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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咸魚》第36章

反正旁人再如何看,人又不會是他們的,還只能看這麼一次。”陸晚丞“嘖嘖嘖”地同情搖頭,“好慘。”

  歡瞳小聲嘀咕:“說的好像人是您的一樣。”

  “呃……”陸晚丞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很快又釋然了,“至少我能天天看到他。雖然,我也看不了多久了。”

  歡瞳有些難過。他是想早點跟著少爺回林府不假,可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又挺喜歡小侯爺的。小侯爺要是死了,他說不定還會掉幾點眼淚。

  歡瞳胡亂安慰著:“這都還沒到五月,離冬天還早呢,小侯爺還可以看大半年。”

  “冬天啊……”陸晚丞望著林清羽的背影,眼眸瞇了起來,“那我想看你家少爺披著大紅色的雪披,撐傘站在落雪之中,臉頰染紅,長發如墨,一定養眼。”

  林清羽驀地停下步伐,緩緩轉身,向陸晚丞看來。

  歡瞳小聲驚呼:“糟糕,被少爺聽見了!”

  兩人目光交錯,林清羽沉靜地看著他。陸晚丞忽然有一種錯覺,林清羽看的不是他這張臉,而是……他這個人。

  林清羽嗓音微冷:“你當真,沒有別的名字?”

  陸晚丞心中一緊,同往常一般不正經地調笑:“你這話問的好笑。我若是有,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林清羽沒有多問,淡道:“但愿你能熬到第一場雪。”

第17章 

  林清羽本不想對陸晚丞追根究底,世人難免會有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陸晚丞既不想說,他也沒什麼必須知道的理由。就像他自己心里時不時涌現出的惡毒念頭,不也無人知曉麼。

  ……除了陸晚丞。陸晚丞真的什麼都知道。不僅僅是他,陸晚丞似乎把所有人都看得很透徹,自己卻成日擺出一副混吃等死的咸魚樣,表面上心無城府,與世無爭,又能在某些關鍵時刻無聲無息地解決問題,叫人難以捉摸。

  憑什麼。

  憑什麼陸晚丞知曉他的一切,而他對陸晚丞的了解,卻只是冰山一角。

  林清羽猶豫許久,以整理書房為由,招來花露幫忙,命她把陸晚丞的書畫字作悉數找出,重新整理一遍。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無緣無故的不甘心是從何而來。但既然有了疑問,尋常答案是正常之事,任誰都不喜歡被蒙在鼓里的感覺。

  花露是溫國公府上送來的侍女。溫國公夫人惦記著外孫常年養病,怕他沉悶,故而選了一個性子天真爛漫的姑娘送來。花露不僅手腳麻利,還會認字,很快就把林清羽要的東西按時間順序整理了出來。

  陸晚丞的字跡可以追溯到他懵懂啟蒙之時。數十年來,字跡的變化均有跡可循。直至陸晚丞十五六歲,字的“形”和“神”已成定勢,轉折點是陸晚丞病危之時。那時的陸晚丞昏迷不醒,無法提筆寫字。他昏昏沉沉了一個月,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方再次清醒。

  自那以后,陸晚丞字的“神”就變了。

  林清羽拿起陸晚丞近期看的一本話本翻閱,問:“你是什麼時候到的侯府?”

  花露道:“回少君,我來侯府已經三年了。”

  “以前的小侯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花露回憶著,道:“小侯爺以前話比現在少,不怎麼笑,也不喜歡遛鳥投壺。”花露一笑,“少君進門之后,小侯爺身子好了不說,性子也開朗多了。少君真是小侯爺的福星呢。”

  林清羽不置可否:“他以前平時做什麼。”

  “小侯爺喜歡看各種游記。他身子不好嘛,一直被困在府里,所以他特別想出去。

他還說他這輩子若是能去一趟臨安,死也瞑……呸呸呸。”花露打著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說的什麼晦氣話。”

  那條一身懶骨頭的咸魚,特別想出去?

  林清羽心中冷笑,又問:“他過去應當和夫人,二小姐關系很好罷。”

  “對對對,少爺孝順夫人,又最疼二小姐。國公府送了什麼好東西來,他都是先緊著她們的。”

  性情大變或許能用經歷生死,心境變化來解釋。那梁氏和陸念桃又是什麼緣由?難道有人給他托夢,告訴他這對母女不是好人?

  林清羽正在翻閱的話本是一本民間探案集,他對書名印象頗深。這本書一度在民間廣為流傳,求學時他的師兄師弟曾沉迷于此,荒廢學業,被師父好一頓痛罵。

  林清羽隨意看了兩頁,果然趣味橫生,引人入勝。他翻到第三頁,只見一個人名被圈出,旁邊是一行醒目又潦草的注釋:此人是兇手。

  林清羽:“……”

  不難看出,陸晚丞這幾個字寫得隨意,沒有刻意模仿什麼,懶散中帶著藏不住的精妙,和他本人如出一轍。

  “少爺。”歡瞳的聲音打斷了林清羽的思路,“到用膳的時辰了,小侯爺請您去他那用膳。”

  “好。”林清羽說著,提筆蘸墨,在他的注釋旁利落地寫了一個“滾”字。

  春雨過后的五月是吃河鮮的好季節。今日一道姜絲鯽魚湯做得甚好,魚肉軟嫩,魚湯鮮甜。林清羽素來對吃食感覺不大,也忍不住多用了一些,反倒是陸晚丞一口都未碰。

  林清羽問:“你不喜歡吃魚?”

  “喜歡啊。”

  “我見你一口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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