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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總不肯離婚》第105章

”徐蕾繼續說,“能夠安排給愛好的時間, 我想應該大都在工作日?”

  說中了,江景白婚前沒定過限制預約的事項,每天在店里比現在忙多了,尤其周末,客流量更大,除了參加漫展等線下活動,他出片子的時間基本都在工作日。

  見江景白點頭,徐蕾笑起來:“那就是了,只要你在這里,那位豈不是就可以借工作之便,‘順路’過來看看你了?”

  南鉞平時忙歸忙,可工作是死的,人是活的,沒有全天連軸轉的說法。

  徐蕾清楚記得有一次她剛交了三大報表,沒來得及多說,南鉞突然抬頭問她,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習慣使用哪些表情包,當時就把她整懵了。

  二十三四歲,除了自家老板的先生,還有哪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人能讓南鉞對表情包產生興趣?

  “你想想他的性格,如果你去了外面,你覺得他會對你說,‘我想你了,我想過去找你’這種話嗎?”徐蕾說到這里輕咳一聲,改口道,“類似這種話。”

  雷厲風行、成熟可靠的業內精英突然成了別有用心的死悶騷,確實是抹黑沒跑了。

  江景白打她說上段話的時候就已經明白過來了,他垂眼去看腳下的路,耳根開始發熱。

  就算南鉞會提和他一起去,工作時間,江景白未必就會同意,南鉞更不是被拒絕了還能軟磨硬泡的人。

  不過讓江景白感到不好意思的,不是南鉞原來也有小心機,而是徐蕾竟然知道。

  南鉞在公司究竟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才會讓他的特助不費力地領悟到自己的真正意圖。

  這年頭能因幾句話紅耳朵的人可不多了,徐蕾心說難怪老板喜歡,這種類型的小青年養眼還養心,她也樂意天天看著。

  剩下那段路徐蕾沒再提南鉞,江景白耳根的顏色漸漸褪去。

  他聽了徐蕾的話,突然更想給南鉞發消息了,中途他就有這個想法,但是不確定南鉞說的“可以發”是不是在不影響工作的前提下,一直猶豫著沒動作。

  懷著這份猶豫,江景白被徐蕾從綜合樓北門領進去,他走進大廳,繞過隔墻,一抬眼就瞧見正門方向站著一位挺拔悍利的正裝男人。

  江景白認出他,嘴角一下子高高揚上去。

  男人也在同一時間看過來,他站著沒動,也沒說話,但是對江景白點了一下下巴。

  這是讓江景白過去的意思。

  江景白頓時把徐蕾還在旁邊的事拋到腦后,腳步越邁越快,到最后成了一陣小跑,噌噌噌地站到南鉞身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已經忙完了嗎?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一共三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語調輕快。

  “嗯,剛到。”至于是不是剛到,誰也沒法證明,南鉞答完兩小問,反問他,“都看完了?”

  江景白笑著“嗯”了聲,不錯目地看著南鉞。

  徐蕾慢一步過來,咽了這口狗糧,補充說:“天氣熱,三區制作樓那邊有點遠,沒有去。”

  南鉞點頭,用眼神示意她今天的工作就到這里,抬手按住江景白的肩,一邊同他說話一邊半擁著他往停車場走。

  江景白上的自然不再是來時的車,而是他結婚不久,給南鉞買的那輛Macan。

  上了車,江景白扣系安全的時候對著前車窗笑了笑。

  南鉞啟動引擎,側目看他。

  江景白沉浸在自己的小思緒里,沒注意到他這一眼,伸手從口袋里摸了塊糖,趁南鉞還沒把車開出去,剝開糖紙送到南鉞嘴邊。

  南鉞沒猶豫,直接納進嘴里。

  “外面有層奶酪皮,你用牙咬開,里面是軟的。”江景白對他道。

  南鉞嚼完了才問:“哪來的?”

  他可沒給江景白買過這種口味的糖。

  “在自動售貨機買的。”可能是被南鉞養出的習慣,江景白沒事了就想往嘴里塞一顆,早上從家里帶出來的吃完了,他在2號樓看樓梯口有個售貨機,就過去買了一小袋,“怎麼樣?”

  “嗯。”明知是問他味道,南鉞還是禁不住逗他,“還能給我留一塊,不錯。”

  這是什麼話。

  江景白笑了,伸手又摸出好幾塊:“誰說就一塊,給你留了一半呢。喏,都給你了。”說著就要丟進儲物盒里。

  他把儲物盒一打開,就見里面躺著好幾條不同口味的糖,跟家里的那些一樣,也不知南鉞什麼時候補進去的。

  江景白動作頓了頓,還是把手上的奶糖撒進去,他指尖在蜜桃味的夾心糖上點了一下,空手縮回來,把儲物盒合上。

  南鉞嘴角展開愉悅的弧度,他忘不掉江景白剛上車時的笑,總感覺一定得問問原因:“在停車場的時候,你笑什麼?”

  “啊?”話題突然跳躍,江景白反應不及。

  南鉞在開車,出于安全考量,始終目視前方,他沒看他,也沒說話,給江景白留出回想的時間。

  “嗯,也沒什麼……我只是想,”江景白清了清嗓子,“我給你換的這輛車,是不是不如你自己原來的那一輛。

  不用“是不是”,肯定就是了。

  虧南鉞跟他互報婚前財產時能把“剛工作隨便買的代步車”這種話說出口,那輛車車型低調,江景白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南鉞婚前接送他又都是晚上,沒碰見過熟人,沒人和他提起,江景白也就沒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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