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人摁在桌子上打鬧,簡直是奇觀。
“錯了嗎你?”
“還鬧不鬧了?”
蘇云景難得跟小酷嬌較真一次,逼著他說了一句我錯了,蘇云景才罷手。
他們倆的桌子歪到了過道上,蘇云景把桌子扶正,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傅寒舟趴在桌子上低低喘息著,眼尾泛著濕帶著紅,艷麗至極。
黑眸的笑意還未消退,像沁了水的黑曜石,又黑又亮,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蘇云景看他睫毛實在濃密卷翹,然后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舉動---伸手用指肚摸了一下。
大概是有點癢,傅寒舟閉上了眼睛。
等蘇云景手一拿開,他就睜開眼,繼續專注地看著他。
里面盛滿了繾綣的眷戀。
蘇云景猛地一怔,接著就是一片柔軟。
“心情好了?”蘇云景輕聲問他。
傅寒舟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你在,我的心情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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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課間休息的時候,蘇云景把暖手寶拿去充電了,回來的時候傅寒舟已經給他沖好了奶茶。
蘇云景喝了口奶茶,把杯子推給傅寒舟,讓他抱著暖手。
傅寒舟懶洋洋趴在桌子上,雙手捂著桌子上的奶茶。
蘇云景還在整理學習資料,偶爾湊過來吸口奶茶。
傅寒舟看著蘇云景眼睛垂下,柔軟帶著濕意的唇含住吸管,喉間那塊好看的喉結微微滾動,他的眸子驟然變得幽邃。
傅寒舟抬手,用拇指的指肚摩挲了蘇云景那塊突結。
“別鬧。”蘇云景嫌癢,直接拍開了傅寒舟的手,低著頭還在幫傅寒舟整理資料。
現在傅寒舟還在瘋狂補習初中落下的知識,所以蘇云景把高二的資料整理出來,以后他學到這里就可以看他筆記了。
傅寒舟抿了抿唇,拿出化學題開始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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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傅寒舟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旁邊同樣躺著一個少年。
見傅寒舟要起來,他伸手摁住傅寒舟的肩,俯身壓了過來。
傅寒舟這才看清了他的臉,清正俊朗,唇角含著笑意。
就在傅寒舟怔怔看他時,他突然低頭含住了他的唇。
濕潤柔軟,還帶著一點奶茶的香味。
傅寒舟醒過來時,整個人都是茫然的,心里卻有一團火不停燒。
灼熱的溫度一路蔓延,匯聚在腹部之下。
傅寒舟掀起被子,下了床鋪,看著睡在下鋪那人,他莫名有些焦躁,走出臥室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回來,傅寒舟半蹲在蘇云景床邊,看著眉眼干凈的少年,神色復雜晦澀。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云景迷糊中睜開了眼睛。
蘇云景睡意正濃,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聲音也有些含糊,“大半夜不睡覺,你在這兒干什麼?”
傅寒舟聲音低低的,“有點冷。”
傅寒舟穿著一件單衣,在蘇云景旁邊蹲了很久,現在雙腿又麻又酸。
冬日的寒氣滲進他的身體,手腳一片冰冷。
蘇云景五官擰了起來,困得不行,下意識挪了挪地兒,讓傅寒舟上來睡。
傅寒舟一鉆被窩,蘇云景被他冰的一哆嗦,熟練地給他搓了搓手。
但實在太困了,沒搓兩下蘇云景就睡著了。
傅寒舟看著他的唇,想起夢里的場景,身體雖然涼冰冰的,但心里卻有一把火在燒。
他不知道怎麼紓解,內心焦慮急躁。
在蘇云景被窩暖了一會兒,傅寒舟身上的寒氣才少了很多,他貼上了蘇云景,想要抱他。
蘇云景睡衣的衣擺卷了起來,露出一截削瘦的腰。
傅寒舟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頓時像燒了起來,他瞳孔微縮。
在蘇云景旁邊僵了好一會兒,傅寒舟才起身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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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傅寒舟就發起了高燒,燒到了39度,去醫院打了退燒針。
回來后,傅寒舟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枕著小一點的公仔熊,懷里抱著大公仔熊,整個人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雙因為發燒,亮得驚人的眼睛。
埋在毛茸茸里的小酷嬌,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
讓蘇云景想起他小時候,小小的一只。
雖然現在傅寒舟一米八幾,但全須全尾地被棉被這麼一蓋,都讓人忘記他體型了。
蘇云景又好笑又心疼,他把自己的被子抱到上鋪,給傅寒舟又蓋了一層。
“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到了學校會給你請假的。”蘇云景掖著被角說。
傅寒舟從棉被里又刨出一點點,露出鼻子跟燒得嫣紅的唇。
“早點回來,別在江初年家待太久。”聲音啞啞的。
“我知道了。”蘇云景哭笑不得。
蘇云景離開后,傅寒舟才把自己的被子扔到一邊,蓋上了蘇云景的被子。
他鉆進了里面,嗅著蘇云景留下來的氣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期間郭秀慧進來看他,又給他把被子蓋到了身上。
“寒舟,喝水嗎?”郭秀慧問。
沒一會兒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不喝。”
“別蒙著頭睡,對身體不好。”
“嗯。”
傅寒舟露著腦袋,但等郭秀慧一走,他又鉆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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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睡了一整天,中午也沒胃口吃飯,被郭秀慧強勸著喝了半碗小米粥。
下午又睡了過去,到了晚上一個涼冰冰的東西貼到了臉上,傅寒舟才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