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問題。”祁楚星被他看的有點緊張,攥緊腿上的袋子,撐起一抹笑意,“那我就先進去了。”
談妄朝他伸手。
祁楚星盯著這只素白的骨節分明的大手,牽、牽手?
“奶茶。”談妄提醒道。
祁楚星面紅耳赤地進了病房,丟人到自己都沒眼看的地步。
“小楚星來了。”江南眠遞給他一個蘋果,“來來吃蘋果,小楚星看起來好嫩啊。”
“謝謝眠哥。”祁楚星笑瞇瞇地說。
他把奶茶放在旁邊,轉著輪椅走到床邊,“哥你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沒什麼力氣?”
他用兩只手輕輕包裹住他哥的右手,“手術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你,也相信談妄。”
這句話祁硯清這些天聽了不下一百遍,他無奈地說:“別相信我了,相信談妄就行了。”
“哥,我就是相信你。”祁楚星目光執著,眼睛笑起來彎彎的很亮。
“我就是覺得清神怎麼都不可能輸,不會輸給別人,更不會輸給自己。”
他就是有一種非常強烈的預感,手術會成功。
“要說彩虹屁還是你會吹。”祁硯清捏了捏他的腮幫子,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意,“你瘦了變得好丑。”
祁楚星語氣含糊不清,“哪有啊,你現在也瘦,你就好看,那我不可能丑。”
幾人沒待很久,還是要讓祁硯清好好休息,七點多就都走了,明天再來。
病房里短暫地安靜下來。
花雕也被帶到醫院了,祁硯清住的是單人病房,花雕洗干凈做好驅蟲就被允許住進去。
談妄也是心理醫生,在心理診療室還養著貓。
花雕很乖,就趴在窗臺上懶散地搖尾巴,不亂跑不亂叫。
大概它也感覺到了非同尋常的緊張氣氛,隔著一段距離一直盯著祁硯清。
“嘶……”祁硯清擰眉,疼得抽氣。
談妄將最后一針阻隔劑注射進祁硯清的腺體。
刺痛襲來折磨的祁硯清直冒冷汗,汗珠滴落在被子上,沒一會兒就眼神渙散失焦。
這次阻隔劑里有鎮定劑,祁硯清幾分鐘就陷入了昏迷。
談妄又給祁楚星注射藥劑,和他說:“今天需要釋放十五分鐘,撐得住嗎?”
祁楚星點頭,“沒問題。”
“辛苦了。”談妄揉著他的后頸,“會有副作用,等下去我那邊躺躺。”
祁楚星沒說話,白薔薇信息素釋放出來,他的信息素比第一次聞濃郁了一些。
是藥劑對他的腺體也有刺激和治療的作用。
漫長的十五分鐘過去了,祁硯清沒醒,還在昏睡中。
祁楚星臉色煞白,隱約聽到談妄在問他什麼,聽不太清。
他搖頭:“……沒事。”
“讓硯清好好休息,你跟我去辦公室躺一會兒。”談妄把人推到自己辦公室,然后抱到床上讓他休息。
手術評估早就做好了,參與手術的醫生也定好了,只等明天。
談妄今晚不打算回家了,這邊休息的地方也夠。
時間還早,他被叫去看其他病人了。
“談醫生?36號床病人腺體傷口開裂……”一位護士敲了敲門進來,沒看到談醫生。
她往里走近看到有人在床上睡覺,“談醫生,36床……”
看到不是談醫生就沒再說了,是個看起來挺年輕漂亮的omega,而且有點眼熟。
她往出走,掃了眼墻邊的手術排班,滿滿當當的連半天休息時間都沒有。
“明天上午9點……清除標記手術,預留時間6到9小時。”
她吃驚地瞪大眼睛,這麼久?清除標記手術很快啊。
太好奇了,她輕輕翻開一旁的病情詳細評估,看著上面的字,“腺體多處受損……內核損傷,多次外力作用……等等!”
這個名字是祁硯清?是她知道的那個清神嗎?年齡也是對的!
她又猛地轉頭看向床上的omega,怪不得覺得眼熟,祁硯清有個雙胞胎弟弟,那人是短頭發的祁硯清,就是他弟弟!
祁硯清要做手術?
她把本子合上,連忙出了辦公室。
談妄洗手回來的時候,祁楚星醒了,難受地靠坐在墻邊,眼前都是重影,他看不清自己的輪椅在哪兒。
“想做什麼?”談妄快走幾步,“你怎麼了?”
“……想、想吐。”祁楚星捂著嘴,肩膀微微往前縮著,身體一顫一顫的。
談妄把人抱到衛生間,扣住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伸手摸了摸他的腺體,很涼,涼得像死物。
祁楚星什麼都吐不出來,又疼又暈,分不清方向,“……你把我、把我放輪椅上,就、就行,你去忙。”
談妄給他捂了捂腺體,“是副作用,別怕,沒事。”
“我知道。”祁楚星兩手捂著臉,“我沒事。”
談妄又被喊了,只能把祁楚星放在輪椅上,“等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祁楚星彎著上半身,身體分不清是哪里很疼,“……你快去忙吧,我坐會兒就好了,你別擔心我。”
他聲音越來越小,意識不清,“出去還沒幾分鐘又回來了,關門聲嚇我一跳……”
談妄當他睡糊涂說胡說。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祁硯清被推入手術室。
談妄穿著手術服,溫和地看向祁硯清,“準備好了嗎?”
祁硯清已經被注射了麻醉劑,感覺不到疼,但是很清醒。
他點頭:“嗯,開始吧。”
大家都等在手術室外。
祁楚星慣例上微博進超話。
【一閃一閃亮晶晶】:清神加油!我永遠相信清神!
他往下翻,果然看到了那個每天打卡的微博號,昨天也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