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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魚》第152章

你究竟怎麼了。”

  歡瞳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是不小心摔傷了。”

  “那你為何又要說是風寒。”林清羽漠然,“學會對我說謊了?”

  “我沒有!”歡瞳自知瞞不了少爺,忍著痛道,“就是昨日在廚房的時候,不小心被一頭羊踢了一腳……”

  “踢到哪了?”

  歡瞳哀怨低頭看下身。林清羽明白過來,忍俊不禁:“疼麼?”

  歡瞳點點頭:“太疼了,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這的確是尋常男子難以忍受的痛苦。“把褲子脫了,我看看。”

  歡瞳自幼跟著林清羽,按理說在他面前沒什麼可害羞的。但在歡瞳眼里,少爺就是仙人一般的人物,他不想讓少爺見到不干凈的東西,猶猶豫豫地不肯動。最后還是林清羽冷了臉,他才把褲子脫了。

  林清羽用干凈的木棍撥開,稍微碰了碰。歡瞳“嘶”地倒吸一口冷氣,雙腿抖個不停。他是真的痛。

  歡瞳被羊蹄子踢得不輕,傷口又紅又腫,必須要用藥。

  林清羽看得心如止水。果然,別人的身體對他而言就是一坨肉。只有顧扶洲的身體,會讓他爛手。

  “我回頭讓人給你送藥,抹幾日消腫了就沒事。”林清羽朝窗外看去,“什麼時辰了?”

  歡瞳道:“應該快到申時了。”

  那離顧扶洲回府還早。林清羽想了想,命袁寅備車。袁寅問:“夫人是要去太醫署?”

  “不,我去軍營。”

  京城的軍營位于城郊十里處,是護衛京師安全的鐵騎營。顧扶洲頂著用兵如神的名號,卻不肯上戰場,皇帝便讓他在鐵騎營練兵,也算物盡其用。

  林清羽還是第一次來軍營,甫一下馬車就感覺到幾道銳利的視線朝自己投來。

一個帶刀的守衛攔下他:“來者何人?”

  馬夫道:“這位是將軍夫人。”

  “夫人?”守衛上下打量著林清羽。他聽聞大將軍的夫人是個美人,眼前的男子的確當得上美人二字,坐的馬車也是將軍府的馬車。守衛訓練有素,即便知道此人就是將軍夫人,仍然照規矩辦事:“還請夫人先進行人臉識別。”

  “人臉識別?”林清羽奇道,“那是什麼。”

  “哦,就是面熟的人可以進,面生的人要先登記,再通報大將軍。”

  林清羽登記時,已有人向顧扶洲通傳。他一放下筆,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清羽。”

  在軍營的顧扶洲和在家中的顧扶洲截然不同,長發不留一縷地束起,輪廓如雕如刻,身形挺拔;大步朝他走來時,身后的披風楊過一道暗紅。

  顧扶洲在林清羽跟前站定,低頭看他:“怎麼突然來了。”

  林清羽知道顧扶洲在京中軍營少不得要裝上一裝。“我是來接將軍回府的。”

  若是在家中,顧扶洲此刻應當已經笑得嘴角飛揚,但此時他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唯獨一雙眼睛里藏著笑意:“我還有半個時辰才能走,你先隨我來。”

  林清羽跟著顧扶洲走在軍營里。他氣質清冷,容貌卻明艷俊美,這種反差總能給人以難以抗拒的吸引力,無論在何處都有極強的存在感。軍營里大多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平日哪能見到這樣的美人,任誰都想多看兩眼,但他們敬畏大將軍,連帶著對將軍夫人也是敬畏有加,牢牢收斂著目光。

  顧扶洲帶林清羽進到賬中,揮退旁人后立刻原形畢露,拉著林清羽的手坐下,笑吟吟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林大夫居然來接我下班。

莫不是借接我之名來查崗的?”

  林清羽道:“歡瞳被羊踢了,我想到了你。”

  “嗯?這兩者有什麼必然關系麼。”顧扶洲奇怪道,“我又沒被羊踢過。”

  林清羽莞爾不語。他環顧賬中,見里頭有模有樣的,問:“你平日都在此處做什麼。”

  “喂馬,舉鐵,睡覺。”

  林清羽了然:“總之就是不干正事。”

  “話不能這麼說。”顧扶洲抓著林清羽貂裘上的毛領漫不經心地把玩,“我也是對鐵騎營做出了極大貢獻的。”

  “比如?”

  “鼓舞士氣,在眾將士情緒低落時做一盞明燈。”顧扶洲負手而立,神情嚴肅道,“告訴他們,只有更拼命地練兵,皇上的龍椅才會坐得更舒坦;只有少吃一點軍餉,貴妃的頭飾才能更華麗。路漫漫其修遠兮,我大瑜男兒不怕苦,不怕累,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大瑜一個機會。人的一生如白駒過隙,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是個人都想偷懶,但只要努力,終有一天能戰勝懶散。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自己做不到的事卻讓別人去做。”林清羽替諸多仰慕顧扶洲的將士不值,“卑鄙的異鄉人。”

  “沒辦法,誰讓熱血男兒就喜歡聽這些。”顧扶洲說了一堆,有些口渴。軍營中沒有茶具,只有水囊。顧扶洲打開囊塞喝了一口,問林清羽:“你要嗎?”

  林清羽接過水囊,拿出帕子擦了擦囊口,正要喝,水囊又被顧扶洲奪了回去。

  林清羽疑惑地望著他。顧扶洲又仰頭喝了一口,把水囊塞到林清羽手上,不容置喙道:“喝。”

  林清羽盯著囊口,在顧扶洲看不見的角度彎了彎唇:“我現在好像不渴了。

  “林大夫連間接碰下本將軍的嘴都不愿意?”顧扶洲冷嗤道,“怎麼,怕爛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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