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室友滿足遺愿后發現誤診了》第60章

  “海哥,你……習慣睡哪邊?”顧洋問。

  江知海抿了下唇,坐在床邊,開口道:“不是說了要按摩嗎?折騰這麼久,剛才你在我身上一共按了也沒幾下。”

  聽見這話,顧洋更是心如鼓擂。

  剛才有池南跟是騁在場,他都能因為幫江知海按摩心猿意馬,現在就他們兩人獨處,他真對自己的自制力沒什麼信心。

  “我剛才也沒學太好,不如咱們就……”他遲疑地拒絕著。

  而就連這遲疑,看在原本就對他這消極的態度有想法的江知海眼里,也成了因失落而提不起興趣。

  江知海沉著臉,不由分說地趴到床中央:“我覺得你學得還不錯,剛才按得很舒服,再來一會兒吧。”

  顧洋焦躁地咬了咬嘴唇。

  “不行等會兒我也幫你按一下,快來。”江知海現在已經聽不得他的拒絕。

  幫他按自己都怕起什麼不該有的反應,顧洋哪里還敢讓他在自己身上揉來捏去。

  生怕江知海將這隨意的一句話當真,他趕忙順從地爬上床去,跪坐在江知海身旁:“不用不用,我又不累,我幫你按就好。”

  顧洋說著,將手掌再次放在江知海肩頭,深呼吸了好幾口,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才重新用剛剛學過的手法,幫他按了起來。

  江知海跟是騁那外放的性格著實不同,就算是兩人獨處,也不可能發出他那種不堪入耳的呻yin聲來,但在顧洋自己面前,他顯然是放松了許多,隨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多少還是有幾聲悶哼從逸出唇邊。

  顧洋心思正敏感,聽見他這聲音,腦子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又想起那早該忘記的一夜,江知海每每忍不住的時候,通常也就只是有這麼幾聲悶哼而已。

  顧洋的手掌停在他肩頭,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整個人都快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臉上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領口以下。

  而趴在床上的江知海卻看不到他的模樣,只當他是失落到連動作停下也不自知,心頭的煩悶更甚。

  “喂!”他的語氣里帶了一絲慍怒。

  顧洋以為他等得不耐,心頭更覺羞赧——海哥心思單純地讓他幫忙按摩,他滿腦子卻都只有這些黃色廢料,說出去真是令人唾棄。

  他緊閉住眼,一邊按一邊催眠自己,這不是海哥這不是海哥,只是一個需要按摩的普通人。

  這種自我催眠多少也頂點用,顧洋強迫自己的目光只集中在對方的肩膀,不出一會兒,心緒居然也真的平靜下來。

  一直趴坐在同一邊,也就只有一邊的肩膀所受的力道更大,按著按著,顧洋覺得自己似乎該換一邊了。

  也是他平靜得過于徹底,想換的時候沒有多想,居然就直接跨過腿去,想直接從江知海身上邁過去,然而他跪坐久了,一旦動作起來,一陣酸麻頓時蔓延了兩條腿,害得他一下就坐在了江知海背上。

  顧洋嚇了一跳,趕忙手忙腳亂地往下爬。

  江知海被他捏來揉去這麼一陣,早就有些難耐,再在他這一番渾身亂摸的動作之下,終于忍受不住,翻身起來,將人拉過去,緊緊壓在下方固定住。

  顧洋也不知道,怎麼轉眼間江知海就壓在了自己身上,那高大的身形將他整個人都罩住,登時讓他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平時話不是很多嗎?沒能跟池南一起睡,就失落成這樣?”江知海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顧洋根本沒反應過來,不由得愣住:“啊?”

  江知海卻以為是他被猜中了心思,無話可說。

  他咬了咬牙,接著開口:“你還看不出來是騁跟他的關系嗎?以后不要再多想了。”

  “他們的……關系?”顧洋怔怔地重復了一遍,才恍然。

  剛才那情形,是騁跟池南之間的氛圍確實有些怪怪的,只是他一直被江知海的氣場所影響,根本無暇感受。

  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臉紅的,江知海實在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只能把話挑明了:“他們倆也是gay,而且肯定對對方都有意思,這都看不出來嗎?”

  江知海是知道是騁對池南有意思,但池南的心思可從來沒告訴過他。他之所以說得這麼篤定,無非就是想阻斷顧洋的期待而已。

  顧洋十分苦惱,難道他們不是同時喜歡小北嗎?他居然一點兒都沒猜對?

  出于對自己智商的維護,顧洋拼死掙扎:“你瞎說的吧?南哥明明就挺排斥是騁教練的,哪有喜歡一個人是這麼表現的?”

  爭論起來,他連自己還在別人身下壓著都忘了,連神情都極其認真。

  江知海看他這副模樣,心里更不是滋味。

  “那你說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他沒好氣地問。

  說起這個,顧洋還真是很有經驗。

  他掰著指頭,一樣一樣的數:“那當然是跟他在一起就很開心,哪怕只是偷偷跟他站在一起,心里頭就很滿足……”

  “好了!”江知海實在不想聽他對池南長篇大論的表白,迅速開口將他的話打斷,“你這喜歡也太小兒科了,如果只是在一起開心就行,你不覺得太淺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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