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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總不肯離婚》第31章

  還被瀝干了水兒。

  和上一回相比,該習慣的也習慣了,該后怕的,也更害怕了。

  江景白手背搭在額頭上,雙眼放空的對著天花板。

  好疼。

  真的好疼。

  他剛剛粗略回顧了一遍,越想越嚇人。

  昨晚他難得沒有一開始就喪失對語言系統的掌控,心驚膽戰地央著南鉞慢慢來,南鉞也依了他,的確比浴室那次平緩很多。

  由淺入深,穩扎穩打。

  可江景白,還是哭成了孫子。

  想到這里,江景白翻了個身,抱住自己吻痕遍布的兩條胳膊,苦不堪言地發出一聲長長的悶哼。

  準備做足了。

  南鉞有了經驗,技術也精進了。

  他應該……應該也卸去了心理防線?

  江景白不太確定,但這會兒實在顧不上什麼防線不防線的,唯一毋庸置疑的,是他心理陰影更大了。

  南鉞那尺寸太驚人,一頂進來,他就算是個妖精也該被降魔杵捅得魂飛魄散了。

  現在是上午十點,外頭陽光鋪得正好,金燦燦地在床腳前投出細長的一道,將臥室的昏暗驅散大半。

  主臥是雙層窗簾,外面是半鏤空的窗紗,濾光柔和,透氣通風,里面才是布層,沉重厚實,遮光性強。

  江景白獨居慣了,最不喜歡一覺醒來,一個人面對滿室漆黑。

  他搬來第一晚,睡前便將靠近床尾的那邊窗簾留出縫隙,后來跟南鉞一起休息,這才把窗簾拉得嚴實。

  然而南鉞似乎從第一晚就揣測出江景白的習性,但凡早起,肯定在他睡醒前把布層邊緣拉開一點,不影響睡眠,也不至于太黑。

  今天同樣如此。

  江景白坐起身,對著斜在地板上的小光塊發了會兒呆,下床開始換衣洗漱。

  他打開衣柜,發現南鉞的那些正裝竟被移到稍稍靠邊的位置,昨天晾曬在陽臺上的那幾套反而掛到了衣桿中間。

  江景白目光微頓,伸向收納抽屜的手也停了下,半晌“噗嗤”一聲,被南鉞這種不分輕重的一絲不茍逗笑起來。

  在家里穿的棉質常服哪需要掛著防皺?

  他隨意摸了條內褲套上,衣服則挑了負擔最輕的運動裝。

  上下身都穿好了,江景白把南鉞的襯衫掛回原處,將壓皺了也無傷大雅的家居服一一疊起,整齊放到另一端的隔板上。

  廚房里照常備著粥點。

  江景白盛出一碗,碗口覆好保鮮膜,端進微波爐加熱,又給自己炒了碟小菜,煮了小份的掛面,混著南鉞做的早餐一起吃了,順帶連午飯也簡單解決。

  那天之所以和林佳佳詳細訂好預約事項,就是為了減少待在花店的時間。

  江景白這次將近中午才到店里,林佳佳不以為奇,沒再拿他說笑,擱下手頭的事情把一沓小票遞過來:“昨天你接的單子,我已經幫你打印出來了。正面往上的是下午三點到五點要送的,往下的幾張是七點后,你自己注意時間順序。”

  “好。”江景白應了聲。

  他昨晚消耗大,起得也比之前早,可能在床上還沒歇夠,江景白出門沒走多久就腿根發軟,硬撐著到了店里,暫時不想動彈了。

  林佳佳看他進店沒說兩句話就占去了自己的豪華“專座”,心里裝豆腐,嘴上拋刀片:“怎麼了這是?別告訴我你也想當帶病上陣的拼命三郎,咱還沒窮到缺這點兒錢的地步吧。

  說著她往江景白臉上仔細打量幾眼,自我否定:“得,您這春風滿面白里透紅的,要說病了,全國醫生都能被你難為死。”

  江景白窩在懶人椅里,把訂單小票一張張翻下去。

  他能力強,做事踏實,更有天賦加成,才看完客人提出的要求,心里就有了模糊的設計輪廓:“借我歇會兒,月底給你付租金。”

  “行吧。”知道他不是生病了,林佳佳回過頭,繼續忙自己的,“感情江老板是看上我這塊風水寶地了,昨天才坐過一次,今天一來就惦記。”

  江景白正渾身提不起勁兒,沒心思再跟好友的尖牙利嘴一較高下。

  等大腿內側的肌肉不緊繃發顫了,江景白站起來,讓學徒幫忙去取需要用到的幾樣花材,自己系好圍裙站到工作臺邊。

  今天被叫來學基礎的學徒是個中專畢業的小丫頭。

  她年紀小,閱歷低,前腳剛離開學校的象牙塔,后腳就進了這種氛圍和睦溫馨的工作環境,不被罵也不跌跟頭,說起話來經常不過腦子。

  女孩子普遍心細,她待在店長身旁才記半頁筆記,眼睛直往江景白的運動裝束上瞅:“店長,你今天是不是去晨跑了?”

  江景白正給易折花莖做著保護工作,蔥白指間的朱頂紅大朵鮮紅,遠沒有手指主人的那張臉高調明艷:“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

  他來時走路都難受,還晨跑?

  不如殺了他。

  “因為剛剛,你的腿在抖哎。”小丫頭天真道,“這不是運動過量的表現嗎?”

  江景白右手一偏,刀片沒繞到花莖切口,險些割他自己手上。

  “我以前上完體育課也經常這樣。”小丫頭認真記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寫下“朱頂紅花莖易折,需用其他花材的莖插入莖口才便插花”的字樣,“我們班的體育老師可變態了,每節課都讓我們去雙杠那里壓腿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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