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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A相逢必有一O》第28章

  “我一個Alpha為什麼需要Alpha安撫?”

  簡松意移回視線,迷茫地看著柏淮。

  因為虛弱和困惑,目光鈍鈍的,顯得有些呆。

  柏淮看著,短短十秒,涌現出無數次于心不忍,可是到底還是把那句話用一種最為平常淡然的語氣說了出來。

  “因為你是個Omega。”

  因為。

  你是個。

  Omega。

  很短一個句子,簡松意消化了足足一分鐘,然后開口:“你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柏淮沒說話,直接把檢測報告遞到了他的面前。

  簡松意看了一分鐘,翻過身,往被子里縮了縮:“我真是燒糊涂了,還在做夢呢。”

  柏淮:“……”

  三十秒后,他翻過身,又看了一眼檢測報告。

  “嗯,我還沒醒。”

  說完又翻過身縮進被子。

  柏淮:“……”

  這人或許是個攤煎餅。

  他知道這件事情對于簡松意來說有點難以接受,可是再難接受也必須接受。

  忍住心疼,強作云淡風輕:“我能聞到你信息素的味道,確實是Omega。”

  背對著柏淮的那個身影僵住了,肩頸線條在一瞬間繃得筆直,被子被用力拽住,褶皺一點點變深,落地燈在地面投下的影子,微微顫抖。

  簡松意沒有說話。

  柏淮也沒有說話。

  半晌,繃緊的肩胛線條緩緩沉了下去,語氣平靜:“我自己好像還聞不到,怎麼樣,什麼味道?應該還挺好聞的吧?”

  “嗯,挺好聞的,玫瑰的味道。”

  “嘖。”少爺似乎不太滿意,“怎麼你就是那麼清高的味道,到我這兒就這麼俗了呢。”

  “不俗。是那種野玫瑰,木質清香感比較重,不膩。”

  “哦,那還湊合吧。”

  簡松意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質問崩潰,也沒有自暴自棄。

  只是平靜的,坦然的,驕傲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柏淮本來想問簡松意,如果十七年前那份報告的答案是Omega,現在會是什麼樣。

  但是下一秒,他就覺得沒有問的必要,因為他可以確定,這并不會影響簡松意成長為如今這樣一個光彩奪目的少年。

  就像他一樣,十幾年的人生并沒有因為當初那份Omega的報告而變得柔弱。

  他和簡松意是一類人。

  刻在他們骨子里的基因不是Omega或者Alpha,而是驕傲和強大。

  沉默半晌,簡松意終于轉過身來,看著柏淮,冷靜理智:“你的信息素在Alpha里屬于頂級的那種了吧?”

  “嗯。”

  “那以后每天沒事兒的時候,你對我施放一會兒壓迫性信息素行不行?我想試試能不能扛住。”

  柏淮掀起眼皮,看向簡松意,眸色復雜。

  簡松意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這要求挺煩人的,但是我就是想練練不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你就幫我個忙唄。”

  如果能在柏淮的信息素壓制下做到全身而退,那絕大部分的信息素都不會影響到他。

  只是這種對抗訓練,誰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效果,而對于Omega來說,訓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可能比你想得還要苦。”

  “我知道。但是吧,我既然不湊巧是個Omega了,那能怎麼辦呢?吃點兒苦就吃點兒苦,你松哥我又不怕吃苦。”

  語氣輕松戲謔,似乎挑釁命運也不過就是少年翻手為云的一個游戲。

  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入了窗外的月色。

  柏淮想,星河璀璨,大抵也不過如此。

  心里的疼就又無孔不入地泛了起來,還帶著說不清的驕傲。

  小朋友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他是Omega又怎樣。

  他不需要心疼,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被故作溫柔的哄著寵著。

  他只會變得更強大,而自己會一直陪著他,無論荊棘路途。

  柏淮點頭:“好。”

  “柏爺就是仗義。”

  如果我不仗義,你現在已經被我辦了。

  撩人而不自知,總得討回點本才行。

  柏淮勾唇笑了一下,狹長的雙眼微瞇著,妖精似的:“那我幫你這麼大忙,你就不表示表示?”

  簡松意大度一揮手:“要求隨便提。”

  “隨便提?”

  “隨便提。”

  “說話算數?”

  “必須算數。”

  柏淮看著簡松意耿直無比的臉,頓了頓,然后說道:“行,先記著,別耍賴就行。”

  “你見過松哥我耍賴?”

  “那聲爸爸你可還沒叫。”

  “……”簡松意咽住了,“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老惦記著讓人叫你爸爸。”

  柏淮樂了,惡人先告狀的本領可真厲害:“你還記得我爸嗎?”

  簡松意剛準備開口,他又補充道:“我Omega爸爸。”

  簡松意記得,那是一個溫柔又強大的男人,很優秀的醫生,在柏淮六歲那年,志愿支援第三世界戰爭,在一場轟炸中為了保護難民孤兒犧牲了。

  “我爸雖然是個Omega,但是也是當年的理科狀元,醫術挺厲害。”

  “我父親你也知道,我爸死了在某種程度上就是他的政治籌碼,連葬禮都是在鏡頭前辦的。我爺爺住院,外公外婆在國外沒回來,當時好像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在為我爸爸的去世而難過。”

  柏淮卻好像并不打算傷感,想起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笑了一下:“不過那時候你挺有良心,沒少安慰我。”

  簡松意故作邪魅一笑:“沒辦法,打小就是個好人。

  “那你記得你當時怎麼安慰我的嗎?”

  “……”

  “不要難過,既然你沒有爸爸了,那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你隨便叫,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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