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室友滿足遺愿后發現誤診了》第64章

  顧洋現在就有種遁地逃亡的沖動。

  連先洗漱也顧不得,顧洋手忙腳亂地把衛衣套上,江知海的衣服,換一件給他穿也照樣大,說是領口高了一些,但因為松垮著,能遮住的部位也極其有限,顧洋對著鏡子前后檢查了半天,甚至在洗手臺的化妝鏡下面翻到兩只夾頭發的小卡子偷偷在領子里面夾著,總也有那麼一塊痕跡在外面露著,一眼就能看清。

  他連害羞也顧不上了,鉆到廚房對著江知海埋怨:“怎麼辦?遮不住!他們什麼時候到?要不我先走吧!”

  說是這麼說,事實上,以他的性格,帶著這痕跡,他就算是在大街上走也同樣會覺得窒息。

  誰知道江知海看著自己在他身上留有的痕跡,心情卻意外的愉悅。

  男人在這方面真的像是用氣味圈地盤的狼狗一樣,就連顧洋,上回看到江知海肩膀上那屬于自己的牙印時,心里其實也帶著些隱蔽的歡愉。

  “你還笑!”顧洋著急地埋怨。

  “等著。”鍋里的粥已經熱好了,顧洋把火關上出了廚房,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貼膏藥來,走到顧洋跟前,把膏藥貼揭開,小心翼翼地粘在了顧洋的脖子上。

  動作之間,他溫熱的指尖免不了跟顧洋相觸。顧洋剛才只顧著著急,這會兒看江知海找到了辦法,才又后知后覺地害羞起來,覺得他碰到自己的每一下似乎都帶著電,電得他心都跟著一起酥麻了。

  貼好膏藥,江知海把那兩只別扭的小卡子也摘了下來,左右打量了下,頗為滿意:“好了,全都遮住了。

  顧洋捂著火辣辣的脖頸,強裝鎮定的功力愈發深厚:“遮住了就好。”

  江知海何嘗不知道他是裝出來的,但今天的他心情好,于是也特別善解人意:“還不快去洗臉,飯都能吃了。”

  顧洋聽見,才想起來這茬,趕忙回頭往樓上竄。奇怪的是,剛才的他只顧著著急,一點兒都沒覺得哪里不適,現在問題被解決了,再上樓的時候才發覺被過度勞累的身體原來處處都透露著警告,仿佛連骨頭都是酸的。

  這種甜蜜又隱蔽的感覺讓他覺得更窘迫了些,顧洋一口氣沖進洗手間,關上門,也不知道猛跳的心臟到底是因為奔跑還是因為別的。

  他看著鏡子里那張赤紅的面龐,忍了半天,最后還是不受控制地抬手將臉捂住,傻傻笑出了聲。

  明明單戀一個人的感覺是酸苦的,即使到現在,他也體味著這種酸苦。

  可是相比他原本以為的,要永遠都酸苦下去的境遇,顧洋又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太多。

  起碼江知海并沒有喜歡另一個人,而他們現在有著其他人遠遠無法比擬的親密至極的關系。

  昨夜,顧洋也是忍了許久,才沒將自己喜歡的人其實不是池南這句話說出去。

  江知海拒絕另一個人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也說不定,他現在肯跟顧洋發展這樣友誼之外的關系,恰恰是因為他以為顧洋對他沒有企圖。

  愿意瞞著所有人與一個男人親密跟真的愿意成為同性戀者還是有著本質區別的,顧洋絕望了那麼久,在離對方最近的這一刻,反而變得小心翼翼,裹足不前。

  他害怕這一切才剛剛開始就再次成為泡影。

  他想努力讓江知海喜歡上自己,哪怕不能做到,也想要多擁有一些與他之間的回憶。

  喜歡一個人常常都是這樣,不敢再只用理智看待問題,在旁人看來或許三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身在迷霧中的當局者卻總要繞上好長的一段路。

  在洗手間里平復了好一會兒心情,顧洋才下樓吃飯。

  纏綿了半個夜晚,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后再同對方一起吃著午餐……這種感覺真的跟傳聞中的幸福太像了,很容易讓人迷失。

  顧洋就這樣迷失到所有人到達的時候。

  一見面,所有恬淡都煙消云散,徐小北看到他就哈哈大笑:“你給別人按摩,把自己脖子按扭了嗎?”

  是騁瞇著眼,瞄了江知海一記,跟著拱火:“是啊,怎麼還能把脖子扭了,不會是知海做夢咬的吧?”

  顧洋慌忙用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解釋著:“我就是新床睡不慣,落枕了。”

  江知海嘲諷地對著是騁笑了笑:“不用管他,他就是昨晚被南哥扔地上睡了一晚,怨氣沖天。”

  池南還有課要上,這次并沒有跟他們一起來,江知海說起話來更是無所顧忌。

  事關尊嚴,是騁立即糾正:“我不要看地上鋪著被子就覺得我在地上睡了一夜,其實并沒有。”

  徐小北白他一眼:“對,前半夜他可能是跪在床邊,求南哥讓他上去,實在求不動才躺下的。”

  陸昂聽了之后,恍然道:“在這兒都是兩人住一間的嗎?”

  看他這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今天也很想留下來住一晚。

  顧洋原本以為關于膏藥的調侃說完也就沒有他事兒了,沒想到事實遠非如此,在去換泳衣前,徐小北又突然對著他道:“你現在人氣真的高,還有人特意跟我要你微信,還是男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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