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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陷落》第239章

  蘭波雙手托著腮道:“辦證的那個局也是這麼說的,我拿出一把槍,他說好的好的當然可以辦。”

第124章 

  白楚年忍不住伸手想拿那兩張紅皮的小本子,指尖驀地撞在玻璃上,當一聲悶響。

  “你拿近給我看看……”白楚年伸著脖子,鼻尖貼到玻璃上??,在蘭波這一面看起來有點好笑。

  蘭波舉起兩個本子,在玻璃前從左晃到右,從右晃到左,白楚年就在玻璃后邊跟著從左盯到右,從右盯到左。

  “你別動,打開看看啊。”白楚年坐在后邊干著急,后邊有渡墨看著他也沒法站起來。

  蘭波給他打開了第一頁,打有鋼印的照片下印有一個紅色的囍字,雖然他們沒照過這種正式的合照,不過技術部一定有辦法。

  蘭波又給他看第二頁,兩人的姓名羅列在上面。

  “好漂亮啊。”白楚年隔著玻璃摸本子里的紙頁。

  蘭波看他這副樣子有點心疼,長蹼的手貼到玻璃上問:“前些日子我聽到你在想我,ziwei很辛苦吧,我聽見了你呼吸的聲音,那晚我也在陪你做,你能感受到嗎。我一拳就可以打碎這面玻璃,要跟我走嗎?”

  “別說了。”白楚年戴手銬的雙手插到發間,努力壓著冒出來的什麼東西。

  他毫不避諱,說的話所有看守的獄警都能聽見,門口的武警拔出了槍,渡墨也警惕地盯緊了他們。

  他看見白楚年褲腰里有一條白色的尾巴擠了出來,垂在屁股后邊搖來搖去,怎麼看也不像狗尾巴,想了想才記起來他登記物種的時候檔案上寫的是白獅。

  渡墨翻了個白眼,心里暗暗罵了聲操。

  白楚年專注跟蘭波聊天,分出一只手默默到褲子后邊,把因為精神太過興奮以至于不慎出現的本體特征塞回褲子里,臉上裝作無事發生,反正有臺面擋著,對面蘭波也看不見,不丟臉。

  這倆顯然就沒把渡墨當人看。

  渡墨低著頭,無聊地戳在墻邊給他倆當電燈泡,手在臺面下偷著在對講器的電子屏四人討論組里發:“我服了,如果我有罪,典獄長可以制裁我,而不是讓我伺候這位在玻璃后邊發嗲搖尾巴垂耳朵的alpha,在這里聽他們說屏蔽詞。”

  沫蟬:“還是那個姓白的?他還要待多久啊,ioa不來保釋他嗎?”

  鈴鐺鳥:“我監區的厄里斯也很難辦,路過他的監室都會絆一跤,就因為他,我老公買車又沒搖到號,氣死我了。”

  海蜘蛛:“今天也有人來探視厄里斯。”

  膩味了半個小時,白楚年戀戀不舍地目送蘭波離開。

  渡墨踩著邊上的圓凳,無聊地拉長縮短手里的伸縮教鞭,冷哼道:“他居然不保釋你,我還以為你快要滾蛋了。”

  國際監獄里有實驗體保釋制度,僅針對實驗體,有資質的組織機構出示實驗體的購買發票和持有證書,并交納一筆巨額保釋金就可以,因為實驗體被認定為“武器”而不是自由人,只要被合法的組織持有就可以不被監獄監管,此后實驗體如果再次給社會造成損失,由其持有組織接受處罰。

  “我有直系親屬了。”白楚年沒工夫理他,哼著歌出了探視室。

  渡墨只好跟上去,只要他在監獄一天,就不能對他放松警惕,他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出探視室的時候剛好迎面與厄里斯碰了面,幾個獄警押著他,卻還是控制不住興奮的厄里斯,厄里斯一見到白楚年就高興地朝他喊:“大哥,我也有人探視!他要保釋我,我太開心了,對不起了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但他是我更喜歡的人。”

  “噢,恭喜。”白楚年對他豎起拇指,“我也結婚了,就在剛剛。”

  “wow!”厄里斯兩只手夸張地指他,“你真酷。”

  他倆隔空擊了個掌,看得渡墨牙疼。

  渡墨拿教鞭在背后戳他:“別磨蹭,快走。”

  路上,白楚年隨口問:“誰保釋厄里斯?”

  渡墨搖頭:“他不歸我管。”

  回到監室里,白楚年在房間里轉悠了好一會兒,才把今天的開心事消化掉一點,不至于看見一個人就忍不住沖上去發喜帖。

  蘭波離開國際監獄后,有渡輪負責接送,不過他上了船以后就從窗口跳進海里游走了。

  陸言他們的直升機在海島外三公里等著他。

  直升機懸停在海面上,俯瞰蔚藍海面,一尾閃爍艷麗藍光的人魚從水面中隱現,浮游的藍光水母在他周身跟隨。

  蘭波躍出水面,提前掛在旋梯上的蕭馴朝他伸手,相互握住手腕后,直升機帶著他駛離了海島。

  直升機上,畢攬星拿了塊干毛巾給蘭波搭在滴水的頭發上,韓行謙問:“怎麼樣?”

  “他敲了一串摩爾斯碼給我。”蘭波仔細查看包裹防水膜的檔案袋有沒有弄濕,邊把記下的字母一一讀出來,韓行謙按順序寫在了記事本上。

  是一個長詞組,“單向透視膜”。

  陸言:“單向透視膜?貼車玻璃的那種嗎。

  畢攬星:“應該是要特制的,單面需要完全不透光。”

  韓行謙敲敲紙面:“能做。”

  蘭波攤開白楚年離開前手繪的那幅監獄平面圖,指著標記了數字“2”的一個花壇:“三天后在這里交接,還是用攬星的藤蔓,我護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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