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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A相逢必有一O》第82章

  兩個小孩子,睡得很好很好,誰也沒鬧。

  時隔十二年,這一幕再次重演。

  柏淮抓住了那只企圖使壞的手,然后緩緩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眼前人,唇角勾起淡淡的笑,然后就又垂下了眼簾,翻了個身,抱住簡松意,沉沉睡了過去。

  他太困,太累,醉得難受。

  他睡得沉穩,簡松意卻有點尷尬,他整個人被柏淮摟住,扣在身前,一只手還被摁在胸口,抽不出來,想用力掙脫,又怕吵醒他,兩個人緊緊貼著,薄薄的綢緞睡衣順著肩頭滑落。

  對于兩個已經發育到一米八幾的少年來說,這個動作不再同于幼時單純天真的溫馨,而是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淺淺交融,完美契合。

  簡松意最開始有些不自在,可是柏淮身上的味道實在太好聞,慢慢的,居然也就睡著了。

  和從前一樣,兩個小孩睡得很好很好。

  這于柏淮來說很難得。

  前幾次和簡松意一個房間的時候,簡松意的情況都很特殊,他得隨時繃著弦,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簡松意出了什麼問題。

  而這一次,他終于可以放松下來,縱容著自己,睡了一個好覺。

  他向來眠淺,每每做了噩夢,就會很快醒來,然后灌一杯涼水,再躺回去,至于能不能繼續睡著,全看運氣。

  這是十四歲那年,去北城后養成的習慣。

  那三年,他最常做的噩夢,就是夢到自己的心意被赤裸裸地攤開在了簡松意面前。

  然后那個驕傲又挑剔的少年,眉眼里全是嫌棄,對他說,柏淮,你怎麼這麼惡心。你是個Alpha你怎麼能喜歡我呢?我也是個Alpha啊。

我們是好兄弟啊,你怎麼能喜歡自己的兄弟。

  說完那個少年就走了。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站在白茫茫雪地,在無止無盡的孤獨和絕望里醒來,守著漫漫長夜。

  可是這一次,醒來后就很快就再睡著,那片白茫茫的雪地,也有了路,路的盡頭開出了玫瑰,在荒涼無人的貧瘠雪地,囂張又繁盛,美得不可一世。

  他一步一步走過去,伸出手,擁抱他,刺兒扎進肉里,也不覺得疼。

  還好他的玫瑰,很心軟,扎了一下,就立馬收起了所有的刺,然后把自己嬌嫩的花瓣,放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像是安撫。

  予他滿腔歡喜。

  夢醒了。

  一切都沒了。

  只有一個簡松意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腰,臉在自己頸窩處不老實地蹭來蹭去。

  柏淮失笑,原來這個人之前睡著了喜歡抱他,不是結合熱的問題,而是本來就愛抱人。

  他想起身,剛剛撐起,就栽了下去。

  宿醉實在有些難受。

  昨天晚上他是真的醉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卻控制不了,于是放縱著自己做了些平日里絕對做不了的流氓事兒。

  比如咬了人家。

  比如騙著人家把自己帶上了床,

  再比如還當著人家的面脫衣服,抱著人家睡了一宿。

  如果說自己耍流氓是因為酒精,那簡松意被耍流氓,就是因為傻得有天賦。

  那些天天吼著松哥牛批,松哥最A,松哥舉世無雙的人,大概怎麼也想不到,一只高貴冷艷又喜歡炸毛的貓,背地里卻軟乎乎的,哄一哄,就可以抱著揉一天小肚子,就算偶爾撓幾下,也不疼。

  得虧自己是真心喜歡他,心疼他,不是饞他的身子,不然這只Omega可就沒了。

  柏淮想敲敲他的腦袋,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麼,結果剛抬手,簡松意就皺著眉頭,蹭了兩下,然后不耐煩地睜開眼。

  一睜開眼,看見柏淮,條件反射地一把推開,反彈后退。

  柏淮此時眉眼慵懶,看上去沒有平時刻薄,但看見簡松意這個動作,仍然不失嘲諷:“你是不是還要尖叫一聲,甩我一巴掌,再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褲子穿沒穿好,然后質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

  好熟悉的流程,好像在電視上看到過。

  柏淮看著簡松意還有點懵的表情,輕哂:“不過昨天晚上喝多的是我,又不是你,早上醒來被抱住的是我,也不是你,我還沒慌呢,你慌什麼?”

  簡松意覺得哪里不對,想反駁。

  結果抿著嘴,板著臉,憋了半分鐘,只兇巴巴地憋出一句:“你放心,我什麼都沒對你做。”

  柏淮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這一笑,簡松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個Omega,能對柏淮做什麼?霸王硬上弓自己也沒那本事啊。

  明白過來柏淮是在調侃他,頓時就生氣了,操起枕頭就朝柏淮的臉捂去。

  捂死這個王八蛋。

  柏淮輕輕一擋,枕頭就被擋住了。

  簡松意不服氣,直接翻身坐到柏淮身上,兩手抓著枕頭,用力下壓,一心就想捂死柏淮。

  柏淮也有偶像包袱,覺得被捂著的畫面實在有些難看,又怕爭起來,自己力氣太大,沒輕沒重,索性直接找到他腰上最怕癢的地方,邊戳邊撓。

  簡松意果然身子一軟,腰一塌,栽在柏淮身上。

  柏淮順勢翻身,把他摁在床上,一只手同時捏住他兩只手腕,舉過頭頂,壓著他,挑了挑眉:“你是想讓我生日變忌日?這麼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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