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駙馬,真皇后》第272章

  賀顧心里斗爭了半天,本著你來我往,有借有還的道義,終于還是硬著頭皮道:“就像殿下那天……幫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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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最后一天,這日慶典晚上,齋兒也得了松快,三王爺許他不必守在身旁當差,可自去與這次弓馬大會隨行的宮人們一同小歇片刻、喝點小酒。

  齋兒年紀畢竟還小,也不像他師父王忠祿一樣老練、難免有些貪杯,一不小心就多喝了幾杯,有幾分上頭,微醺之下回去的路上舌頭都仿佛打了結,臉上也忍不住掛著傻笑。

  如齋兒這樣的小內官,自然也有自己休憩的帳子,只不過他們這樣的隨行宮人,都睡的是大通鋪,八九個人一帳,帳子都在扎營地的邊緣,離恪王的王帳也有一段距離。

  只是今日齋兒喝高了,一時竟也不記得要回哪兒去,只糊里糊涂、就習慣成自然的往三王爺的王帳方向去了,誰知這一去,剛到帳門前,便撞上了才從三王爺帳中掀了簾子、腳步匆匆的出來的賀侯爺。

  齋兒此刻腦子糊涂了,嘴巴更是沒個把門兒的,見了賀侯爺腳步匆忙、形容狼狽,衣襟微開,臉頰通紅,嘴角還帶著幾分可疑的水漬,竟也沒往什麼歪處想,還只以為他是來找恪王殿下喝酒的。

  不過看侯爺這臉色,也喝的夠高了,畢竟賀侯爺酒量好,那是人人都知道的,能把他都喝得這樣面紅耳赤,可見他們三王爺,也是深藏不露嗬!

  只是齋兒這般和賀顧撞上,腦子里想的和嘴上說的也沒對上,小內官看了看昏暗的帳子,又轉頭看了看賀侯爺,傻笑道:“侯爺這是來找三王爺喝酒了麼?”

  齋兒雖喝了酒,卻不臉紅,盡管腦子已經糊里糊涂,但臉上卻不顯,賀顧聞到他身上有酒氣,一時卻也沒看出他喝醉了,被他撞見自然是嚇了一跳,便含混不清的“嗯”了一聲,企圖蒙混過關。

  誰知齋兒竟然還不罷休,又瞧了瞧帳子,撓了撓頭迷惑道:“誒?王爺在里邊兒嗎?您二位怎也不點燈,這黑燈瞎火的……干……干……”

  最后那“啥呢”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賀顧卻已經做賊心虛,聽不下去了,他臉皮瘋狂抽搐,心跳的飛快,簡直就要以為齋兒覺察出什麼了。

  不過還好齋兒嘴巴不利索,又磕磕巴巴的傻笑,賀顧尷尬了一會,還是察覺到齋兒似乎喝醉了,這才心中稍稍一松,飛快道:“王爺歇了,我也先回去了,明日大隊人馬便要啟程回京,內官也早歇息吧。”

  便腳底抹了油,一溜煙兒的跑了。

  齋兒瞧著賀小侯爺風馳電掣、絕塵而去的背影,有些茫然,他費解的撓了撓頭,嘴里念叨著嘟噥了兩句,半晌,被夜風一吹,齋兒才猛地打了個激靈,回過了幾分神來。

  轉頭打量了一下周遭,更迷茫了。

  他怎麼在王爺帳前呢?

  ……

  徹夜的狂歡終于結束,直到后半夜,整個營地才徹底安靜下來,翌日清晨,各處內官宮婢們起了個大早,打點好了行裝,午時眾人用過了飯,這才踏上了啟程回京的路途。

  賀顧來的時候神采奕奕,回去的時候瞧著卻十分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倒是賀誠白撿了個王女媳婦兒,心里正美滋滋,十分意氣風發,便出于好意開口,關懷了一下他揉著腮幫子發呆的大哥。

  賀誠道:“大哥這是怎麼了?昨兒晚上回來就一直揉著腮幫子發呆,難不成是和人打架了不成,哪家的子弟這樣缺德,切磋還要往臉上來的?”

  賀顧騎在馬上,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揉著臉,聞言愣了半晌,回過神來便十分尷尬,揉著腮幫子的那只手,繼續揉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

  其實誠弟定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但賀顧自己做賊心虛,知曉他這腮幫子發酸,并不是被人打的,而是……

  賀顧想到昨兒晚上的事,臉上微微一紅,但還是干咳了一聲,正色道:“沒人打我,就是笑了一整日,有點酸。”

  賀誠被他大哥這個十分不走心、把他當傻子糊弄的回答搞得人都傻了,撓了撓頭,道:“大哥你說啥?”

  賀顧話一出口,也覺得他編的這借口有點扯,正不知怎麼繼續敷衍他,卻忽然感覺到旁邊多了個人,扭頭一看,原來是也騎著一匹高頭白馬的三王爺。

  賀顧:“……”

  賀誠笑道:“誒?王爺怎麼不在車里坐著,可也是覺得車馬里悶,出來透透氣麼?”

  裴昭珩頷首,道:“嗯。”

  賀誠正要再說,賀顧胯下的云追卻忽然打了個響鼻,扭頭就朝著裴昭珩胯下那匹白馬的腦袋蹭了過去。

  云追一向聽話,賀顧還是第一回 見它這樣,嚇了一跳,他騎在云追身上,自然也是朝著裴昭珩湊了過去。

  賀顧道:“云追這是……這是怎麼了?”

  裴昭珩摸了摸他胯下那白馬的脖頸,看著兩匹馬一邊齊頭并進一邊蹭著腦袋,笑了笑,道:“當初我送你云追時,是與逐月一起買來的,他們兩個一同長大,眼下相見,親昵一些,倒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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