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小酷嬌不忌諱醫生,也不排斥別人覺得他的精神出現了問題,蘇云景松了口氣。
其實傅寒舟不忌諱的是蘇云景,他喜歡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更喜歡蘇云景規劃的未來里面永遠都有他,這讓傅寒舟很有安全感。
同時還有一絲恐懼。
他想把自己一顆心剖給他看,但又怕他看見他狠戾冷血的一面,會失望,會想遠離他。
所以傅寒舟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因為他真的好喜歡這個人。
傅寒舟抱住了睡著的蘇云景,想把自己深深埋進他的身體里。
蘇云景大概是被抱的有點不舒服,眉峰擰了起來,有醒過來的征兆。
傅寒舟松開了他。
重獲自由的蘇云景翻了個身,背對著傅寒舟,面朝墻。
等他熟睡后,傅寒舟從他身后貼了過去。
額頭抵在蘇云景的后頸,輕輕嗅著他身上干凈清爽的皂香,心里卻生出無數陰暗的想法。
想占有他。
想一個人占有他,不讓任何人看見。
其實那天晚上他根本沒有做噩夢,他是騙蘇云景的。
他無意識地親了蘇云景,像往常那樣靠在蘇云景身上時,對方明顯很不自然。
傅寒舟只能騙蘇云景說自己做了噩夢,他才沒再多想,這件事就這麼遮掩過去了。
但在那一瞬間,傅寒舟是真的難受,惶然,因為他們的親密好像是有距離的。
超過那個距離,蘇云景就會變得不自在。
越來越多的陰暗想法,在傅寒舟體內暴戾的翻騰,牙關死死咬著,眸中卻有一層霧氣在彌漫,眼尾沾著濕意。
傅寒舟蹭著蘇云景后頸的發梢,心里既委屈又滿心焦躁。
他們倆的喜歡似乎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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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情緒持續不佳,一大早沉默不語。
蘇云景也不知道小酷嬌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晚上看起來還好好的,睡醒之后又這樣。
早讀時傅寒舟趴在桌子上,懷里抱著充電暖寶寶,哪怕心情不好,也在背語文課本,看起來又乖又可憐。
蘇云景的心情都要跟著不好了。
下了早讀,蘇云景整理學習資料的時候,傅寒舟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
蘇云景抬頭看他,“嗯?”
傅寒舟沒說話,又用手碰了碰他。
細長的指尖帶著涼意,掠過蘇云景的手背。
蘇云景恍然大悟,他問傅寒舟,“暖手寶不暖和了?”
蘇云景一摸,果然不暖和了,“教室沒插座,一會兒拿去醫務室充充電。”
傅寒舟趴在桌子上,精致的眉眼斂著,看起來溫順乖巧,但卻悄然將自己的手伸進蘇云景的衣擺。
隔著一層保暖,蘇云景的體溫往外滲,傅寒舟舒服地瞇了瞇眼。
見傅寒舟把他當暖寶寶了,蘇云景斜了一眼,“我價格可是很貴的,你暖不起。”
傅寒舟只伸進去了一只手,另只手從口袋掏出一個巧克力,放到桌子上,慢慢推給了蘇云景。
蘇云景不屑,“就這?”
傅寒舟又加了一條巧克力。
蘇云景,“呵!”
傅寒舟從書桌拿出一杯香飄飄。
這下蘇云景繃不住笑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買的?”
傅寒舟眼里也有了點笑意,“你沒看見的時候。”
蘇云景收走了小酷嬌的賄賂,默許了他取暖的行為。
蘇云景低頭繼續整理學習資料,沒想到小酷嬌的手剛捂暖了一點,竟然探進了保暖里面。
保暖那層只是溫暖,貼著蘇云景的皮膚卻是火熱的,灼得傅寒舟掌心發燙。
貪婪他的體溫那般,傅寒舟修長的手指扣緊了蘇云景的腰身。
“別得寸進尺。”蘇云景踢了踢傅寒舟的凳子。
傅寒舟把臉埋進自己的臂曲,順著蘇云景的腰線又移動了一寸。
他的手是暖和的,但那截手腕跟一塊玉石似的涼,蘇云景嘶了一口。
“喂,過分了。”蘇云景又踢了一腳傅寒舟的凳子。
傅寒舟沒看蘇云景,臂區里隱約傳來一聲笑。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露出的唇卻翹了起來。
他的手向上又挪了挪,食指指尖不小心劃過蘇云景胸口那顆小肉粒。
蘇云景猝不及防,整個人顫栗了一下,像是觸到電似的。
蘇云景這個奇怪的反應,讓傅寒舟抬眸看了過來,漆黑眸中有不解。
被這樣的目光一注視,蘇云景耳根子都要燒起來了。
因為他也覺得這個反應很不對勁,很不男人。
“喜歡玩是吧?”蘇云景惱羞之下佯裝怒了。
他起身,將傅寒舟摁到了書桌邊沿,屈膝抵在傅寒舟的后腰。
固定住小酷嬌后,蘇云景從身后開始撓他癢癢肉,“還玩不?”
傅寒舟縮的像只蝦,眼睛盛著細細碎碎的笑,他來回擺動著身子掙扎。
有時候癢的忍不住了,從唇縫會溢出一兩聲笑。
全班同學都扭頭看著蘇云景跟傅寒舟。
兩個男人在一塊打鬧很正常,他們班男生就流行搞背后襲擊。
從身后悄悄走近對方,然后抱住他的腰,用膝蓋去頂他的兩個后膝蓋。
等對方膝蓋軟了,朝前栽時,再放開他,趕緊跑路。
但傅寒舟不一樣,他轉學過來這麼久,很少跟其他人交流,形象一直是女生口中的冰山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