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舟乖巧地躺在上面,蘇云景取下花灑試了試水溫。
溫度差不多了,蘇云景用水打濕了傅寒舟的頭發。
水流溫柔地淌過發間,傅寒舟抬頭看著上方一臉專注的蘇云景。
察覺到小酷嬌的目光,蘇云景看了他一眼。
蘇云景站在傅寒舟前方,這樣倒著看人的時候特別奇怪。
傅寒舟的五官單拎出來,哪怕倒著看也好看,但從蘇云景這個角度看他的唇,鼻,眼就……奇形怪狀。
蘇云景忍不住笑了。
“嗯?”傅寒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上揚的尾音,音色很是撩人。
“沒什麼,就是從這個角度看人感覺怪怪的。”
蘇云景關了花灑,在手心擠了一坨洗發水,搓出白沫之后涂到了傅寒舟濕發上。
帶有溫度的指尖穿過傅寒舟的發間,一點點揉搓,動作輕柔。
傅寒舟舒服地瞇起了眼睛,狹長的眼尾有了一層漂亮的褶皺。
蘇云景第一次給傅寒舟洗頭發,是在孤兒院給他剪了頭發后。
那個時候條件艱苦,連個凳子都沒有,蘇云景把洗臉盆放在臺階上,傅寒舟俯著身,雙手撐在膝上。
蘇云景就像現在這樣溫柔,把他身上那些碎發都洗干凈了。
傅寒舟喜歡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這樣讓他很有安全感。
在蘇云景指尖的不斷觸碰下,傅寒舟闔上了雙眸,感受著他的溫暖跟溫柔。
搓的差不多了,蘇云景又打開了花灑,把里面的涼水放完后,才開始給傅寒舟沖白沫。
蘇云景洗發水倒多了,弄的小酷嬌耳朵都是白沫。
他也不敢拿花灑直接沖,用沾著水的手指把里面的沫一點點弄干凈了。
傅寒舟白皙的耳根被熱水一沖,染了一層粉白色,柔軟的耳垂像瓣櫻花。
蘇云景忍不住手賤地捏了捏那塊小肉肉。
傅寒舟撩起眼皮,看了蘇云景一眼。
蘇云景假裝沒看見小酷嬌的眼神,關了花灑,抽了條干凈的毛巾給他擦頭發。
擦成半干,蘇云景又用吹風機徹底吹干了。
蘇云景不是什麼托尼老師,也不會用吹風機吹出發型。
被熱風吹干的黑發,蓬松自然地垂著,遮在傅寒舟雋長的眉上。
眼前的男人明明一米八七,比蘇云景還高出幾公分,但他這樣垂眸看蘇云景時,莫名覺得萌。
就像一只毛絨絨的公仔熊似的,看起來柔軟好捏。
傅寒舟長睫抖落垂下來的碎發,無聲地誘惑著蘇云景。
蘇云景感覺小酷嬌天天抱著公仔熊睡覺,可能熊化了,不然怎麼看著軟乎乎的?
想上手rua一下那種軟乎乎。
蘇云景覺得這個想法有點危險,基里基氣的。
但轉念一想,他都跟小酷嬌這個男人在一起了,可不就是個基?
所以身隨心動,蘇云景捧起傅寒舟的臉,,發自肺腑地說,“船船,你長的是真好看。”
傅寒舟笑著低下頭,吻住了蘇云景。
他就是長給蘇云景看的,只要蘇云景喜歡,他還可以再合乎他心意一些。
傅寒舟知道蘇云景喜歡什麼樣,也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優勢,讓蘇云景對他心軟。
只要是蘇云景喜歡的,他什麼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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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景沒想到傅寒舟要給他洗頭發,嘆了口氣躺在了椅子上。
以前去理發店,蘇云景就不喜歡別人給他洗頭發,因為不自在。
他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只是對方給他洗后面的頭發時,會單手抬起蘇云景的頭。
蘇云景不好意思把整個力道都放對方手上,只能梗著脖,挺著身,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小酷嬌要給他洗,蘇云景會放松很多。
蘇云景躺好,他仰頭問傅寒舟,“你這個角度看我長的別扭嗎?”
傅寒舟沒說話,在蘇云景唇上吻了一下,用實際行動告訴蘇云景不別扭。
好吧。
蘇云景乖乖閉嘴了,舒舒服服等著小酷嬌伺候他。
傅寒舟也沒給別人洗頭發的經驗,弄出來的白沫比蘇云景還多,蘇云景很清楚感覺自己耳朵癢癢的,有沫。
漸漸的,蘇云景覺得有點不對味,微涼的手指流連著他的耳廓。
指尖在撥弄他耳垂時,指肚摩挲著蘇云景耳后那塊敏感的肌膚。
蘇云景哆嗦了一下,耳尖漸漸充了血。
他忍無可忍地咬牙說,“不許打擊報復,我就掐了你耳垂一下。”
上方的傅寒舟彎著眉眼笑了,蘇云景說話時,他還用手指在蘇云景那塊白嫩的肉上點了一下。
傅寒舟的手指有點涼,但觸碰到蘇云景卻像燎原的烈火,紅痕爬滿了蘇云景兩只耳朵。
蘇云景滿腦子都是臟話,艸艸艸。
他怎麼感覺小酷嬌學壞了?
蘇云景起身,不顧濕淋淋的頭發要教訓小酷嬌,對方卻先他一步,走過來,將雙臂撐在躺椅扶手,俯下身猛地吻住了蘇云景。
蘇云景被卡在躺椅上動彈不得。
傅寒舟的吻很溫柔,細致描摹著蘇云景,等待著他的回應。
看著那雙笑意繾綣的漂亮眼睛,蘇云景頓時被迷了心竅。
這是他軟乎乎,可可愛愛,沒有攻擊性的小酷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