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表現將由所有教官全程監控,并將實況影像轉接總部高層,務必全力以赴,讓我看到你們艱苦訓練一年來的成果。”
被隨機點到名字的特訓生們接連跳傘,白楚年忙著點名,蘭波從座椅底下找到了一個降落傘包,自己安安靜靜地擺弄。
螢喊了一聲“99號準備完畢!”,然后跳傘離開機艙,小丑魚喊“100號準備完畢!”隨即跟了上去。
白楚年:“好。”
“101號準備完畢!”
白楚年:“好。”
“102號準備完畢!”
白楚年:“好。”
“103號準備完畢。”
白楚年:“好。”
兩秒鐘后。
白楚年:“???103哪來的??”
蘭波嗖地抱著傘包從飛機上自由落體,以一個奇特的造型胡亂旋轉降落。
他落得比所有人都快,因為并沒有打開降落傘,俯沖落地的一瞬間靠強電流磁懸浮緩沖,發出一聲電流嗡鳴。
“刺激。”蘭波浮在建筑物穹頂,卷在避雷針上,尾巴尖歡快地卷起來,仰起頭看了看飛機,發現白楚年并沒下來。
蘭波:“?”
實時錄像清晰放大了蘭波的情況——他樂此不疲地打開固定彈藥箱鉆進去,在有人來拿武器時突然探出頭噴他們一身水,然后叼著武器爬走。
紅蟹看著實時錄像,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不一攪屎棍嗎。楚哥你媳婦真帶勁。”
韓行謙抱臂靠在一邊:“挺好,是該讓這幫高傲的孩子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對手,讓蘭波當一場陪練好了。”
白楚年坐在機艙里,揉著腦袋掐人中搶救自己。
第95章
“你讓一個混亂中立的非陸地生物當陪練,”白楚年擺手,“人干的事兒他是一件都不會干的。”
韓行謙問:“我能收集一些關于蘭波的行動數據嗎。
”
“可以。”
戴檸斜倚座位靠背,問白楚年:“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還照常進行嗎?”
“按原計劃進行。”白楚年打了個響指,“問題不大。多對付一條魚而已。”
白楚年盯著手腕電子屏上的地圖:“差不多了,我們走。”
幾位教官從座位底下摸出黑色頭套和骷髏面具利索戴上,脫去教官服換上常服,背上傘包打開艙門飛了下去。
白楚年手里攥著頭套和金屬骷髏面具,蹲在監控屏前尋找蘭波的蹤跡。
紅桃島各個角落都安裝了攝像揚聲裝置,方便錄制每個學員的戰斗表現,他輕易從數千個鏡頭中找到了蘭波。
蘭波正趴在山谷小溪里享受日光浴,溪魚在他周圍游蕩,幫蘭波清理按摩身體,運氣好的還能混上一只藍光水母吃,山溝里的鄉下魚沒見過王,甫一天降仙子,崇拜得五體投地。
紅桃島地理位置靠南,這月份山里野花開得正盛,不知名的白色碎花一簇簇籠靠著溪水,蘭波身上散發的白刺玫信息素勾引來幾只藍色蝴蝶落在身上。
他翻了個身,枕在一把hk416卡賓槍上,日光正好,蘭波抬起頭,雪白臉頰和肩膀仿佛披著一層蜂蜜色的薄紗。
白楚年看得入了神,恍惚間蘭波身上裹纏的繃帶也成了博物館中雕刻天使身上的潔白綢緞。
白楚年沒發覺自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忽然很想抓一把泥土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抹在蘭波潔白的軀體上,總之把他弄臟,再把他身上的繃帶一根一根扯斷,讓他倉皇無措遮掩背后的傷疤,但沒有人保護他,他只能羞恥瑟縮著鉆進自己懷里尋求保護。
越了解蘭波就越能感受得到他與普通人的云泥之別,在他身上有種圣潔的氣息誘人淪陷。
想讓他身體里充滿自己的氣味,渾身遍布吻痕,也想讓他平坦纖瘦的小腹色情地鼓脹起來,朝圣者想要靠近神祇不一定需要一步一跪上階梯,也能用祈愿的金鈴和紅繩綁住神的脖子把他扯到人間。
白楚年突然被自己齷齪的想法驚醒,難耐地用力抓了抓頭發。
“不對,不對。”
他嘀咕著否定自己。
“有什麼不對的。”一個聲音在他身后說。
白楚年回過頭,發現韓行謙還沒跳下去,正了正色:“你知道我想什麼呢?”
“知道啊。”韓行謙扶在座椅靠背邊,托腮低頭看著他,“實驗體也會分身體性成熟和心理性成熟,喜愛的情緒從依賴發展到欲望,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ok,不要動,測一下心率。”韓行謙看了他一眼,用鉛筆在記事本上寫下數據,抬眼瞥他,“長大了,我這個老父親很欣慰。”
“去你嗎的,你能不能別老動不動就觀察我一下子?”
“這也是我的一項工作。”
白楚年差點忘了,自己被錦叔從地下拳場撿回來以后,在聯盟里接受治療的那段時間,一直是韓行謙在給他做后續恢復。
“算了,我不跟文人計較。”
白楚年打開溪水邊的通訊揚聲器叫他:“蘭波。”
蘭波聽到熟悉的聲音,四處找了一會兒,發現了身邊的隱藏攝像頭。
“跟你說個事兒。”
蘭波聽完,摘了一朵野花,趴在鏡頭前擺弄,嗓音磁性誘人:“可以,要怎麼謝我呢?”
一只蝴蝶飛來,落在蘭波指間的白花上,鏡頭里無暇的臉離得很近,像要吻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