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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筆記》第76章

  蘇回戴上了手套和腳套,他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有些濃重的血腥味,直接被嗆得咳了幾聲。

  陸俊遲也掃視著案發現場的環境,然后他看向了蘇回,十分奇特的是,只要拿起那些資料或者是來到現場,蘇回身上的那種懶散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情專注。

  蘇回先整體看了看一樓,低頭觀察地面上的痕跡,上面被之前的物鑒做了各種的標記,在各處放了標牌,其中的一號位就是曾經妻子謝佩蘭尸體所在的位置,二號位是婆婆受傷摔倒的地方。

  蘇回先從一號位看起,根據之前的現場照片以及留下的尸體痕跡固定線,可以看到謝佩蘭是平躺在電視柜旁的。

  今早剛剛拿到的驗尸報告上也寫,死者是多次頭部重擊造成顱骨骨折,腦部重傷,出血而死。

  隨后蘇回的目光落在了墻面上的血跡上,那些血跡明顯是妻子重傷后噴濺形成。

  那是現場最大的一片血跡,大片的紅色在他眼中是模糊的一片。

  蘇回又走往前走近了一步,這才看得更加清晰一些,可以看清血漬四周那些微小的血點。

  復式樓裝修精致,所有的墻上都鋪設了一層暗花的墻紙,那些血跡就是噴射到墻紙上的。

  隨著刑偵技術的發展,血液早就成為了刑事偵查之中的重要物證之一。

  血液之中不僅含有大量的信息,血濺形態更是值得研究的方向。由于血液的顏色,質地特殊,流動性,滲透性都不同于其他的液體,血濺形態更是有其特殊性,國外甚至有專門的血濺形態分析師。

  比起那些錯綜復雜的謊言,偽證,血濺形態往往是最不容易造假的信息之一。

  在沒有尸體以及其他物證的情況下,血跡就可以呈現出諸多線索。

  看著那些墻上的暗紅色血漬,蘇回輕輕皺眉,他之前也到過一些案發現場,更是看到過很多案發后的照片,可是這墻上的一片血跡卻是和他過去看到的都不太相同。

  那血跡仿佛有生命般,像是被毛筆暈染而出,在墻紙上綻放出了一朵朵妖艷的花。

  這些血跡,像是要告訴他們一些什麼……

  陸俊遲看到蘇回進屋以后,一直在觀察這一片血跡,他湊過來問:“這里有問題?”

  蘇回嗯了一聲,然后道:“我需要看得清楚一些。”

  說著話,他用帶著手套的手指描摹過墻面上血漬的范圍,到了下方低矮的地方,他腰傷剛愈,不太方便,索性就跪了下來。

  陸俊遲小心提醒他:“地上臟,你要不墊一下……”

  蘇回完全不介意:“回頭洗褲子就是了。”

  蘇回仔細把墻上的血跡看了一遍,側頭問站在一旁的齊正陽:“齊隊長,你之前問到的供詞是,婆婆聽到了異常聲音就下樓查看對吧?”

  齊隊長唉了一聲:“丈夫,公公的證詞都是這樣,我今早去醫院,去問過了剛剛蘇醒的婆婆,也是這麼說的。”

  蘇回道:“那麼這些人,很可能都在說謊。”

第33章 

  聽他這麼說, 在場所有的人臉上都顯出了不解之色,不知蘇回是從哪里推斷出來的。

  就連一旁的物證蔣向也好奇地湊了過來,所有人圍攏著跪在地上的蘇回, 等著聽他的解釋。

  陸俊遲早就給齊隊長還有蔣向介紹過蘇回是重案組新來的顧問。

  來的路上, 大家客客氣氣地打過招呼, 可是他從眾人的眼神里還是可以看出來,那位齊隊長對蘇回有點質疑。大概是覺得蘇老師看起來太年輕了,而且弱不禁風的,不像是有什麼經驗。

  現在蘇回只在現場待了一會, 就忽然說出這樣的話,還在質疑他們之前提供的證詞, 齊隊長有些不快。

  “如果按照那幾位證人的證詞, 嫌疑人撬鎖進門,拿著兇器,直奔正在客廳的謝佩蘭, 在妻子沒有反應叫喊之前,就把她迅速擊倒,兇手用類似棒球棍的兇器,在謝佩蘭的頭上連續擊打了十來下,導致了她的死亡, 這時候婆婆聽到了聲音下樓。”蘇回說到這里, 抬起頭看向齊隊長,“我復述的沒錯吧?”

  齊隊長點頭:“對,幾個人都是這樣說的,這有什麼問題?”

  蘇回側頭,指著墻上的血跡道:“可是這片血跡,卻呈現了和證言完全不一樣的情況。”

  物鑒蔣向有些疑惑:“這就是噴濺形成的血跡, 重力擊打造成,我們到的時候已經干涸,進行了提取化驗。”他比對了一下化驗結果,“血液屬于謝佩蘭,沒有發現酒精和藥物,其他的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

  蘇回指著那片血跡解釋道:“特殊之處不在這血液,也不在血濺形態。伴隨著每一次的擊打,謝佩蘭的血液會噴濺在墻紙上,形成血漬。在擊打停止時,血液就會有時間滲入墻紙。當血跡半干的時候,新一次的血跡又噴了上來,這時候,多余的血跡會順著墻面流下,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血跡繼續滲入。

  他的指尖在那片紅色上面劃過,指了指上面顏色較淺的部分,又指了指一旁顏色明顯深的部分:“正是因為這樣多次的噴濺和滲入,我們可以看出,這些血跡最后呈現了不同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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