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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狼為患》第268章

  陸清則聽他輕聲的呢喃,意識到寧倦仿佛魘在夢里,以為他是假的。

  他艱難地走到寧倦面前,彎下腰,查看他的狀況:“不是在做夢……果果,你是不是頭疼?”

  隨之陸清則的靠近,馥郁溫暖的梅香也撲了過來,盈滿了胸腔。

  寧倦渾渾噩噩地想,這是他這三年來,夢到的最真切的一次。

  好似陸清則當真還在他身邊似的。

  他沒有搭理陸清則的話,也不敢伸手去碰。

  只要碰到了,就會消失。

  陸清則看他只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卻不開口,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和臉,才發覺寧倦身上竟然冷冰冰的,沒什麼熱度。

  “這就是徐恕給你看的病?徐恕開的藥呢?”

  看寧倦還是不說話,陸清則心里著急,轉身就想出去找長順要藥。

  寧倦的狀態太不對勁了。

  豈料他轉過身還沒走開,手腕就被一把握住了,隨即一股巨大的力道驟然傳來,將他狠狠地拽到了床上,眼前頓時一暗。

  寧倦俯身壓下來,壓抑的喘息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與狂喜:“我終于……抓到你了,老師……”

  沒有消失。

  這個夢里的陸清則,居然會主動觸碰他,被他碰到之后,也不會消失。

  他懷念這縷梅香懷念了一千多個日夜。

  這是在幾乎將他的腦袋劈為兩半的劇烈頭疼中,唯一的解藥。

  陸清則被碰到了受傷的腳踝,痛得嘶了一聲,剛想再次開口,讓理智全無的寧倦清醒過來,寧倦便掰著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了嘴,狂熱地親吻下來,這是比此前任何一次親吻都要深重的吻,陸清則被甚至感覺自己的唇瓣被廝磨破了,舌尖被嚙咬得發痛,呼吸不能。

  在他幾乎窒息的時候,寧倦才給出一絲憐憫,放過了他的唇瓣,轉而又親吻他的額頭、眼角的淚痣、鼻尖、下頜。

  一路向下,還甜了甜他的喉結。

  陸清則的脖子極為敏感,被弄得渾身以繃,差點叫出聲。

  比那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披風不知何時已經被解開了,領子也被扯亂了,雪白的膚色在昏暗的室內白得近乎發光。

  再繼續下去,局面當真要失控了。

  陸清則腦子里一團亂,一把推開寧倦的腦袋,呼吸很亂:“你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

  寧倦居然聽到了這一句,低垂著頭,慢條斯理地抽出他的腰帶,朝他微微一笑:“老師,我在向你求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真·發瘋狗勾。

  看到有讀者問小黑屋,其實后面有的,寧果果現在憋著火呢,還沒爆發出來,等到爆發的時候,懷雪的好日子就來了(bushi)

  七夕快樂!祝大家吃糖愉快,附贈個七夕小番外~

  番外·七夕

  四方平定之后,日子也到了隔年七夕,也是陸清則和寧倦之間的第一個七夕。

  雖然寧倦主觀上只想和陸清則倆人一起過節,但宮宴還是得設的。

  七夕晚上不僅要設宮宴,早上還得上朝。

  皇帝陛下心里不怎麼痛快,一大早起來,臉色就郁郁的。

  七月份暑氣未消,陸清則怕熱怕得厲害,雖然嫌棄寧倦,不過也沒把他踹下床,側面證明了點自己的心意。

  他被強行抱著睡了一晚,早熱得不行了,熱源一離開,舒服地翻了個滾,半點也不搭茬寧倦。

  寧倦低頭看看,陸清則被他養得氣色好了許多,不再似張白紙似的蒼白,嘴唇昨晚被他弄得紅通通的,均勻地呼吸著,怎麼看怎麼好看,趁著長順還沒來催命似的叫他,低頭親上去。

  陸清則迷迷瞪瞪地被親醒,推著寧倦胸口,試圖擺脫過于黏糊的皇帝陛下,但貓兒似的力氣,不僅沒擺脫,還被抓著手又親了幾口,掙扎間絲綢寢衣滑落了肩頭,年輕的陛下盯著他,眼神頓時微微變了。

  陸清則昨晚本來就被鬧得挺晚,脾氣上來了,蹬了他一下,罵了聲:“有完沒完,不上朝了?”

  養得脾氣也是愈發大了。

  寧倦美滋滋地想著,又捉著陸清則,在他肩頭啃了一口,遺憾地想:他倒是想不早朝,只怕陸清則會抽他。

  把陸清則鬧得發脾氣了,皇帝陛下這才面不改色地走出了寢房里間,去隔壁暖閣里更了衣,上朝去了。

  晚上的宮宴設于星河之下,與百官同樂。

  陸清則作為帝后,自然也要出場。

  朝臣們雖然仍偶爾會有微詞,不過大多也不會再說什麼。

  落座之前,陸清則掃視一圈,宮宴上允許帶上家眷,不少大臣把家里的女兒都帶來了,為的什麼不言而喻。

  他笑而不語,面帶欣賞地掃過各家千金,寧倦額角跳了跳,恨不得捂住陸清則的眼睛,心里把這些大臣全部罵了個遍。

  倆人坐下來,宮宴才開始,庭中獻歌獻舞的,十分熱鬧。

  七夕宴賞百官,百官也會給陛下獻禮。

  頭先幾個都還挺正常,到了禮部尚書那兒,忽然就變了味道,禮部尚書也算是在風雨中難得還留下來的幾個老臣之一,沒別的毛病,就是性格古板,能看得下陸清則坐在那個位置上已經很了不得了,但其他的他就很難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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