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夜闌驚訝地看過去,燕明庭說:“猜到你會認個干閨女了,都給你準備好了,這是我娘留下來的,適合姑娘,反正我們兩人也用不上。”
“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闞川道,“我請趙大人做孩子的義父,并非是貪圖你們的錢財,何況大人已經送過禮了。”
“一碼歸一碼,那些是作為同僚給你的賀禮。這個是我和燕明庭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你的。”趙夜闌接過玉佩,放在孩子的被窩上,忍不住又捏了下她的臉蛋,眉梢間都沾上了笑意。
最后還是酈娘拉著闞川的手,笑著道謝:“多謝趙大人,那我們就收下了,希望她能快點長大。”
兩人又陪著孩子玩了一會,才
鬼鬼祟祟地回了將軍府,趙夜闌意猶未盡地脫下夜行衣,躺在床上,回想著今晚的事,忽然笑道:“你說得沒錯,孩子果然是最天真的,見著誰都會釋放善意。”
“嗯。”燕明庭見他還在回味和孩子見面的細節,翻了個身,低頭去吻他,“其實我也很天真的,你沒事可以多想想我。”
“你天真?”趙夜闌沒好氣地問,“天真的人會這麼頂撞我嗎?”
燕明庭笑了笑,埋頭苦干,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
趙夜闌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白日睡了一整天,現在又這麼折騰,明日肯定又起不來了。
這是個惡性循環啊,他還想去翰林院抄抄書呢。
“停停。”趙夜闌氣喘吁吁地說。
燕明庭一愣:“亭亭?行,亭亭就亭亭,亭亭……”
趙夜闌聽著他念了大半天的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控制不住在他后背上撓了好幾條抓痕。
——那你倒是停啊!
第76章
今日朝堂上發生了一件新鮮事,讓大家的心思都偏了些,無法專心上朝。
因為前面的人發現了燕明庭脖子上的紅痕,震驚得白發都快豎起來了,忍不住跟后面的人竊竊私語,一傳十十傳百,文武百官都紛紛看向那塊痕跡,盡管后面的人壓根看不清,但依然覺得十分詭異。
昨日燕將軍就破天荒地沒來上朝,今日又帶著風流過后的痕跡,其中發生了什麼不言而喻。
只是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與何人風流罷了。
和女人?不太像,趙夜闌是肯定不會允許女人進門。
那就只能是和趙夜闌了。
聽說兩人前幾日還在街上當眾擁抱呢,實在是有傷風化啊,有傷風化。
但是沒人敢彈劾他們。
趙夜闌最近辦了幾件大事,不僅又成了皇上眼中的紅人,還被百姓們交口稱贊,惹不起。
燕將軍剛得了尚方寶劍,可以將他們先斬后奏的,惹不起惹不起。
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勸他們收斂點啦!
散朝后,幾個老官員忍不住小聲提醒燕明庭:“燕將軍,這畢竟是朝堂,你和趙大人之前的事……”
“啊?連你們都知道了?”燕明庭驚喜道,“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眾人:“……”你們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
“咳。”為首的人腆著一張老臉,勸說道,“燕將軍還是要和趙大人多注意點身體。”
“我身體很好啊。”燕明庭說,“不過他身體確實需要再養養,話說你們有沒有能強身健體的良藥可以推薦一下?最近他好乖,讓吃藥就乖乖吃藥了。”
大家沉默了,因為他們真的很難想象趙夜闌好乖的樣子,就連一旁偷聽的闞川也陷入了迷茫,有機會倒想見識見識。
“他們早朝都在看燕明庭,是在看什麼呢?”趙暄往宣政殿的方向走去,隨口問了高公公一句。
金鑾寶座與大殿有些距離,加上天色還沒亮,他壓根沒看清到底發生了何事。高公公站在一側,正好目睹了燕明庭左側脖子上的痕跡,便將這事說給他聽了。
“你說什麼?”趙暄猛地停下腳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沒看錯?”
“應該不會錯。”高公公說完,小心窺探著他頃刻間的神色變化,最后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
而趙夜闌的脖子情況比燕明庭還要糟糕,燕明庭跟狗似的,在他身上到處咬,全身都是斑駁曖昧的痕跡,脖子上也不少。
不過在早起束發時,他就注意到了,然后拿起一盒脂膏涂抹了一圈。
脂膏是尹平綠前些時日送的,說是在江南多買了幾盒,非要給他送一盒。當時只是覺得她多此一舉,現在想來,怕是人家早就想到會出現今日這種狀況,特意給他備下的。
到翰林院后,壓根沒人注意到他脖子上隱藏的痕跡,全都拉著他討論正事,有些熱鬧。
一個時辰后,宮里又來人,宣趙夜闌和另一位同僚進宮起草詔令。
馬上就要進入深秋了,即將舉行秋獵,還要給各地藩王和友邦送信函,讓他們準備好冬日進京述職,參加國宴等事宜。
趙夜闌在翰林院呆了這麼久,也已經熟悉這些公函了,和同僚兩人坐在一塊提筆書寫,偶爾交流兩聲。
唯一奇怪的是,他總感覺脖子涼颼颼的,趙暄時不時就盯著他的脖子看一眼。
在皇宮處理完所有事情后,兩人準備告退,趙暄欲言又止地喊了聲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