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這樣。
她明明是來救兒子,結果兒子沒救出來,反而搭上了老公,真是超級倒霉。
倒霉得就像凌云天生就是她的克星。
凌云幾人在議事廳坐了沒一會,整個祠堂就熱鬧起來,收到消息的大族老帶著其他幾位族老趕到,其他幾房的房主除了蔣修崈這個身份不一般的公職人員沒有到場,二房蔣修豪與三房的蔣修稷也都及時趕到。
蔣修寧來得只比蔣修策早十幾分鐘。
喝著茶,議事廳里的氣氛有點沉重與壓抑。
大家都看著蔣修寧的神色沒有交流,雖然蔣修寧神色還是跟平時一樣,但所有族人還是下意識小心翼翼起來,蔣修寧這族長在族里的本事與強勢可不是一天兩天。
如果當初私生子上主宅門鬧事的事真是大房蔣修策指使,那今天可能就會出天大的事。
微微皺著眉頭,幾位族老也沒有說話,非常沉得住氣。
蔣修策是被管家從公司帶回來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主要是蔣景祁脫口而出的話太快,加上凌云決斷又果決,他硬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提前收到。
坐在車后座,沉著一張臉,他在思考此去是兇還是吉。
主要是管家一句都沒有透露,只說族老與族長突然開了祠堂里的議事廳,啟動祠堂議事廳肯定是大事。
但他不知道事關自己還是別人,因為他有著大房房主的身份,不管事是否牽扯自己都必須參加。
“蔣總,我打聽了,沒查出因為什麼。
”副駕上的助理放下手里的電話有點擔心地看著蔣修策。
手指交握,蔣修策半天才說道:“是福不是禍,在沒搞清楚原因前都別慌,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堂堂蔣家嫡系大房不至于連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蔣修寧真要想收拾他,也得掂量一下族里的影響。
除非抓到他叛族的罪證。
“是,蔣總,我記下了,我馬上辦。”聽了蔣修策的話,助理也松了一口氣,然后把蔣修策的話通過手機傳遞給所有下屬。
“蔣總,咱們為什麼不向管家打探打探,我相信只要不是什麼太過于違規的事管家是會賣你面子的,管家那人挺八面玲瓏。”開車的司機既是蔣修策的保鏢,也是心腹,此時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呵…”
一聲輕呵出自蔣修策之口,“蔣賢就是老四的狗,忠心耿耿的狗,只要事關老四,他是不會認人的,于其給人留把柄,還不如什麼都別問。”
反正都要回去,蔣修策不想落人口實。
聽到蔣修策的話,司機不再發言,而是專心開車,整個空間瞬間安靜下來。
“修寧哥,我跟你說…”祠堂里,凌云把嘴湊在蔣修寧耳邊非常小聲地說出胡家叔祖能控制血液千里殺人的事,同時也把對葉陵的擔心說了。
原本蔣修寧還因為耳邊的溫熱眼神溫柔,結果聽著聽著,他不僅是眼眸冷了下來,臉也冷得如冰霜。
來不及怪凌云瞞下這麼大的事,他的心揪了起來。
緊緊抓著凌云的手,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的恨不得狠狠揍凌云一頓PP,真是太膽大包天,只要想到凌云的性命隨時都在胡家人的控制內,他不僅呼吸急促起來,抓著凌云的手也微微顫抖。
“修寧哥,別緊張,別緊張,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蔣修寧的不安凌云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趕緊安撫人,其實現在告訴蔣修寧關于血液的事并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偏偏事趕事,不得不說。
“你是懷疑?”蔣修寧通透的眼珠更無情了。
“嗯,修寧哥,根據所有信息的匯總,我懷疑…”更小聲的,凌云把自己的懷疑都一一說了出來,這也是提前讓蔣修寧有個準備。
從凌云湊在蔣修寧耳邊嘀咕開始議事廳里眾人的目光就若有似無地往兩人身上看,但沒有人問兩人在說什麼。
畢竟兩人可是兩口子,要是說點什麼隱私的事,問了豈不太尷尬。
但蔣修寧的神情實在不對,一看就像是有大事發生。
甚至有心思陰暗的已經在懷疑凌云是否在吹枕頭風,沒見凌云的嘴角是翹起來的嗎,就那毫不掩飾的張揚神情,一看就是在憋什麼壞水。
視線掃過蔣修寧與凌云,一些人的目光又在唐桐華的臉上繞了一圈。
能坐在這里的都是心思深沉的掌權者,都是人精。
不管凌云跟蔣修寧嘀咕什麼,肯定不是好事。
就在眾人抓心撓肺猜測凌云到底跟蔣修寧說了什麼的時候,蔣修策到了。
還沒進門,蔣修策就被議事廳里的大陣仗驚了,等見到坐到角落里的唐桐華時,他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正常來說,一般不是特別大的事女眷是不會出現在議事廳的,能出現就代表事有牽扯。
腦子飛速轉動著,沉著臉,蔣修策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而是腳步穩健地進了門。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