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106章

《心上人是眼中釘[ABO]》第106章

  文柏拿著紙巾擦眼淚,“擴大范圍行嗎?我們有錢,設備都用最好,我們只要人。”

  江南眠給他們倒了檸檬水,這種時候就不能再喝酒了。

  談妄一直很冷靜,“醫院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還能找。”

  祁楚星沒說話,低著頭一直看手里的平板,眼淚掉下去就擦掉繼續看,這架無人機一直在海上飛。

  他天天看著大海的畫面,海域遼闊,根本望不到頭,海水又這麼深,沉底之后就什麼都看不到。

  陸以朝坐在另一張桌子旁,這是幾個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和平共處。

  周簡說:“去世的消息還是要瞞著,不能讓任何人聽到,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讓他一點一點淡出大家的視野,之前就一直被人追著罵,他自己守住了尊嚴,到了現在更不能讓他被人踐踏,被人議論。”

  氣氛很壓抑,低沉地讓人喘不過氣。

  談妄打破安靜,說:“大家不要影響到正常生活,該好好工作就工作,該振作振作,還有地方可以搜。”

  他的聲音很沉穩,莫名讓人安心。

  祁楚星看他,“哪里?”

  談妄在紙上畫了一個地方,“這里,四面都是海,先放無人機去飛,摸清楚邊界在哪里,確認到了哪個位置會被攔住,然后一步步縮小范圍。”

  陸以朝看了一眼他畫的地方,自己面前也有一張圖紙,他們畫的是同一個地方。

  ——泊村。

  談妄說:“大家忙很久了,先好好休息三天,我跟搜救隊商量方案后跟大家說,這里海域更大,會更忙。”

  “不怕忙,就怕找不到人。”文柏撐著額頭說,“我現在綜藝已經結束了,只有電視臺的固定節目,我特別閑。

  談妄:“你再閑我也得和搜救隊商量,盲目尋找沒有用,都聽我的,去休息。”

  談妄說完又看向陸以朝。

  陸以朝說:“一起,我也定了這里。”

  談妄點了點頭,“行了,那今天就散了吧,都等我通知。”

  他說完先看向祁楚星,“我送你回去吧。”

  祁楚星:“謝謝。”

  陸以朝留在酒吧繼續看圖紙。

  大家相繼離開,談妄把祁楚星抱到車上,收好輪椅。

  祁楚星現在已經回祁家住了,他很久沒回自己的房子了。

  車里很安靜,他還是一直在看平板。

  談妄余光掃了他幾眼后,說:“你眼睛需要休息,我說了,盲目尋找沒有意義。”

  祁楚星擦掉平板上的眼淚,點點頭,有更多眼淚砸下去。

  到地方后,談妄拿走了他的平板,“別再看了,等我安排。”

  祁楚星伸手去搶,聲音哽咽,鼻音很重:“你給我,別拿走……談妄。”

  談妄看他眼睛紅得厲害,眼皮也是腫的,顯然這幾天一直哭。

  兩人僵持了幾秒,談妄還是把平板還給他,把他抱回輪椅上。

  祁楚星對上他冷靜淡然的眼睛,問他:“談妄,你是不是很難過。”

  談妄:“嗯。”

  祁楚星重重抽噎了一聲,低頭看著監控畫面,“……我也是。”

  談妄嘆了口氣,“回去吧,別總是想。”

  時間緊迫,談妄開始跟陸以朝和搜救隊擬定在泊村搜尋的方案。

  泊村沿海,現在已經挺冷了。

  “小鳥呢?小鳥!小——鳥——”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來。

  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在村子里跑著,伴隨著鈴鐺聲,停在一個小房子前,她禮貌地敲了三下門。

  “小鳥,吃飯啦。”

  門很快就開了。

  小姑娘雙手叉腰,仰頭看著面前高高瘦瘦的人,“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為啥天天不早起!你不吃蟲嗎!”

  她面前的年輕人有一頭長發,看起來沒什麼情緒,眼睛沒有焦距,看東西的時候很散。

  “走啦,吃飯。”小姑娘拉著他往前跑,“哎呀忘了你有傷……誒!別跑啊,你腳不疼啦!”

  小鳥反抓著她的胳膊,帶著她跑得飛快,小姑娘腳上的鈴鐺清脆悅耳,叮鈴叮鈴響個不停。

  到院子門口后,小姑娘累得喘息,雙手撐著膝蓋,“累死了……小鳥飛好快!”

  院子里坐著一個瘦小的老爺爺,頭發花白精神頭很好,端著飯步伐矯健。

  “你兩快過來吃飯。”老爺爺說著沖小鳥招手,“坐下吃飯!”

  小鳥乖乖過去,聽話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夾了一片白蘿卜。

  “小鳥真的好喜歡吃蘿卜,天天吃都吃不膩,我就不喜歡。”小鈴鐺夾著土豆絲吃。

  老爺爺笑瞇瞇地看著小鳥,神情很慈祥,“小鳥,今天跟著我們去打漁,記得不?”

  小鳥點點頭。

  “小鳥怎麼還是不說話啊。”小鈴鐺晃著腳,吃著飯都在叮叮當當,“他明明會說話呀。”

  “那就可能是不想說吧。”老爺爺笑著。

  他看著這個年輕人,是很漂亮的長相,最顯眼的是鼻尖這顆痣,就沒見過長痣都這麼好看的人。

  眼睛也漂亮,但就是沒神。

  “小鳥,喜歡吃水蘿卜?”爺爺問。

  小鳥目光遲緩,眼神單純,他看了老爺爺幾秒,然后點了點頭。

  “喜歡就吃!”

  老爺爺嘆了口氣,小鳥會說話,但是來到這里快三個月了,只說過兩句話。

  他是三個月前見到小鳥的。

  三個月前,天氣還很燥熱,下午的陽光依舊晃眼灼人。

  年輕人當時渾身帶傷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只覺得很疼,全身都疼,他不知道是怎麼上來的,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怎麼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個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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