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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魚》第77章

  陸念桃在東宮哭得花容失色,凄聲堅稱自己并不知情,她會用這熏香,也只是因為殿下喜歡。

  蕭琤知道她沒有說謊。陸念桃就指望東宮能為她們母女撐腰,她沒有下手的動機。再者,蕭琤的太子之位來之不易,在成功登基之前,他不想和南安侯鬧出嫌隙。

  念在陸氏是無心之失,又看在南安侯的面子上,蕭琤未將此事張揚,只讓陸念桃搬出偏殿。這之后,梁氏就再未得到女兒的消息。

  陸念桃徹底失寵,再無翻身的可能。若蕭琤死了,她要在宮里守一輩子的寡;若蕭琤能活著登上皇位,她也只是一個冷宮的棄妃。

  她不能怨旁人。從始至終,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而胡吉,年輕有為,青出于藍,得到了太子和陳貴妃的賞識,成為太醫院炙手可熱的新人,前途無可限量。

  東宮之事,林清羽知全貌,可和陸晚丞說起的時候,只說了前半部分:蕭琤頭風發作,太醫束手無策,再拖下去便是藥石罔效,華佗難醫。

  陸晚丞聞言,道:“那我是不是不用喝藥了。毒發真的有點痛。”

  林清羽胸口揪緊,道:“你不想喝,就不喝了。”

  陸晚丞看了他一會兒,笑了起來:“這一波干得漂亮,值得嘉賞——花露。”

  花露捧來一個紅木雕刻的木箱,共有五層,大大小小七八個抽屜;上面有提手,兩側打了孔,穿過結實的布繩——這是一個大夫外出就診時背在身上的醫箱。

  林清羽注意到醫箱不起眼的角落里刻著一個奇怪的符號,正是上回陸晚丞畫在紙上的那個。

  “這是我讓木匠按照我設計的圖紙做的,”陸晚丞道,“以后你進了太醫院,出診就背這個醫箱吧。”

  林清羽莞爾:“多謝。”

  看著身邊人的笑顏,陸晚丞一個沒忍住,道:“都說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要給我回禮?”

  林清羽問:“你想要什麼回禮。”

  陸晚丞認真想了想,擺出苦惱的樣子:“啊,還是想看林大夫穿嫁衣怎麼辦。”

  林清羽:“……”

  對他而言,以男子之身嫁給另一個男人為男妻是他這輩子的不甘,即便他嫁的人是自己的知己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讓他再穿一次嫁衣,無異于讓他回憶當時的屈辱。

  但,如果陸晚丞真的那麼想看,他也不是不可以……

  還未等他回應,陸晚丞探出手,想觸碰他垂在胸前的長發。不知是眼花還是如何,陸晚丞試了幾次都未抓住。

  “看把你糾結的,”陸晚丞得逞般地笑道,“我開玩笑你聽不出來?”

  “聽不出來。”林清羽輕聲道,“你總是這樣。”

  叫人看不出真假。

  陸晚丞嘴上說著不喝藥,后來還是乖乖地準時喝藥。

  這夜,林清羽看著陸晚丞睡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花露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少、少君!”

  林清羽抬手示意她放輕聲音:“出什麼事了。”

  花露喘著氣道:“三少爺……沒了。”

  林清羽問:“沒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死了!”

  林清羽“哦”了一聲,替陸晚丞蓋好被子,輕聲道:“我又做壞事了,晚丞。”

第37章 

  陸喬松服用丹藥過度,暴斃而亡。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晌午,陸喬松還精神抖擻,自覺力拔山兮氣蓋世;晚上,他就七竅流血,大小失禁,慘死于青黛閣。

  梁氏受不了此等打擊,聽到消息后便厥了過去;南安侯只去青黛閣看了一眼,之后跌跌撞撞地去了陸家祠堂,一夜之間白了頭,次日連早朝都上不了。最后陸喬松的喪事竟是由潘氏一手操辦的。

  潘氏對喪儀一事早有準備,但她都是給陸晚丞準備的。誰都想不到,陸喬松竟然會走在陸晚丞前頭,還是一個如此慘烈的死法。給陸晚丞準備的東西自然用不得,潘氏不得不讓人臨時去采買,許多東西只能湊合著用。

  南安侯府懸掛著喪幡,紙錢飄散,陸喬松的靈柩停在堂中。梁氏一身素服跪坐于棺前,但見她兩眼空洞,神色麻木,眼淚像是已經流干了。

  陸喬松雖然死得不光彩,到底是侯爵嫡子,生前又廣交人脈,左右逢源,來給他吊唁的人并不少。其中有一個面生的男子,自稱是東宮的太監,是代替側妃娘娘來給三少爺磕頭的。

  梁氏臉上終于有了些許反應,喑啞著嗓子問:“側妃娘娘……她、她可安好?”

  那男子面露難色,在梁氏的再三追問下,告知了她陸念桃被太子幽禁于冷宮之事。

  梁氏發了很久的呆,冷不丁瞧見林清羽,突然尖叫起來,身子抖若篩糠,指著林清羽的臉歇斯底里道:“妖孽……南安侯府娶了個妖孽進門啊!”

  林清羽淡道:“夫人說笑了。當初,說我是侯府福星的,不正是您麼。”

  梁氏瞪大眼睛,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嘴里不住說著怪異的胡話。

  梁氏徹底瘋了。大夫說她患了臆癥,這輩子恐怕都好不了了。南安侯接連受到打擊,已是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他再沒精力過問家事,只讓下人好生看著夫人,別讓她跑出去丟人現眼。其他的事,全交給潘氏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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