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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魚》第183章

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顧扶洲道:“有什麼區別。皇上日理萬機,自然不能事事親為。我和內人奉命行事,國師可有不滿?”

  徐君愿語氣玩味:“不敢。敢問林太醫,想讓我為將軍算什麼?”

  林清羽道:“當年,國師曾為先夫陸小侯爺算了什麼,今日就為將軍算什麼。”

  徐君愿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妥。”

  林清羽眼中一凜:“為何?”

  “我所算之卦,一事一卦,一卦一畢。我曾用江公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算出兩年前他命不該絕,此為一卦。”徐君愿說出“江公子”三字時,面色如常,仿佛這是三人早已達成的共識。“而今顧將軍所算為同一事,那麼請問,顧將軍是用自己的生辰八字,還是用江公子的生辰八字?若是前者,顧將軍兩年前就已戰死;若是后者,同樣的姓名和八字,強行再算一次,也不過是水中撈月,徒然而已。”

  林清羽冷笑一聲:“國師果然無所不知。”

  “林太醫過譽。”徐君愿含笑道,“在下所知,不過就比旁人多那麼一點罷了。”

  “你既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又為何不能一卦兩算?”

  徐君愿道:“天道不可窺,偶然得見,已是眷顧。多次探知,恐遭反噬。”

  “荒謬。”林清羽寒聲道,“我今日,還就是要你非算不可了。”

  徐君愿無奈:“我已經說了,即便我強行再算一次,所得也并非天道所屬。”

  “清羽。”顧扶洲拉住林清羽,“你和他說沒用的。”

  去年陸晚丞忌日,林清羽夜半驚醒失控,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哄好。為此,他還寫下了一份保證書。林清羽不知道的是,次日顧扶洲就獨自一人去了長生寺,逼著徐君愿為自己再算一卦,幾乎都要把刀架在徐君愿脖子上了,得到的也是和今日一樣的說辭。

  林清羽冷眸掃去:“你早就知道了?”

  顧扶洲不置可否,道:“國師若真的能知人生死,干脆改名叫徐生死簿好了。說到底,他也是一介凡人,能算的東西,始終有限。”

  徐君愿笑道:“大將軍不愧是歷經生死之人,看事待物果然通透。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還望林太醫莫要強求。”

  林清羽神色凌厲:“不讓我強求我也強求多回了,再多一回又如何。”

  徐君愿道:“那就請林太醫相信江公子罷,他被天道選中,遠道而來,自是有過人之處。我雖算不出來顧扶洲命數如何,但我愿意相信江公子被天道眷顧,總能絕處逢生。”

  “國師還是老樣子。”顧扶洲哂道,“聽君一席話,白讀十年書。”

  徐君愿爽朗笑道:“過獎,過獎。”

  顧扶洲對出征一事尚未表態,陸續又有不少請戰奏本遞到了林清羽手中。這些人大多是四品以下的武將,各有優劣,可做先鋒,難為將帥。其中有一人,引起了顧扶洲的注意——武攸遠,武國公嫡孫,十七歲的少年將軍,現今正在御林軍內歷練。

  “武攸遠?”顧扶洲道,“武國公的孫子?”

  “正是此人。”林清羽問,“你認得他麼?”

  “見過一兩次,小哥哥長得還挺帥,也是顧大將軍的崇拜者之一。在《淮不識君》的番外中,提到過這個人。雖是一筆帶過,卻是說武攸遠繼承顧扶洲的遺愿,用十年讓西夏亡了國。我曾經想舉薦他去西北,但他年紀太小了,還沒發育起來。原書中,他少年時期因此打了幾場敗仗,也是過了二十五歲才日益沉穩,逐漸展現出將帥之才。”

  林清羽道:“十七歲,和你初來大瑜時一樣大。

  顧扶洲笑道:“是啊。我十七歲的時候還在侯府遛鳥投壺,人家已經想著沙場立功了。”

  林清羽問:“你想讓他去嗎?”

  顧扶洲道:“以他目前的資歷,肯定不能掛帥,但當個先鋒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林清羽權衡之后,道:“他若想去,便帶他一起去罷。一直留在京城,不經歷風浪,他也到不了原書中的高度。到了西北,你多看著他點,別讓他重走老路,為了一時意氣貿然行事。”

  顧扶洲抓住重點:“這麼說,你是同意我出征了?”

  林清羽淡道:“我同意與否,你不都是要去的麼。”

  顧扶洲低笑一聲,道:“人生已經如此艱難,有些事情,林大夫就不要拆穿了。”

  次日早朝,顧扶洲單膝跪于大殿之上,正色道:“此乃大瑜危難存亡之際,臣愿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以求西北無虞。臣,顧扶洲,請戰。”

  話音一落,武官中一片歡天喜地。吳戰興奮得雙手握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說什麼來著,顧大將軍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西北有了顧大將軍,奪回雍涼指日可待!”

  “顧大將軍一定要割了西夏賊人的舌頭,為趙將軍報仇啊!”

  武國公露出欣慰的笑容,奚容無聲勾了勾唇角,眼中閃過隱秘算計;就連溫太后也是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所有人都在為顧扶洲的主動請纓高興,只有林清羽,站在龍椅后,俯視群臣,眉眼間一片陰冷。

  天子龍顏大悅,當下便準了顧扶洲的請戰,并任武攸遠為征西前鋒。

  距離西夏所言的屠城之日所剩無幾,天子給了顧扶洲三日的準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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