎麼回來后又把他銬在了床上?

  他實在不明白,寧倦這是什麼惡趣味。

  清脆的鎖鏈碰撞聲再次傳來,寧倦循聲望過去,就見玉白清瘦的手腕無力地低垂著,腕間青筋脈絡清晰。

  襯得黃金的俗氣都消減了幾分。

  那樣精致、脆弱,漂亮得令人咂舌,膨脹著人心底的陰暗念頭。

  他眼底微暗,捉過陸清則的手腕,愛不釋手地在他腕間親了親,低聲道:“好看。”

  這副鐐銬是重逢當日,寧倦讓長順派人去打的。

  見到陸清則的第一眼,他渾身的血倏涼倏熱,只想立刻將他抓回來,鎖在床上,一點點地讓他品嘗清楚,他這些年窮極的思念,與無數個日夜望不到頭的煎熬。

  但那時陸清則生著病,他把人抱回寄雪軒,看了一晚上,到最后還是沒舍得用。

  要不是陳小刀擔心陸清則,來了這麼一出,這副鐐銬也用不上。

  陸清則瞇著眼,和寧倦對視片刻,懷疑這狗崽子是當真想把他鎖在床上不放。

  片刻之后,“咔噠”一聲。

  鐐銬被解開了。

  寧倦摩挲著他的手腕上被磨紅的一小圈皮膚:“別怕。”

  只要陸清則還在,他就不會發瘋的。

  手上的束縛消失,陸清則瞥他一眼,想要下床,骨頭卻好像嘎吱叫了下,酸疼得讓他不由低嘶了口氣。

  寧倦連忙扶住他:“疼嗎?”

  他擰著眉,有些不解:“我給你上過藥了,按理說不會疼……”

  陸清則閉了閉眼,實在不想細思寧倦給他的哪兒上過藥了。

  寧倦伸手將床頭的小瓷罐拿過來,語氣很嚴肅:“懷雪,我再給你上一次藥。”

  陸清則無奈地別開頭:“……不必。”

  “害羞什麼,”寧倦含笑道,“你身上還有哪兒我沒見過,沒被我碰過親過?”

  潔白的耳垂又染了抹紅,陸清則咬牙道:“不是那里疼,是骨頭疼。”

  跟只瘋狗似的沖撞,他能不被撞散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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