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景在小酷嬌身邊,滿打滿算還沒有待了兩年。
但對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卻有二十年都在等著他回來。
傅寒舟不知道蘇云景的歸期,只是憑著自己對蘇云景的思念,對他的執著,一直等著他。
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傅寒舟用力地抱著蘇云景,像是要將自己跟蘇云景鑲嵌在一起。
蘇云景被勒的有點難受,脖頸也慢慢潮濕了起來。
微涼的液體一滴滴砸下來,每一滴都砸在了蘇云景的心里。
“別哭。”
蘇云景心疼地捧起了傅寒舟的臉,在他被淚打濕的眼睫,輕輕落了個吻。
傅寒舟垂著的睫毛微微掀起,掛在上面的一滴淚滑下,霧氣朦朧的黑眸看著蘇云景,里面都是對他瘋狂的思念。
蘇云景的唇順著他的淚痕一路吻下,最后在他薄薄的唇上輕輕印了一個吻。
捧著他的臉,鼻尖抵在一起。
蘇云景目光暖融融的,像春日的一縷光,灑進了傅寒舟的心里,驅逐了那些陰暗的、不安的、狂暴的情緒。
“我認真想了想,我覺得性別不是問題,如果你是那個意思,那我跟你在一起,以后也在一起。”
像是怕傅寒舟聽不懂,蘇云景的語氣很慢。
他感覺傅寒舟是猜出他的身份了,所以才會抱著他說‘很想他’。
就算那層窗戶紙薄的,風一吹就要捅破了,那蘇云景也不能說。
因此他只能隱晦的告訴小酷嬌,他不走了,以后也不走了。
而且,性別在他這已經不是事了。
-
蘇云景話音剛落,就被傅寒舟摁到了床上。
他俯身壓過來時,撲面而來的強勢男性荷爾蒙,讓蘇云景下意識想逃。
蘇云景在情感上面完全沒問題。
但不代表身體一下子就能接受,這種被男人壓制的局面。
怕小酷嬌多想,怕刺激到他,蘇云景不斷告訴自己。
讓他親。
就讓他親,自己少不了塊肉的。
蘇云景僵硬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像個應激假死的小動物。
傅寒舟的吻落了下來,出乎蘇云景意料,不是今早那種侵略性極強的親吻。
而是像蘇云景剛才那樣,溫柔,蜻蜓點水的。
傅寒舟的手描摹著蘇云景的五官,在他的眼角眉梢輕吻著。
這個人終于回來了。
對傅寒舟來說,有蘇云景在的世界,就有他活下去的動力。
所以他不管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只要蘇云景在這里,那他就會待在這里。
因為他的信仰就是蘇云景。
這種程度的親熱,完全在蘇云景接受范疇內,身體也不像剛才那麼緊繃了,還睜開了一條眼縫去看傅寒舟。
傅寒舟用鼻尖蹭了蹭蘇云景的,低頭含住他的唇。
柔軟的舌尖沿著蘇云景的唇線慢慢舔舐,像是在吃一塊糖。
他并不撬開那條縫隙,只是輕吮著蘇云景的唇瓣。
蘇云景后脊一陣陣發麻,從耳尖開始,慢慢地,整個耳廓都燒紅了。
這一刻蘇云景突然覺得,傅寒舟這種慢吞吞的折磨,還不如強硬的讓他更自在。
紅痕從耳根開始蔓延到脖頸。
傅寒舟沿著那片紅暈吻了過去,在蘇云景耳尖最嫩的那塊肌膚輕啄著,動作溫柔至極。
蘇云景哆嗦個不停,對方吻他一下,他哆嗦一下,完全不受本身意志的控制。
蘇云景感覺傅寒舟洗澡用的那些水都進他腦子里了,每次哆嗦時,腦子就有類似海水翻攪的白噪音。
身體的異樣讓蘇云景特別崩潰。
剛想跟小酷嬌說,差不多行了的時候,對方突然起身,去了洗手間。
蘇云景沒心情管他,他現在還自顧不暇。
傅寒舟一走,蘇云景抓過一旁的枕頭,翻身把自己的臉埋了進去。
好躁。
好他媽臊得慌。
搞基的都這樣嗎?
蘇云景腦子里的水聲一直沒停,等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不對勁,從枕頭里探出了腦袋,才發生浴室也傳來了水聲。
傅寒舟剛洗澡的,這個時候……
艸。
蘇云景腦子嗡了一聲,立刻又把自己埋枕頭里,臉都燒紅了。
-
蘇云景訂的是標準間,房間有兩張床,好一點的套房在高層,蘇云景不想爬樓梯,就隨便訂了一間。
洗完澡,他隨意選了一張床,掀開被子進去了。
傅寒舟站在兩張床的中間,無聲地看著蘇云景,似乎在問他,他睡哪一張?
蘇云景心里多少是有點尷尬的,畢竟關系不純潔了,蘇云景想什麼都不純潔。
但他還是給傅寒舟騰出了半張床,讓傅寒舟躺了過來。
現在小酷嬌情緒剛穩定下來,蘇云景不想刺激到他,也不想讓他誤會。
蘇云景只是需要一點時間適應,他不反感傅寒舟的親近,也不會再像早上那樣推開他。
傅寒舟漆黑的眸里終于有了一點笑,關了燈,上了蘇云景的床。
標準間的床不大,蘇云景跟傅寒舟緊挨著。
黑暗中,傅寒舟靠過來,半抱住蘇云景,將臉貼在他的肩上。
微涼的手從蘇云景衣擺探進去時,蘇云景這才僵了一下。
但對方什麼都沒有做,手掌只是貼著他的腰窩,像以往那樣取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