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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總不肯離婚》第75章

  那聲笑短促而過,南鉞恢復一臉的矜重肅然。

  他垂眼靜看江景白的唇邊,指腹一遍又一遍掠過顏色恰到好處的潤紅雙唇, 力道幅度紳士有禮,絕不冒犯。

  江景白顫了兩下眼睫,反覺得自己這時候要是臉紅, 簡直像在正人君子面前動了歪心思的小妖精。

  他把手機握緊了一點兒,決定少看男人近在眼前的那張正經臉。

  錯開目光的念頭剛冒出來, 江景白的下巴便被南鉞牢牢掌住了。

  他嘴上泡沫已經被對方拂拭干凈,只留下很輕很淡的木質香味。

  江景白就在這股香味里,眼睜睜看著“正人君子”用拇指按著自己下唇,意味微妙地揉捏了兩下。

  感情他不是妖精, 而是被妖怪盯上的一塊肉。

  江景白耳根隱忍不顯的血色旋即上涌,沖得他腦仁發燙。

  南鉞這才望進他眼底,討好地掐掐他臉邊, 端著江景白的下巴安回自己肩上。

  看穿這人是故意擦了這麼多次,江景白一揚下巴,脫出男人的桎梏,努著嘴型對他用氣音道:“你自己拿著。”

  南鉞單手就可以剃須,江景白不是非得幫他舉著手機不可。

  只不過兩人清早剛下床,躺在床上的溫存勁兒還沒過去,江景白想在各自工作前多粘南鉞一會兒罷了。

  但現在,那點溫存直接被道貌岸然偽君子一本正經耍流氓的舉動耍沒了。

  “嗯,我知道。”南鉞平淡回應耿文傾的烏鴉嘴。

  他騰出左手接過手機,在江景白收手前食指和中指伸長夾扣,把江景白那截手腕不輕不重地結實鎖住。

  江景白都已經準備走出去了,硬是被南鉞攔住了步子。

  他以為對方還要逗他,沒什麼實際殺傷力地假瞪了南鉞一眼。

  南鉞不為所動,嘴上和耿文傾交談,另一只手拉開鏡旁的柜屜,眼神往里一遞。

  江景白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小抽屜里裝著一盒細細的黑色皮筋,是江景白平日用的。

  他能扎束起來的頭發只有頭頂薄薄的一圈,發揪不粗,使用一次性的皮筋最合適。

  這種皮筋實惠方便,就是很不耐用。

  江景白原來用的那根在昨晚洗澡解頭發的時候掙斷了,今早洗漱完忘了再拿新的。

  經南鉞提醒,江景白才注意到自己頭發還掖在耳后隨意散著。

  南鉞松開他的手腕,繼續刮剃另一側的硬短須根。

  江景白伸手去夠抽屜里的皮筋盒子。

  抽屜是嵌入式設計,偏左靠里,江景白和它中間隔著南鉞,想拿必須身體前探。

  短短幾秒鐘,江景白貼近南鉞左耳,無意聽到耿文傾在電話那端傳過來的零碎字句。

  “回國”,“見你”,“小初戀”。

  簡單三個詞,一個比一個戲路寬,合在一起足夠編成一出大戲。

  江景白取了皮筋,指尖頓了頓,克制不住地腦補了一段,扎發揪時偷偷去瞄南鉞的表情。

  南鉞一臉風微浪穩,沒有一絲多余的反應,語氣也是波動全無:“不見,讓他……”

  南鉞想說“讓他滾回去”,考慮到還有江景白在場,不易察覺地短暫停頓后,改成相較委婉一點的說辭:“安分一點。”

  字句聯系聽著很有故事,但至少南鉞態度鮮明。

  江景白綁好頭發,心里有點酸,還有一點自酸泡里冒出來的小竊喜。

  他慢悠悠地封緊自己剛剛不自覺開蓋的小醋壇,從后面輕擁了南鉞一下,走出衛生間,回到衣柜前換掉睡衣。

  其實江景白的小不點醋壇完全沒必要跑味兒,真正開蓋的該是南鉞那壇陳年老醋才對。

  耿文傾的原話是:“噢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壞消息,卞承軒聽說你結婚了,說要抽空回國見一見你的小初戀。您,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的原因很簡單,卞承軒是個顏控,深度,特級。

  他是兩人共同認識的一個朋友,打小在海外上學,回國次數寥寥可數。

  他不是gay,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比純gay情敵還要棘手煩人。

  更惹人煩的是,卞承軒和江景白之間還有那麼一丁點兒的聯系,這點聯系間接導致了他和南鉞的一段“孽緣”,提起來雙方一齊臉綠的那種。

  卞承軒要是真和江景白碰上面了,南鉞怕是能臉綠到明年開春。

  掛斷電話,南鉞漸次整理好儀表,離開主臥。

  江景白換完衣服就進了廚房,此時正系著圍裙,戴著隔熱手套,準備將兩份蒸蛋端出蒸鍋。

  南鉞放慢腳步,遠遠看他長嘆一口氣。

  南鉞拐進島臺,沒等靠近置有圍裙的掛架,江景白便出口喚住他:“南鉞,幫我給蒸蛋淋些調料。”

  南鉞應聲,凈手照做。

  鮮亮的醬汁鋪上平滑嫩軟的蒸蛋表面,未散的熱氣蒸騰著汁水的香味,聞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弄好了就端出去吧,小心燙。”江景白背對他,把面條下進鍋里,“今天吃些清淡的,不用做太多。”

  潛臺詞是他馬上就做好了,讓南鉞去餐桌等著。

  不得不說,江景白的廚藝比南鉞好出太多了。

  南鉞是半路出家,只學了江景白喜歡的幾個菜樣,短時間里搞不懂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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