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汗了,睡著了都不舒服地皺著眉。
“嗯……”祁硯清眼皮滾了兩下,發出輕輕的鼾喃。
“睡吧。”陸以朝聲音很小,慢慢坐下,上半身靠著床頭,腿還在垂在地上,就這樣輕輕拍著祁硯清的后背,“沒事,睡吧。”
祁硯清訓練強度太大,是真的困極了。
陸以朝怕吵醒他,沒有更近一步的舉動,就這樣靠坐著拍他的后背。
沒有燈祁硯清會睡不踏實,家里那個水晶臺燈就是最合適的。
陸以朝一點都不困,他也沒想做什麼,就是想看著祁硯清。
這麼看著就覺得心里很踏實。目光有多癡迷,他自己都發現不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祁硯清無意識地靠近他,手臂環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后腰的位置,正好藏在身體和枕頭的縫隙里。
也不嫌悶……陸以朝勾了勾唇角,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夠。
說著不睡的人,還是在祁硯清小小的鼾聲中睡著了。
樓下。
祁硯清車位旁邊的那輛黑色轎車,里面還坐著人,不過今天沒有很多人,只有一個。
車里的人始終沒下車,車膜很黑,完全看不清里面坐著的人長什麼樣子。
那人抬頭數著樓層,最終定在一扇完全漆黑的窗戶上。
陸以朝醒得很早,天剛微微亮,他揉著酸困著脖子,吊在床邊的腿也麻了,他稍微動了下。
祁硯清睡得很香,頭發亂糟糟的擋著臉。
陸以朝撥開他的頭發,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后摸著他溫軟的臉頰,睡得臉都是熱的,還是這麼喜歡趴著睡。
都說小孩子才喜歡趴著睡,祁硯清也喜歡。
陸以朝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去外面做飯,煎蛋配面包,用方便面做了個清淡的湯面。
去臥室叫人的時候,祁硯清還在睡,一點反應都沒有。
“祁硯清……”陸以朝揉揉他的后背,“清清,起床吃飯了。”
“……五分鐘。”祁硯清含糊不清地說,“我不想起,好累。”
陸以朝笑了,聲音沉沉的聽起來縱容又寵溺,“那就不起了,繼續睡。”
很快,祁硯清也反應過來了,他在說什麼……肯定是因為還沒睡醒。
陸以朝把祁硯清送到舞協后,又開著他的車回了公司,看到副駕愣了下,“你爸怎麼把你忘了。”
他抱著花雕下車,帶去自己的辦公室,“你爸不靠譜,還是跟著我吧。”
花雕趴在他辦公桌上玩,不怎麼搭理他,但也不亂跑不亂鬧。
陸以朝給花雕開了罐頭,“你小時候明明是我把你養大的,長大了怎麼不粘我了?不想想是誰天天照顧你。”
花雕呼嚕呼嚕地吃著東西。
“看看你爸什麼時候能想起來把你忘了吧。”陸以朝揉著花雕的小腦袋。
一直到晚上,陸以朝都沒接到祁硯清的電話,中午發的消息也沒回。
陸以朝皺眉,打了個電話過去,倒是很快就接了。
“晚上想吃什麼?”陸以朝問他,“花雕一直在我這兒,我怎麼都得送貓過去。”
“你先養兩天。”祁硯清說,“后備箱有吃的用的,你照顧好它。”
陸以朝愣了一下,疑惑問他:“你在哪兒?”
“D國,比賽。我這邊在忙,掛了,看好花雕別弄丟了。”
陸以朝聽著被掛掉的電話,情緒低沉,黑眸半垂著沒什麼反應,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祁硯清是故意把花雕留到車上的,他早就定好了機票要走,那早上出門的時候怎麼不跟他說一聲。
“陸總,這是今天要處理的文件。”賈伊把文件拿進來,“還有幾個不錯的劇本,荊姐說一定要你看看再說拍不拍。”
“嗯,放著吧。”陸以朝頭也不抬,情緒顯然變差了。
“恭喜Qing拿下拉丁冬季賽的冠軍!”裁判的喊聲讓觀眾熱血沸騰!
現場的觀眾大喊著:“Qing!Qing!Qing!”
頒獎人笑著把獎杯放到祁硯清手中,“時隔將近一年的時間,恭喜清神又拿到了屬于自己的獎杯。我想知道清神這段時間忙什麼?都不參加比賽了。”
祁硯清笑著說:“有點私事耽誤了。”
“那清神,您有什麼話想跟粉絲說說嗎?這是國外的賽場,都已經被你的粉絲包圍了。”
祁硯清挑眉,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舞蹈服,被燈光照得璀璨像在發光,他晃了晃獎杯,“這就是我要說的話。”
全場沸騰!
喜歡祁硯清,你有可能不被他的臉吸引,也有可能看不懂他跳的舞,但一定會知道他有多狂妄和驕傲!
等全場的聲音稍小一些后,祁硯清才又說:“不過也確實想在這里說一句話。”
主持人:“好啊,我們也很想聽聽你想說什麼!”
祁硯清看向主鏡頭,眸光明艷動人,迭麗魅惑,只見他豎起中指,語氣狂得要翻天,“葉威,黑池生死戰,老子等你爬。”
同一時間,微博超話。
【LYZYYGMM】:比賽照片。
下面全是祁硯清這次比賽的照片,每一張都堪稱完美,抓拍到的都是最驚艷的動作。
比賽場外擺滿了玫瑰花,都是粉絲送的,大束濃艷嬌貴的玫瑰花成堆地擠在一起。
陸以朝戴著口罩和帽子,他放下一支玫瑰,尖刺上纏著白絲帶,沾著一縷他的信息素。
只是一朵不起眼的玫瑰,沒人會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