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張志剛看著他,蘇云景無奈地說,“老師,這次是真沒了。”
張志剛也沒再為難他,說了些場面話。
大致意思就是,既然來到五班,那就是緣分,大家一定要和平相處,攜手共創未來,千萬別集結起來大鬧天宮。
蘇云景:……
張志剛指了一個空位對蘇云景說,“你就坐李學陽旁邊吧。”
教室有兩個空位,都是在最后一排。
其中一個是李學陽,另外那個是傅寒舟。
蘇云景是想跟小酷嬌坐一塊的,所以多少有點失望。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拿著自己的書包,乖乖坐到了倒數第一排。
李學陽推了推黑框眼鏡,打量著自己這位新同桌。
鴿子灰運動服,腳上踩著一雙AJ的白球鞋。
眉目清朗干凈,輪廓清晰流暢。
是很多女孩喜歡的那種清雋俊朗的校草長相。
李學陽的視線在那雙白球鞋停頓了片刻,才開口問蘇云景,“你從哪兒轉過來的?”
蘇云景:“衡林一中。”
李學陽皺眉,“我怎麼沒聽過咱京都還有一個衡林?”
蘇云景跟他解釋,“衡林不是這里的學校,我老家是衡林的,是個縣級市。”
李學陽納悶,“那你怎麼來這里上學了?”
蘇云景:“我家里人在這里打拼,再加上京都升學率高,所以就把我轉到南中了。”
李學陽瞅了瞅蘇云景的鞋,突然問他,“你看籃球嗎?”
蘇云景:“偶爾看看。”
“那你看湖人跟火箭七場大戰了吧?想起來我就難受的不行,老姚真他媽可惜。”李學陽啐了一口。
蘇云景當年也覺得遺憾,但現在早過了那個階段,附和了句,“是啊。
”
李學陽被他那句‘是啊’堵了一下,心道,不懂球穿什麼aj,裝什麼逼?
之后就懶得搭理蘇云景。
過了一會兒見蘇云景總看趴在桌上睡覺的傅寒舟,李學陽又忍不住搭話,“是不是好奇他為什麼可以留長發?”
蘇云景聞言,看向了李學陽。
說實話,他還真好奇傅寒舟為什麼留頭發。
“咱們南中的校風很開明,倡導思想自由,所以學校有很多特別有才華,又特立獨行的牛人。”
“不過,這位。”李學陽推了推眼鏡,神秘一笑,“他爹給學校捐了一棟實驗樓。”
李學陽轉著手里的圓珠筆,老神在在,“所以你想留長發,可以,但得找個有錢的爹。”
蘇云景:……
有錢的爹他沒有,但有一個有錢的未來姑父。
當然,這話蘇云景肯定不能對李學陽說,他又看向了傅寒舟。
金色的光線,透窗大片大片灑進來。
黑發黑眸的少年,完全融進了光暈中,冷白的皮膚仿佛上了層蜜色的釉彩。
精致的五官漂亮到失真的地步。
別說,長大后小酷嬌更好看了。
-
五班的皮猴們太能鬧騰,早讀學習氣氛很差。
就算南中校風開明,也是在教學方式上深明大義,不會刻意壓制學生的天性。
但沒讓這幫子人躥上天去大鬧天空。
張志剛被教導主任叫過去批評了一頓,早讀也變成了批斗大會。
張志剛在上面講的吐沫橫飛,傅寒舟在下面我自巋然不動,眼皮都沒抬一下。
隨著早讀結束的鈴聲響起,張志剛的交心之談也終于結束了。
“好了,你們調整一下狀態,準備第一節 課吧,記得皮都給我緊著點!”
說完張志剛拿著數學教案離開了教室。
他一走,氣氛頓時又歡快了起來。
沙雕好動的少年打打鬧鬧,女孩則集聚在一塊聊炫舞更新的衣服。
吵鬧的環境,并沒有影響傅寒舟的睡眠,似乎越吵,他睡的越好。
直到有人打鬧時,不小心將一本英語書扔到了他身上。
英語書的90度硬直角,砸到傅寒舟的肩膀后,嘭地掉到了地上。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
打鬧的那倆個男生,表情僵硬不自然。
其他人也像集體失聲似的,齊刷刷地看著傅寒舟。
“怎麼都不說話了。”蘇云景問李學陽。
他怎麼感覺大家好像很怕小酷嬌?
李學陽其實不想搭理蘇云景,但又按捺不住一顆分享八卦的心,湊過來,壓低聲音說。
“他上學期跟人打架,給人腿都打斷了,肋骨也斷了好幾根。”
“好不容易被他爹用錢擺平了,沒想到,這逼陰險的很,把受害者送進了局子,聽說那人判了十來年。”
蘇云景:確定判了十來年,是小酷嬌陰險,而不是那人罪有應得?
-
一旁的傅寒舟悠悠轉醒,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教室更加安靜了,落針可聞。
傅寒舟薄薄的眼皮搭著,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惹事的兩個少年頓時有些緊張。
傅寒舟卻像沒感受到周圍的氣氛似的,從桌兜拿出自己的早餐。
他喝了口放涼的米粥,然后拿了個包子吃。
氣氛詭異了幾秒。
見傅寒舟沒在意誰拿書扔他,丟書那人松了口氣,他飛快撿起地上的英語書,低聲跟傅寒舟說了對不起。
傅寒舟沒說話。
風波過后,大家都老實了不少,坐回自己的位置,準備第一堂英語課。
倒是蘇云景看了場免費的吃播。
趕在上課鈴響前,傅寒舟把早飯吃完了。
之后的每一堂課都在睡覺,蘇云景懷疑他是不是睡神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