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舟咬上了蘇云景的耳朵,語氣雖然不兇,但又強調了一遍,“不許看他們!”
蘇云景腦袋微微后仰,把自己的耳朵從虎口里解救了出來。
他的手指滑入傅寒舟的指縫,抬起相扣的十指,蘇云景揶揄他,“放心,我已經被你鎖住了,不會看別人。”
“只喜歡你,只會喜歡你。”蘇云景的話像蜜糖一樣融在傅寒舟耳邊,“只會喜歡我的船船,沒人能比我的船船更好看。”
傅寒舟笑了,更用力地扣住蘇云景的手指,將他的手嚴絲合縫地鎖住。
路過的行人看著這對長相出挑,動作無比親昵的亞裔男人。
蘇云景沒管這些人的目光,拉著傅寒舟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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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康福利州的街道上,日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下來,鋪了一地的碎芒,像一幅無限延伸的油畫。
在這個異國他鄉,蘇云景旁若無人地牽著傅寒舟的手,踩著一地掌狀的金色樹葉,仿佛也被裝裱進了畫里。
第90章
經歷了一年多的努力, 蘇云景和傅寒舟終于雙雙考入康福利大學。
傅寒舟只是想跟蘇云景在一起,所以才讀了心理學,能不能畢業他并不在乎。
最近傅寒舟對服裝設計似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甚至還買了一臺縫紉機,打算親自給他那些玩偶熊做衣服。
蘇云景每次在家看專業書籍,耳邊就會伴隨著縫紉機噠噠噠的聲音。
每一聲噠噠噠, 都能砸到蘇云景心里,讓他有些無奈。
倒不是縫紉機發出來的聲音打擾他看書了,單純是被小酷嬌這個醋精搞得有點頭大。
大一理論知識偏多,偶爾也會做一些小實驗,課程不算太忙, 但也分散了蘇云景一半的精力。
自從他們倆確定關系在一起, 大多時候都是黏糊在一起的,尤其是這一年多,蘇云景跟傅寒舟更是形影不離。
入學后,身邊接觸的人變多了, 蘇云景的目光不會只放在傅寒舟身上,這肯定會讓他很不習慣。
但蘇云景重新回到學校,選擇這個專業也是為了他,就算他不太高興也不會說什麼。
傅寒舟不想跟蘇云景無理取鬧, 開始折騰那些熊了,把對蘇云景的占有欲轉嫁到了熊身上。
以前傅寒舟只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熊,現在看見熊身上穿的衣服是別人做的, 他也開始不爽了,所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蘇云景真怕這麼發展下去,小酷嬌會在后院種一片棉花,自己織布自己做衣服。
幸好現在的課程還沒那麼忙, 能讓蘇云景幫他一點點適應現在的節奏。
為了安撫傅寒舟,周五晚上的時候,蘇云景殷勤地給洗完澡的船船擦干了頭發。
看著唇紅齒白的漂亮小酷嬌,蘇云景捧起他的臉,不斷擠壓他的五官,直到微微變形才笑了起來。
“這周六日我不看書了,你也別鼓搗你的縫紉機,我們倆出去轉轉。”
蘇云景親了親傅寒舟的鼻尖,“看看電影,吃吃飯,約個會。”
傅寒舟的鳳眼被蘇云景擠成了杏胡眼,他看著蘇云景,臉上沒什麼情緒,“有什麼好看的電影,你想看誰演的電影?”
蘇云景:是他大意了,他的嬌嬌就是個不講武德的醋精。
“我差點忘了,你拍的電影沒在咱們這上映。”蘇云景趕忙表忠心,“除了你,我誰都不想看。”
電影有什麼好看的,沒他的船船好看!
“那你想這麼過這個周末?”蘇云景試探。
對于蘇云景放下其他事,想要陪著他,傅寒舟還是很高興的,驕矜地想了一會兒,給了蘇云景一個意料之內的答案。
“在家過周末。”
蘇云景想笑,“嗯,挺好的,低碳環保,是當下倡導的綠色生活。”
傅寒舟:“在家做大掃除。”
蘇云景繃不住了,笑出了聲,但嘴上還是繼續吹捧,“熱愛生活,熱愛勞動,拒絕黃賭毒,拒絕驕奢淫逸,從打掃衛生做起。”
傅寒舟又說,“先打掃臥室。”
蘇云景順著他,“行,明天吃了早飯我們一塊做大掃除。”
話音剛落,蘇云景就被傅寒舟突然摁到了床上。
陷進柔軟大床的蘇云景茫然地看著傅寒舟,對方目光純凈澄澈。
他傾低身子,在蘇云景耳邊撒嬌似的說,“打掃之前得先把它弄臟。”
蘇云景:!!!
這個周末,把這個家每個角落的衛生打掃了一遍,只不過干活的只有傅寒舟一個人,蘇云景窩在床上躺了兩天。
蘇云景欲哭無淚,論小酷嬌的說話藝術,真.在家大掃除,一點水分都沒有。
傅寒舟的心情終于好了許多,小縫紉機每天噠噠噠快樂地響著。
蘇云景見證了傅寒舟親手縫制的第一件小熊服,因為沒上過專業的課程,做的有點一言難盡。
但傅寒舟很喜歡,把之前訂做的玩偶服都扒了下來,把自己做的小衣服給熊換上了。
看著那件辣眼睛的玩偶衣服,蘇云景嘴角抽了抽。
從精致小熊王子變成乞丐邋遢熊,往往只需要一個設計師。
不過見小酷嬌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興趣愛好,蘇云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想利用課余時間陪傅寒舟報個服裝設計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