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頑強的守住了自己的底線──“只上眼妝和唇妝!”
校園一角,夏風眠含糊地應了,手下不停。
大有一種,你人都在我手里了,就我說了算的架勢。
不過,時笙的皮膚太好了,白得幾近透明,連一個毛孔都沒有,看得夏風眠滿眼的羨慕嫉妒恨,最后,還是放棄了使用粉底之類的化妝品,只為時笙化了眼妝和唇妝。
“怎麼樣?好不好看?”
夏風眠后退了兩步,仔細欣賞著,語帶得意。
他給時笙用的是清冷的琉璃藍星星色,加重時笙身上的清澈空明感,可是,唇妝用的卻是紅到發亮的櫻桃色,誘惑絕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吻。
極純極欲!
小王子!
“好看……不過……這樣……”,蕭然拿過夏風眠的櫻桃色唇釉,上前細細地在時笙的鼻梁上畫下一道傷痕,“就更好看了!”,蕭然滿意地點點頭。
新添的傷痕,艷若朝霞。
加在那張完美無缺的臉上,憑添了一抹脆弱病態的殘缺美。
美得讓人心驚動魄!
讓人忍不住憐惜卻又想要占有!
“你們怎麼了?”
時笙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見夏風眠一副快要暈倒的樣子,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別說話!”
“再讓我看兩眼……”
時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破壞氣氛。
夏風眠連忙制止,再多看兩眼,繼續沉醉在時笙的盛世美顏之中。
“他這是怎麼了?”
時笙莫名其妙。
夏風眠和蕭然究竟是把他化成了什麼樣子?!
可別是個像夏風眠這樣的妖孽吧?!
“別理他!”
“他就是一顏狗!”
蕭然上前將花癡中的夏風眠推開,左右端詳了一下,滿意地點頭道,“行了,這樣就可以了……對了,你慈善拍賣的拍賣品準備好了沒有?”
蕭然將手上的口紅又扔回到夏風眠懷里,問道。
他知道時笙是繼子,隨母親嫁入豪門的,怕他手上沒有合適的物件,想著幫他參謀一下,若是不合適,他這里有備用的。
時笙拿出了沈君回送給他的那塊櫻桃盤勞力士遞給蕭然。
“這表不錯啊!”
“櫻桃色很適合皮膚白的人……雖算不上多貴,但是,國內很難買到……缺貨得厲害……”
“可以……可以……”
一旁的夏風眠擠過來先給出了評價。
蕭然放心了,點點頭。
示意這塊表拿去拍賣,完全沒問題。
幾人此時是邊說邊往慈善拍賣會場走去,要先將拍賣品交到慈善負責人的手里,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表上,也沒有注意周圍的人。
突然,身邊一道隱含怒意的聲音響起,“你要拍賣它?!”,聲音寒如萬年不化的冰川。
嗯?還沒拿去展示,就已經有人相中了?這麼搶手?!那這麼看來,賣出去做慈善也不錯,好過他放在抽屜角落里吃灰。
只是,這聲音怎麼有些耳熟?
時笙這邊正想著,就聽見身邊夏風眠一聲尖叫隨后又激動地死死把尖叫聲壓回了喉嚨,可是,仍是有一聲半聲的溢了出來,“沈君回!”
誰?!
時笙心驚,連忙抬頭望去。
他們面前站著幾個人,為首的那個神色冷冽的人不是沈君回,又是誰?!
今天的沈君回穿的也是愛尼亞白色禮服。
中式立領用銀絲繡著龍云紋,華美精致,飄逸白色長擺,威嚴禁欲,清俊高貴宛如謫仙帝君。
時笙此時卻再無心欣賞沈君回的美色,此時他臉白如雪,滿眼慌亂。
這玩意可怎麼說?!
他心里不喜歡這塊手表,更不想戴,又覺得它放在角落里吃灰怪可惜的,就想著拿出來做慈善。
可這是沈君回送的禮物,他私下偷偷摸摸做還好,當面讓人抓包了,這事情可就尷尬了。
怎麼就這麼寸呢?!
時笙都不敢看沈君回的臉色了,手忙腳亂地將那塊表收回來,好像藏起來就可以自欺欺人當這事情沒發生一般。
沈君回看到時笙的動作,周身寒氣更盛,宛如冰河乍裂那一瞬間的森寒,讓時笙忍不住沒出息地抖了抖。
時笙本就病弱,頂著傷痕妝,此時,又一副慌亂怯意的模樣,越發顯得脆弱昳麗,宛如花樹枝上的一捧浮雪,顫顫微微,枝葉亂抖,氣息大一些便要散了。
沈君回鳳眸幽沉沉的。
看時笙的反應和身邊刻意壓抑著冷氣直冒的沈君回,博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沒想到這塊表竟然是在時笙的手上。
前段時間沈君回去M國,大半夜的突然給他發了一條V信,問他這塊表好不好看?他回了一個“還行。”之后,那邊就再無動靜了。
博青也沒再問。
他都已經習慣了沈君回的做事方式。
那只櫻桃色表盤的勞力士那樣的明媚,一看就不是沈君回的風格,博青就猜測他可能是送人的,還在想著不知道會在誰的手上看到。
沒想到今天就知道了。
只是博青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是在時笙這個王家繼子的手上。
沈君回怎麼會送他這麼貴的名表?!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這個王家繼子收到表卻要拿來拍賣?!
他是怎麼想的?
腦子里裝的都是豆腐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