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當初的陸以朝和祁硯清是什麼樣子,這兩人的神情沒想太清楚。
倒是總想到祁楚星打籃球很好。
祁楚星吃了飯,當天上午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叮囑周簡,說千萬別吵起來。
他還去臥室看了看他哥,還在睡覺,陸以朝就坐在床邊,房間里有白蘭地信息素。
兩人對視一眼,祁楚星嘆了口氣,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陸哥了,他自己都很茫然。
在祁楚星離開后沒多久,祁硯清就醒了。
他睜眼緩了好久,房間里還有殘留的白蘭地信息素,沒有人。
他撐著身體坐起來,神情困倦,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覺得溫度好像下去了。
早上的事情像是已經發生很久了。
不知道白繁走了沒有,他不打算出去了,這麼不舒服的時候,就別再給他添堵了。
他捂著發熱的腺體,按上去有刺痛感,像被密集的尖刺穿透了腺體。
不過也習慣了,總是這麼疼著的,清除標記又能有多疼,他一刻都不想多等了。?
第92章 “陸以朝,我們結束了。”
祁硯清靠在床頭緩了好久,疼痛減輕了許多后,他才捏了捏眉心看手機消息。
有文柏和沈譚舟的。
【沈譚舟:下午到。給你帶點什麼?】
【文柏:下午就到了!跑了趟國外,現在認識我了是吧?不會再不和我說話了吧?】
【文柏:江南眠最近酒吧都沒開了,不知道干嘛去了,不然就把他也逮過來了。】
祁硯清歪著身體看手機,這兩人自從一起參加完節目就總在一起啊。
他繼續往下翻,還有一個人也發了信息。
【元淮:最近在做什麼,有件事想找你聊,見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
祁硯清和元淮認識挺久了,兩人幾乎是同時進的舞協。
在同期舞者里兩人都是佼佼者,也經常一起去參加比賽。
元淮最擅長跳民族舞,也只跳民族舞,鉆研極深。
兩人雖然沒怎麼同臺過,但經常會被媒體放在一起討論,就是因為元淮也是個懟天懟地懟祖宗的主。
甚至有營銷號分析了一波,如果祁硯清和元淮開麥互嘲的話,究竟誰會認輸叫爸爸?
當時元淮就回懟了營銷號:乖兒子你有兩個爹。
祁硯清懶散地打字:【什麼事。】
手機震了兩下,是元淮發的語音。
“去哪了這麼久不出現?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是不是把我拉黑了?有脾氣啊清神。”
元淮聲音懶洋洋的,說著說著還打了個哈欠,清了清嗓子說:“正事,見個面聊,清神給個面子。”
【祁硯清:愛說不說。】
元淮的語音發來,笑著說:“你能不能友好點?想找你參加個節目,舞蹈類,做導師。”
“我記得你就參加過一次綜藝,還是個搞對象的,不合適啊清神,不得參加個專業類的挽救一下黑歷史?”
“正好是個機會,我建議你別錯過。”
祁硯清看了看自己還包扎著的腳,很久沒跳舞了。
他又不是真沒心沒肺,說不想跳是假的,跳了那麼多年。
【祁硯清:我考慮一下。】
元淮:“考慮個毛線。你最好今天就答應我,別逼我跪下求你啊。”
祁硯清正在打字,元淮的視頻就打了過來。
元淮對著鏡頭打了個哈欠,光著上半身靠在床頭。
“祁硯清,我是投資人,跟舞協這邊聯系好的,我給你機會你趕緊抓住了,舟神也來,都是正經露臉的機會,不來是傻了吧?”
“不太有時間。”祁硯清說。
“少拿這套話術打發我。”元淮看起來兇狠狠的,“投資人的大腿都不抱,臉給你大的。”
“祁硯清你都向葉威發出挑戰了,黑池生死戰,沒幾個月了啊,可你知道你已經淡出大家的視線了嗎?”
祁硯清想掛了,元淮今天話太多了。
“清神,給個面子先不掛?”元淮手機往下,“肌肉猛男八塊腹肌,還留不了你三分鐘?”
祁硯清:媽的有大病。
元淮繼續說:“藝人冷卻三個月都不行,別說咱們只是個跳舞的了,都多久了?你那些粉絲早跑完了,現在明星舞者這個說法確實有爭議,但就是能把舞蹈弘揚出去。”
“清神真就要跌落神壇了?網上都怎麼罵你的這不能忘吧?在跟葉威比賽之前再度爆紅,帶著流量去撕那個傻叉,這不更爽?”
“反正我把話放這兒了,你不參加我這節目不開了。”
祁硯清:“那你罷工算了。”
元淮認真地看著他,“不開玩笑,你來唄。”
祁硯清也挺認真的:“沒開玩笑,我想想。”
“想毛線啊你,祁硯清你、你有貓?”
花雕的尾巴在鏡頭前晃來晃去。
“嗯。”祁硯清把鏡頭轉向花雕,“我兒子。”
“我也有貓,這不是巧了嗎?咱們都有貓,不參加不合適吧?”
祁硯清:“你不去賣保險真的屈才了。”
元淮笑不停,“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我再看看你兒子。”
祁硯清轉了鏡頭對準花雕的臉。
門正好被輕輕推開,陸以朝側著身體站在門口,沒想到祁硯清已經醒了,他愣了一下,還沒開口就先聽到一道男聲。
元淮:“真可愛,你什麼時候帶兒子來我家?讓你見見我閨女。
”
陸以朝當場愣住,黑眸逐漸陰沉,緊咬著牙關一把推開門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