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養狼為患 第262章

《養狼為患》第262章

  錢明明猶猶豫豫的,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暖閣。

  錢明明離開不久,寧倦也下朝回來了。

  這幾日大臣們苦悶得很,呼天搶地的,見陛下絲毫不為之所動的樣子,更是悲傷不已,所以每日早朝都難免要比往日拖沓上一個時辰。

  寧倦有些不耐,耽誤他回來看陸清則了。

  至于那些什麼妖后禍國、想想帝師的教誨一類言論,只當沒聽到。

  而且他那日早朝時沒有開玩笑。

  寧倦行事向來就不怎麼遵循什麼皇家規矩,他已經將陸清則的名字加進了玉碟,去祭告了祖宗。

  或者說,只是去通知一下祖宗。

  雖未有冊封大典,但在實質上,陸清則已經算是他的“皇后”了。

  這是他最想做的事,陸清則就是不愿,他也做了。

  以后若是陸清則愿意,再補辦個冊封大典,陸清則若是不喜歡那麼熱鬧,那這樣也行。

  即使他私心很想與陸清則拜天地、入洞房。

  “聊完了?”

  寧倦走進暖閣,見陸清則靠在炕床上在看書,悄悄瞄了眼他的臉色。

  沒生氣,看來心情好許多了,昨晚睡得那麼迷迷糊糊的,想來也沒發現他半夜爬上床去了。

  陸清則感受著后頸還留存著的若有若無的痛意,瞥他一眼,刺他:“陛下不是說不準我見錢明明麼,堂堂天子,怎麼還朝令夕改的。”

  寧倦有理有據:“我說的是‘你不便去’,又不是說他不便來。”

  陸清則:“……”

  陸清則又氣又好笑:“算了,早些派人送他去見段凌光吧。”

  寧倦默了默,想到方才長順來回稟,說錢明明懷里還多了幾本文書,一問,是陸清則準備的,讓帶給段凌光,頓時心里泛酸。

  陸清則這幾日頻繁出入書房,又調取了不少密檔來看,果然是為了段凌光。

  就那麼關心段凌光嗎?連通商一事都要替他操心。

  但是心里再酸唧唧,寧倦也不會表露出來,坐到陸清則對面,開口道:“近來京中有乞丐傳出關于西南的歌謠,我著人去查了一番,今日逮到了最先傳出的兩個乞丐。”

  陸清則眉毛也沒動一下:“哦,然后呢?”

  “他們說是在京郊一家客棧附近,被一個戴著斗笠的年輕公子吩咐的。”

  寧倦的臉上難得帶了絲笑,英俊非常,少了幾分前幾天發瘋時那種危險的攻擊性,目光微灼,注視著他:“懷雪猜猜,是誰?”

  陸清則頓了頓,放下書,心平氣和:“陛下不是知道了嗎。”

  寧倦眸光閃動,盯著他,想要確認自己在陸清則心里的位置:“你回來應當是為了給史大將軍祭掃,卻又停留了兩日,是為了我,對嗎?”

  玉白的指尖無意識揉皺了書頁,陸清則抿了抿唇,生硬地道:“西南若是反了,百姓的安穩日子也得到頭。”

  “承認關心我很難嗎?”看他這副樣子,寧倦的笑意反而深了深,“懷雪,只有心虛了,才會避而不答。”

  陸清則感覺自己又有點惱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年前他心態平和,容易被惹惱的是寧倦,三年后反而顛倒了角色,他變成了那個容易被三兩句話就驚擾心湖的人了。

  他輕吸了口氣,在心里默念幾聲“心如止水”,將手里的書擱到桌上:“陛下這幾年削藩,得罪了不少藩王,各地藩王不滿,但礙于您手里的兵權,并不敢有什麼動作。

  寧倦的心情已經好過來了。

  陸清則明知道待在京城附近也有被發現的可能,還是因為擔心他多留了幾日,至少說明了他在陸清則心里占的位置,比段凌光多多了吧?

  寧倦托著腮,一眨不眨地盯著陸清則:“嗯,我知道,但削藩一事,勢在必行。”

  坐在對面的皇帝陛下眸里燒灼著一片火焰,滾燙而熱烈的感情一覽無余。

  半點也沒收斂的。

  陸清則給他盯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只能努力讓自己不被寧倦影響:“我去過蜀中,寧琮在當地肆無忌憚地屯練著私兵。”

  寧倦蹙了下眉,脫口而出問:“你沒見到他吧?”

  當年寧琮對陸清則做的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陸清則愣了一下,猜到寧倦是想起了什麼,失笑:“自然沒有。”

  寧倦的臉色緩了緩。

  蜀中天高皇帝遠,自他嶄露頭角后,寧琮聽聞京中傳來的一道道消息,害怕被報復,就龜縮在蜀中沒出來過了。

  前幾年,寧倦被陸清則的死打擊得差點心神恍惚,直到看到陸清則留下的那封信后,才勉強振作起來,忙著收拾崇安帝留下來的一堆破事,便一直沒機會對寧琮動手。

  既然寧琮又找死,他當然不會再放過。

  寧倦指尖敲敲桌面:“我已派人前去蜀中探查,一旦拿到證據。”

  他眼底掠過抹冰冷的殺氣:“殺無赦。”

  陸清則淡定地抿了口茶:“我也路過過靖王寧璟的封地,與怨聲載道的蜀中不同,寧璟在當地的風評甚好,百姓交口稱贊,我停留了一個月余,倒是沒見他屯養私兵,但此人心機深沉,也不得不防。

  寧倦心口微熱,忍不住握住陸清則的手:“懷雪……”

  他還以為陸清則拋下他,不要他了,但陸清則即使在外,也幫他留意著這些。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