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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狼為患》第251章

  他的懷雪回來了。

  陸清則是隔日傍晚才醒來的。

  倒不是因為寧倦在客棧茶水里下的藥太猛,而是加疊上了昨晚那碗風寒藥,里頭添著些安神的東西。

  睡醒時他還在發熱,但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已經消除了。

  他閉著眼,暈暈乎乎地醒了會兒神,昨晚的記憶慢慢重新涌現,陸清則陡然睜開眼,倉促地掃了眼周遭的環境。

  是一間說陌生算不上陌生,說熟悉但也算不上熟悉的寢房。

  陌生是因為他的確沒有在這間屋子里住過。

  熟悉是因為……這個寢房和他偶爾和寧倦閑談說,說到自己曾經居所的寢房布置,近乎一模一樣,比從前寧倦在乾清宮里打造的那間屋子還像。

  這是哪兒?

  寧倦呢?

  以及,他是從客棧被帶走的,錢明明呢?

  陸清則撐著額頭想爬起來,力氣沒恢復,一下又倒了回去。

  這番動靜驚動了在外頭守著的長順,長順連忙掀開簾子走進來,看到滿額冷汗的陸清則,感覺自己像是還沒睡醒。

  今早陛下輕手輕腳地從寢房里走出來,準備去上朝,吩咐他進去看著。

  他進來一看,便看到若隱若現的紗簾之后,那張讓人一見難忘的臉。

  長順一時蒙了。

  陸大人不是死了嗎?

  昨天那人就是陸大人?

  陸大人沒死,為什麼不回京城,還要易容回京?

  他心里知道答案,但是完全不敢回答出來。

  陛下也知道答案。

  長順看著陸清則,仍然有種不真實感,端著隨時備著的溫熱茶水,送到床邊,看他臉色那麼難看,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陸大人啊……您這、這,這又是何必呢……”

  陸清則蹙著雙眉,即使喉間干渴,因為那絲陰影,也沒有接過茶水,直截了當問:“陛下呢?”

  長順干巴巴地道:“陛下在處理一些事務,一會兒便過來了。”

  “錢明明被帶去北鎮撫司了嗎?”陸清則悶悶地咳了兩聲,聲音嘶啞,“他人呢?”

  長順頓時成了啞巴,靜默不語。

  陸清則閉上眼,深吸了口氣,攢起點力氣,翻身就想下床去找寧倦。

  長順連忙攔他:“哎喲,陸大人,您就少折騰自個兒吧,陛下讓人守著整個此處,您出不去的!若是讓陛下知道您一醒又想離開,陛下肯定會更生氣的!”

  陸清則沒有搭理他,推開他的手,踉蹌了一下,赤著足急速往外走去。

  他不知道寧倦會怎麼對他,不過總歸都是他們倆之間的事。

  但錢明明只是個無辜的人,若是再繼續牽涉到段凌光,局面肯定愈發不可收拾!

  太陽穴突突直跳著,陸清則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就那麼甩開了長順,踩著綿軟厚重的羊毛地毯,走到了門邊。

  正待推門而出,門吱呀一聲便開了。

  寧倦沉默的身影出現在門前,冷冷地看著他,顯然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在門外將屋里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陸清則的腳步霎時一頓,猝不及防地撞上寧倦,脫口而出:“你把錢明明……”

  話還沒說完,寧倦直接一伸手,將他扛了起來。

  身體騰空的瞬間,陸清則的腦子都是蒙的,從未遭到過這種待遇。

  這兔崽子在做什麼?

  他居然敢把他跟沙袋似的扛起來?!

  長順看得心驚膽戰,很有眼力地飛快從旁溜了出去,順帶帶上了門,吩咐附近的宮人離遠點,可別聽到什麼不該聽的。

  門再次闔上的時候,陸清則被丟到了大床上。

  高低落差有些大,他被摔得一陣頭暈,好在床鋪得厚實柔軟,除了頭暈之外,倒也沒有受到其他什麼傷害。

  等他緩過來想要逃離的時候,已經晚了,眼前一暗,寧倦的手撐在他頭邊,將他囚鎖在了懷里,英俊的臉上一片冰寒,一言不發地捏著他的下頜抬起,不由分說地親了下來。

  陸清則的瞳孔劇縮。

  從前每一次的親吻,每一次寧倦表達心意,其實都是極為隱晦、小心的。

  這段悖德的感情,不能輕易袒露出來,所以總是在黑暗中,在他半昏半睡之時。

  這是他第一次清醒著被寧倦這般對待,清晰地感受到寧倦對他的欲望。

  直白的、熾烈的情感撲面而來。

  這讓陸清則有些莫名的心慌。

  他的情感總是平淡無波的,以前的寧倦也是壓抑著那股感情的,像是靜靜流淌的水面,他尚可以應付。

  但他從未面對過這樣洶涌而來的感情。

  陸清則想要掙扎,但寧倦還是個少年時,他的力氣在寧倦面前就不夠看了,更何況現在寧倦已經成長了一個成熟的男人,他又還在病中。

  寧倦一只手便能輕易將他制服。

  不可避免的唇齒相依,親吻的聲音清晰地鉆入耳孔,嘴唇被廝磨得發痛。

  寧倦像是恨不得咬死他,他被深深埋進被子之中,身上是男人炙燙精壯的胸膛,鐵墻一般不可撼動,呼吸被劇烈地剝奪。

  陸清則呼吸艱難,幾乎要以為,寧倦是恨他恨得想讓他就這麼窒息而亡。

  他下意識地咬了回去,想讓寧倦吃痛松開,然而寧倦吃了痛,非但沒有松開他,反而吻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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