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景呼吸一滯,竟然有點胸悶口干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泡溫泉造成的不良反應。
他下意識踢開傅寒舟的手,別開了視線,從旁邊拿了杯水喝。
這種私人湯浴里,都會備有水果跟飲料。
微涼的液體滾下喉嚨,人才清醒了一些,對小酷嬌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也太騷了吧?”
傅寒舟看著蘇云景喉結滾下的水痕,他想,他還真不可以讓他看見那地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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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景懶散地泡在溫泉里,突然右肩一沉,傅寒舟寬闊地后背靠了過來。
“哎?”蘇云景推了推他,“你就不能自己好好坐,沒脊椎?”
“沒有。”傅寒舟闔上雙眸,“我只有你。”
傅寒舟有點重,蘇云景不滿,“這種臟活累活的時候你倒是想起我,以后你掙了錢還記得我是誰不?”
傅寒舟唇角微彎,“以后賺的錢都交給你。”
蘇云景想了想傅寒舟日后的職業,覺得自己還是很有錢途的,不由語重心長了起來,“船船,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好。”
傅寒舟支開了眼皮,余光從蘇云景鎖骨,移到了隱在薄薄霧氣里的那兩個小突點。
他滾了滾喉嚨,指尖從上面掠過去。
蘇云景立刻反應很大地顫栗了一下,他瞪著傅寒舟。
小酷嬌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還開口問,“為什麼摸這里,你會有這個反應?”
蘇云景咬牙切齒,“我看你皮又癢了。”
傅寒舟眼疾手快地爬出了溫泉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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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里面出來,蘇云景神色不太好,傅寒舟乖乖跟在他后面。
迎面走過來的林列跟唐衛也是一樣的組合。
前面走的林列含著笑,如沐春風,后面的唐衛一瘸一拐,臉色猶如便秘。
按流程,泡完澡接下來就是SPA。
所以溫泉室里提供的睡衣有兩種,一種是浴袍,另種上下分離,方便一會兒做spa。
唐衛泡了一會兒就穿上衣服說自己要去做按摩,實際上他記恨著林列剛才算計他,準備趁林列沒穿衣服,整完他就跑。
但林列跟唐衛認識很多年了,這人撅個屁股,他就知道會拉什麼粑粑。
唐衛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沒教訓林列,就被林列給拖池子里。
林列摸上他的大腿內側,也不知道捏到哪里,唐衛那根筋又疼又麻,到現在他都沒有緩過來。
跟林列一比,蘇云景發現自己太善良了,對這種手欠的,就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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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泉浴室去按摩館要穿過一個長廊,蘇云景隱約看見一個有點眼熟的人進了一間溫泉室。
見蘇云景盯著一個方向看,傅寒舟問他,“怎麼了?”
蘇云景心里那點火氣早沒了,他收回了視線,“沒什麼,好像看見了一個認識的人。”
傅寒舟順著他剛才的視線看過去,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蘇云景,“別看了,他已經走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
蘇云景說的那個人是許淮,也就是這具身體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上次他跟許淮在南中校門口打了一架,對這張臉記憶尤深。
不過剛才只是匆匆瞥見了一張側臉,蘇云景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認錯人。
畢竟許弘文還在醫院吊著命,作為親兒子應該不可能這個時候來這里滑雪泡溫泉吧?
前段時間許弘文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他的電話,換了兩個號碼給他打電話。
他打一通,蘇云景拉進黑名單一個。
蘇云景對許弘文沒什麼特別感情,既然聞燕來不想讓他認許弘文,蘇云景也不會私下跟他見面。
不管聞燕來這個當媽是否合格,這些年來都是她賺錢養著原主,在物質上面從來不虧欠聞辭。
許弘文父愛沒給過,錢更是沒有給過,在這個時候想認回兒子,天下哪來這樣的好事?
見蘇云景不想多說,傅寒舟也沒有再問,只不過路過那間溫泉室的時候,他看了一眼。
有竹簾擋著,傅寒舟沒看見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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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的時候,蘇云景跟傅寒舟是分開做的。
蘇云景也沒想到傅寒舟會要求單獨開個房間自己做,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房間開著暖色的燈,還點著令人放松的熏香。
蘇云景脫下上衣,舒舒服服地趴到了按摩床上。
按摩床邊放著一臺iPad用來打發時間,這是某水果科技公司一個月前剛研發出來的,沒想到這里就有。
蘇云景對平板不陌生,但不知道第一代iPad都有什麼功能。
平板上市時,蘇云景也在讀高中,那個時候手里沒多少零用錢,根本買不起。
別說他了,他父母都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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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師在蘇云景背后抹上了精油,剛要下手按摩時,站在門口的漂亮少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擺了擺手,示意按摩師出去。
雖然不明所以,但按摩師也沒有詢問,悄悄走出了房間。
蘇云景iPad都打開了,身后的按摩師卻遲遲沒有動靜,他正要回頭看時,微涼的液體被一雙手推開了。
傅寒舟沒學過按摩,他只是不喜歡別人碰蘇云景。
好在蘇云景以前過的也糙,根本沒做過spa,也不知道身后的人手藝地道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