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人類在談戀愛時,身體會分泌一種叫苯乙胺的神經興奮劑,而巧克力就含有苯乙胺。
不管這種說法科學不科學,傅寒舟都希望蘇云景跟他相處時分泌苯乙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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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部電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蘇云景跟傅寒舟回了自己房間。
蘇云景洗漱完,換上酒店提供的睡衣躺到了床上。
傅寒舟在浴室待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出來,身上沾著寒氣跟濕意。
“你又沖澡了?”傅寒舟一鉆進被窩,蘇云景就打了冷顫,“還是涼水澡?”
“不是涼水澡,只是水溫不太高。”
傅寒舟解釋,腹部結實漂亮的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從睡袍中若隱若現。
他的肌膚像玉石的顏色,看起來溫潤,摸起來卻冰冷。
濃艷稠麗的眉被水洇透,顏色更加深,襯得那雙眼幽邃深沉。
蘇云景不大自然地別開了視線,“怎麼不用熱水洗?”
傅寒舟掖緊了被角,“冬天沖涼好。”
蘇云景笑了,“就你這個體質,我勸你還是不要作。”
在被窩暖了會兒,傅寒舟朝蘇云景靠過去,但被蘇云景丑拒了。
“你自己好好睡。”蘇云景背過身子,“兩個大男人天天蹭一塊睡像什麼樣子?”
臥室里的空調可以調節溫度,蘇云景調高了一些。
剛躺下,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脊椎,見蘇云景不理,他繼續戳。
蘇云景拍開了那只手,“好好睡覺,一會兒溫度上來就暖和了。”
傅寒舟偏不,蘇云景不轉過身,他就繼續戳他,活像個鬧脾氣要糖吃的小孩。
蘇云景被他鬧的沒脾氣,轉過身剛要進行教育,話還沒說出口,傅寒舟傾身貼了過來。
“到了陌生的地方我睡不著,挨著你才能睡好。”口氣那麼理直氣壯。
蘇云景:……
行吧,你弱你有理。
其實入冬之后,沒病沒災的小酷嬌都是跟蘇云景擠下鋪一塊睡的,因為他總說冷。
事實上身體的確跟塊冰似的,蘇云景想著過了這個冬,再把需要冬眠的小酷嬌趕回去。
但剛才在唐衛他們房間看電影,小酷嬌靠他身上感覺怪怪的,蘇云景也說不上來。
傅寒舟本來就是這樣黏人,這種親密他明明都習以為常了,可心里又生出一種別扭。
就像現在小酷嬌貼著他,拱來拱去的,像是在找舒服的最佳位置。
細軟的發根擦過蘇云景,有點酥酥麻麻的癢,讓他分外不自在。
終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傅寒舟才總算不動了,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他的手貼在蘇云景身上。
蘇云景不舒服,換了個背對著傅寒舟,側躺的姿勢。
身后的人跟著也動,胸膛抵著蘇云景的后背,右臂自然地搭在蘇云景腰腹。
蘇云景:……怎麼這麼黏人,屬502的嗎?
有點煩躁地裹上被子。
沒一會兒被子被人拉開了,傅寒舟低沉的嗓音從身后響起,“你不是說蒙被子睡覺不好嗎?”
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貼著蘇云景,將震顫傳遞給了蘇云景,震的他耳朵一麻。
蘇云景又把被子默默拉上去了,“別鬧了,早點睡吧。”
傅寒舟也蒙上了被子,把腦袋繼續埋蘇云景后頸。
蘇云景:……這家伙果然是屬502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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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雖然中間有幾個不愉快的小插曲,總體來說這個假期過得很美滿。
開學前一天下午,蘇云景跟傅寒舟坐飛機回到了衡林。
郭秀慧喝聞懷山早一天從京都回來了,開車過來接的蘇云景他倆。
出去玩了一趟,心還沒收回來,第二天開學又進入了緊張的學習狀態。
馬上就要考試放寒假了,各科老師都瘋狂了起來,作業多的蘇云景有點吃不消。
最頭疼的是,小酷嬌最近越來越黏人,他們倆24小時幾乎形影不離,但即便是這樣,傅寒舟還是很焦慮。
當年陸家明就是這個時候離開的他,即便是過去了十年,那天的事,傅寒舟仍舊記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比以往還要纏人,也比以往更加很敏感。
蘇云景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他突然湊過來,把蘇云景仔仔細細聞了一遍。
從發根到發梢,連頸間都沒有放過,像個緝毒犬。
蘇云景被傅寒舟這個架勢弄得一愣,對方呼出的熱氣撩在他耳根,灼出一片淡淡的紅痕。
“怎麼了?”蘇云景拿著毛巾手足無措。
傅寒舟站直了,跟蘇云景拉開了一些距離,“沒什麼,就是你身上的氣味不對,好像是換洗發水了。”
蘇云景:………………
超市洗發水搞促銷,牌子正好是家里常用的,只不過他們家買的去屑那款,促銷這個是護發的。
家里不缺錢,但郭秀慧節儉慣了,覺得價格劃算,就買了兩瓶護發的。
雖然是同一個牌子,護發跟去屑的味道卻不一樣,蘇云景沒發現什麼不同,家里買什麼他用什麼。
所以蘇云景很不理解,換個洗發水而已,又不是換了個人,不至于這麼大的反應吧?
見蘇云景似乎不理解,傅寒舟睫毛垂了一下,再睜開時,眸里的情緒消失一干二凈。
傅寒舟低聲說,“我對有些氣味很敏感,聞一聞才知道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