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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第515章

  白楚年痛到渾身哆嗦,尖牙不受控制深深咬進了蘭波的指骨中。蘭波輕輕皺了下眉,用拇指替他抹去了無法閉合的唇角中滲出的涎水。

  “輕點。不要咬到舌頭la。”

第244章 

  白楚年體內承襲了蘭波一部分凈化能力,但只能維持彈頭里填塞的感染藥劑在體內不擴散。

  蘭波用兩根手指夾住他的舌頭,讓他微張著嘴,尖牙咬在自己指骨上,免得太痛控制不住咬傷自己,另一只手雙指探進汩汩流血的彈孔中,夾出了彈頭。

  白楚年痛得渾身緊繃,僵直著身子,不受控制地咬緊了蘭波的指節。

  “拿出來了,不痛了。”蘭波的手指被他的犬齒咬出了兩個孔,血絲絲縷縷地滲出來,滴在他被夾住的舌尖上,與透明涎水混合到一塊兒,順著無法閉合的口角淌下來。

  “不痛了,好了。”蘭波嘴上輕聲哄著,指尖卻再一次探進了血流不止的彈孔里,微微彎曲指尖,將殘留在血肉里的感染毒素刮出來。

  難以承受的劇痛讓白楚年戰栗不止,充血的眼球爬滿血絲,眼淚不由自主滲出淚腺,模糊了視線。

  “好了,弄干凈了。”蘭波最后一次抽出手指,從裝備背包里拿出醫用繃帶,給白楚年纏了幾圈等待傷口愈合。

  “操……真給勁兒,疼死我了。”白楚年精疲力盡,頭埋進蘭波肩窩里,身體重量全部壓在了蘭波身上,微弱地呼吸,緩慢地恢復著體力。

  蘭波左手攬著他,免得他從懸梁上掉下去,輕拍他脊背,放出安撫信息素哄慰,發現右手皮膚上還殘留著白楚年的血。

  他抬起右手,舉到面前端詳,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到了手心,在雪白皮膚的細紋中蔓延。

  血液在掌紋中流成了一幅抽象畫,蘭波出神地觀察著,看得有些癡迷了,伸出舌頭舔了舔指尖。

  淡淡的白蘭地信息素和著血腥味從口中彌漫,蘭波忘我地品嘗起來。

  白楚年下巴搭在蘭波肩頭昏睡了一小會兒,渾渾噩噩醒來,見蘭波沒動,便啞聲問:“你在干什麼。”

  蘭波舔凈了指尖最后一塊血漬,如實回答:“我在和你的靈魂做愛。”語調帶著興奮的余韻。

  “……啊……?”白楚年疲憊地坐起來,懶懶地打了個呵欠,虎牙尖伸出來,又被薄唇遮回口中,斜眼望見蘭波手里的彈頭,特殊彈頭刻有花紋溝壑,濃縮過的感染藥劑就壓縮在這些溝壑中,

  “破彈頭你還攥著它干嘛呀,快扔了。”

  “不扔。我會原樣還給她的。打不過就掏槍,玩不起。”蘭波將彈頭塞進了自己的肚臍里,乍一看上去像一枚閃閃發亮的銀色臍釘。

  蘭波記仇這性格白楚年最清楚,從前有仇當場就報,現在不一樣了,表面上云淡風輕,眼睛里卻露著狠勁兒。

  “行了老婆,別氣了,眉頭都扭成麻花了。”白楚年抬手搭在他脖頸上,把蘭波摟過來親了一口,親他的耳根,蘭波很受用,耳朵變成了尖長半透明的藍色鰭耳,又緩緩變紅,卷了卷,魚尾尖舒服得卷成心形。

  “起來,先下去看看。”白楚年動了動腰,槍傷已經愈合了大半,支撐身體站起來是沒問題了。

  蘭波繞著電梯鋼索爬了下去,白楚年在橫杠之間橫跳緩沖,靈活向下爬。

  這個電梯井豎向非常深,至少向下爬了一二百米才到底,電梯墜毀在底部,一直到觸底,蘭波都沒看見別的東西。

  白楚年叼著手電筒,落地后照了照四周,發現橫杠之間留下了一些打斗劃痕,看形狀是神圣發條變形成的銀色剪刀留下的。

  他低著頭仔細查看,發現其中一道橫杠表面落了一小灘水。

  白楚年小心地撕了一截醫用繃帶,放在那灘透明液體上面。

  繃帶被腐蝕,由于碳化變黑,被燒出了一個大洞。

  是濃硫酸。

  “哎呦。”白楚年抱憾悔恨地重重錘了橫梁一拳,“之前厄里斯給人偶師圍裙口袋里塞了一桶濃硫酸。沒讓他們折在這兒真是算他們走運。死也應該拉上他們的。”

  “我看見你給破布娃娃打了一針促聯合素。”

  “是打了,但他跳得太快,還沒看出效果。”白楚年拿出那管只剩三分之二的注射槍端詳,“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給我。”蘭波拿過注射槍,直接扎進自己脖頸里,推了一半紅色藥液進自己體內。他凈化能力遠強于人類制造的藥物效果,就算這是一管強效毒藥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等了一會兒,蘭波確定地看向他:“反正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白楚年想了想,如果是艾蓮留下的藥劑,她沒理由留下真的促聯合素給他們,還一次留六支。他嗅了嗅針管上的氣味,針管上似乎留下了一點淡淡的信息素香味,有點熟悉,但太淡了,想不起來。

  “假如我是艾蓮,我想看熱鬧,我為什麼不只留一支藥劑,看人們爭搶,最好這支藥劑是毒藥,搶贏了的人注射完就嘎,嗝屁了,這多有戲劇性。

留六支這麼多……那我們當場達成共識,一人分三支,這可能性不是更大嗎?”白楚年有點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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