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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接受:10……9……8……7……】
什麼千瓣重蓮?!
為什麼要剝它的花瓣?!
哪里有蓮花?!
時笙一時有點懵,目光下意識地往窗口望去,一朵粉得發紫的蓮花苞羞羞答答地倚窗而立,翠綠的荷葉宛如美人的裙擺,在水光中瀲滟。
這美人兒的頭有點重啊!
壓得這蓮花頭都抬不起來了……
“小九?”
“這花兒還沒開呢,你是讓我把它的花瓣扒成開的樣子?會不會拔苗助長啊!”
“你確定我這是在幫它?”
時笙在心里偷偷地問著小九。
這里可是沈君回的家啊,他可不想在沈君回的家里做壞事,那他成什麼人了?
回應他的是小九氣憤地尖叫,“我是功德系統!”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時笙被叫得連連道歉,商量著,“可是,這里是沈君回的家啊……偷偷扒人家的花兒……不好吧?”
時笙好為難,有心想不接。
“哼哼!”
“上次我為了保護某人,這賬戶上的功德值可是花得光光……比某人的臉還干凈了……連根兒毛都不剩……”
功德系統哼哼唧唧著。
“停!”
“我扒!”
時笙討饒了。
總覺得你在內涵我!
時笙看了看師傅,孫德善仍沉浸在得見六十年紫元靈芝的激動中不可自拔,左右看看,屋中沒有旁人,時笙一步步挪到了窗邊。
嘖!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什麼粉得發紫的蓮花花苞足有成年男子的拳頭那麼大,花瓣重重疊疊、一層又一層、包裹得極為緊實,可真不愧是千瓣重蓮啊。
既然功德系統說扒它的花瓣是功德,時笙只得硬著頭皮上手拍一拍、揉一揉、扒一扒……粉色的花瓣如輕羽抖動,瞬間綻放,若大的花盤竟是比時笙的臉還要大,香氣幽遠,雍容華貴竟似牡丹一般。
“真漂亮……”,時笙看得呆了。
“小朋友,你也懂這花中之王的千瓣重蓮?”
“我這記性竟是將它給忘了,這千瓣重蓮因為花瓣太多無法自開,多虧小朋友你幫它開花,否則,它的□□非得被壓折了不可……”
一位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老者說道。
他的身后正跟著沈家的管家,一臉懊惱,“老爺子這不怪您,我竟然也忘了。”
為了讓這千瓣重蓮能好好照到陽光,老爺子命人將它搬到了窗下,時間一長,他們竟是將它的花期給忘了。
老爺子?!
這就是沈君回的爺爺嗎?!
和沈君回長得很像啊!
看到沈君回的爺爺,時笙好像就看到了沈君回老了的樣子。
沈老爺子身姿挺拔,面容清瘦,那雙與沈君回極為相似的鳳眸睿智而深邃,縱然含威而不露,笑瞇瞇的,可身上獨屬于上位者的氣勢依舊充滿了壓迫感。
大師孫德善眼波一閃,心中暗想,不愧是獨自執掌了跨國集團六十多年、頂級豪門世家的掌權人,身上這氣勢驚人啊。
不過,孫德善身為國手,見過的達官權貴不知凡幾,無論是誰,在他眼中也只有兩類人:一類是病人;一類不是病人。
因此,大師孫德善看了眼扒花的徒弟,泰然自若地和沈家老爺子沈茂林打著招呼,“沈老爺子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不知此次請我過來是給家中何人看病?”
大師孫德善一上句寒暄完了,下一句就直奔主題。
趕快說條件,說完了,他好給他徒弟要那六十年的紫元靈芝!
爽利的性子,讓縱橫商海多年的沈茂林老爺子都是一滯,隨后,長眉微揚,笑道:“是給我看病!只是,看病的結果您不能透予第三人知,哪怕是你的這個小徒弟……也不行!”
沈茂林老爺子的目光落在了時笙的身上,贊道:“您這小徒弟真是好相貌啊!”
見有人夸自己徒弟,孫德善便開心了。
“這是我收的關門弟子!”
“姓時,叫時笙!”
“時笙?!”,沈茂林老爺子似是微微一愣,仔細看了時笙一眼,“看年紀可不大啊,是念高一嗎?”
“老爺子好,我是時笙,在鼎西高中讀高一。”
“鼎西高中啊……我孫子也在鼎西高中,讀高三,叫沈君回。”
“小友,你認識我孫子嗎?”
沈茂林老爺子笑吟吟地問道。
時笙眼睛彎成了月牙兒,點了點頭,“認識!他是我們社長。”
“社長啊……”,沈茂林老爺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時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則已。
可是,沈老爺子卻已經不打算為他解惑了,“我花園的花兒開得不錯,小友去看看吧……”,沈茂林老爺子笑瞇瞇地說道。
時笙知道這是沈老爺子想請師傅給他看病,自己不方便在場了,他轉頭看看師傅孫德善,見師傅向他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前來給他領路的沈家保姆下去了。
……
到了花園,自有沈家的保姆為時笙送來飲料、點心和果盤,退到了一旁。
沈家的花園很漂亮,但時笙也沒什麼心思欣賞。
也不知道沈老爺子的身體哪里出了毛病,搞得這麼神秘。
他“望、聞、問、切”中的‘望’字訣學的還不到家,從沈老爺子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不妥,只是覺得沈老爺子有些過份清瘦。
不過,人生難得老來瘦,這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