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56章

《心上人是眼中釘[ABO]》第56章

  祁硯清頭往下低了低,一路上都能忍住的情緒,卻在這個擁抱里潰塌,眼睛發熱發酸。

  他困在自己臆想的圖圄里,他以為自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把陸以朝搶過來,攥在手里,拽緊他的繩子,就讓他在自己身邊待著,就是不許他走。

  可現在他越來越貪心了,他不滿足只是婚姻關系,他想讓陸以朝也喜歡他,只喜歡他。

  “……陸以朝。”他低低地叫他的名字。

  “嗯,洗手吃飯了。”陸以朝還握著他的手,還是很涼。

  祁硯清沒動,還是這樣抱著他,不松不緊的懷抱,他沒有推開自己。

  花雕在兩人腳下轉悠著,黑尾巴一甩一甩,兩人褲腿上粘了一圈貓毛。

  陸以朝面條煮好了,關火,撈出來,擺上嫩綠的小青菜,調味,他動作幅度很小,像是不想打擾休息的祁硯清。

  祁硯清眼睛有點潮濕,把水汽蹭在陸以朝的衣服上,然后彎腰抱起花雕,“走,跟爸爸洗手去。”陸以朝把面條端上桌,攥著剛才握著祁硯清的那只手。

  不知道祁硯清今天怎麼了,之前也有過這樣偶爾溫存的時候,但不像今天這樣看著有點脆弱,他都沒狠下心推開祁硯清。

  平時回祁爺爺那邊都不會這樣。

  陸以朝微皺著眉,點開祁楚星的微信。

  “祁硯清,你哭什麼?”

  上面是他們剛才聊的內容。

  【祁楚星:陸哥我們到了,我剛才問我哥去哪,他沒回我,你快沖!】

  【祁楚星:冷戰這麼久可不行,沒我給你報軍情了,你還不哄人啦?】

  【陸以朝:睡吧你。】

  他點開對話框,想問問楚星這兩天發生什麼事了。

  衛生間忽然響起很大的磕碰聲,好多東西砸在地上,還有祁硯清的抽氣聲。

  他立馬過去看,敲著門,“祁硯清?”

  “嘶……沒事。”祁硯清開了門,單手抱著花雕,另一只手揉著腰。

  “沒注意花雕在我后面,差點踩著他,躲了一下撞洗手臺上了。”

  一看就是撞狠了,臉都白了。

  陸以朝把花雕丟地上,火氣蹭的冒出來,“說了多少次不要走哪都帶著他!他就愛往人腳下轉悠,這是躲開了,躲不開了看你怎麼辦!我看你摔幾下就老實了!”

  祁硯清轉頭看他,捂了下耳朵,“啊?”

  祁硯清都疼懵了,右側腰的位置鉆心地疼著,連帶著那一片的骨頭都疼,站都站不直了。

  陸以朝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更來氣,走都走不了還在這兒逞強。

  “總有一天被你氣死!”

  說著不解氣,對著花雕又說了一句,“總有一天被你們氣死!”

  “喵。”花雕甩甩尾巴走了。

  陸以朝把祁硯清扶到餐椅上坐好,“讓我看看。”

  “別了,緩緩就好了。”祁硯清咳了兩聲,“吃飯吧,我餓……嘶!”

  陸以朝掀開他的毛衣,看到腰右側擦破手掌這麼大一塊,上面冒著絲絲拉拉的血絲血點,周圍已經發青了,這一大片都得淤青。

  陸以朝不想說話了,去拿了藥箱過來。

  “祁硯清,你哭什麼?”

  祁硯清背對著他,胳膊撐在桌子上,低著腦袋,時不時揉一下耳朵。

  陸以朝按著傷口旁邊的骨頭,“疼不疼?”

  “不疼。”

  “這里疼不疼?看著磕得重。”

  “真不疼,你隨便弄點藥就行了,我沒你們那麼嬌氣。”

  陸以朝走到他面前,“誰們?”

  祁硯清不說話了,又偏開腦袋。

  “還有哪磕著沒?我看看前面。”

  陸以朝掀開他的衣服,果然挨著腰的位置也磕到了。

  他用手按了一下,這里再過去點就挨著胃了。

  上次祁硯清這里也有淤青,他半夜差點沒控制住掐死他。

  這人身上總帶著傷,皮膚又白,傷就看著更嚴重。

  陸以朝用酒精棉給他消毒,剛一碰到他的傷口,就看到他身體抖了一下。

  抬眼就看到祁硯清眉頭輕擰,嘴唇緊緊抿著。

  陸以朝:“我真當你不嫌疼。”

  祁硯清哼了一聲。

  陸以朝:“家里只有這些嬌氣人用的藥,下次給你買碘伏。”

  祁硯清:“哦。”

  陸以朝笑了聲:“碘伏不疼。”

  祁硯清又不說話了,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的陸以朝,能聞到一點熟悉的白蘭地香。

  陸以朝給他上好藥,看他臉是白的,眼睛挺紅,應該剛在里面洗了臉,發跡邊緣還沾著水珠,整個人涼浸浸的。

  陸以朝揉了把他的臉,笑得很好看,“誰們嬌氣?”

  “祁硯清,你哭什麼?”

  祁硯清也看著他,剛才不敢宣之于口的話,在這個溫和帶笑的眼神里找到了突破口。

  祁硯清喉嚨滾了兩下,“我爺爺讓我離婚。”

  陸以朝微愣,很快笑著說:“怪我,我該跟著一起去看爺爺。”

  祁硯清:“他說你對我不好。”

  陸以朝沒說話,眉眼卻很溫潤,給他拉好衣服。

  祁硯清已經開口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剛才延緩不敢砍下的刀刃,還是被他握在手里刺向自己了。

  “陸爺爺不是也說了讓我們離婚?我聽到了。”

  陸以朝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想想又覺得正常,祁硯清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祁硯清說:“認識的很多人都覺得我三年前跟你幵了個玩笑,時間不短了,就不該再由著自己胡鬧了,玩夠了就該收手。

  他說著忽然笑了一聲,陸以朝看著他,很落寞的笑,眼里空洞無神,頭發垂著擋住他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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