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白楚年笑笑。
“萬一不是這樣,我就走。”陸言將信將疑。
“沒問題。”白楚年輕松答應,“對了,錦叔還分了一個億過來,怕你住得不舒服,要我重建特訓生宿舍樓。”
陸言嚇怕了似的擺手:“不要不要,退回去退回去,在這我要當一個整個家產只有幾千萬的普通人。”
白楚年:“……其實可以再少點。”
陸言遲疑了一下:“那幾百萬?可是那連房子都買不起了,我會不會被排擠。”
白楚年給了他一張宿舍房卡:“你就說爸爸是個體戶,別的就不用說,他們也不會問你的。”
“……”陸言想了想,一錘掌心,就這麼辦。
“那……要是還有人像以前那樣欺負人,我能打回去嗎?”
“能,但只能在格斗教室。”白楚年站起來,“不過你既然打了人就得允許別人打回來,規則不會只保護你一個人。”
“好啊,我希望他們打回來。”
陸言雀躍地脫了從家里穿來的t恤和褲子,摘掉所有配飾,換上白楚年扔來的一套特訓服跟他走了。
陸言跟在白楚年身邊,忽然注意到他肩頭到前胸這一大片印著一幅藍色魚紋,但也不太像紋身,仔細感受這些紋路散發著淡淡的白刺玫香味。
“這是……標記?”陸言詫異地摸了一下,“你不是alpha嗎?”
白楚年戴上墨鏡:“我樂意。”
“我爸爸從小就囑咐我不要讓alpha隨便標記自己。”陸言看著白楚年身上的標記想了半天,“alpha不都是反感被o標記的嗎。”
“誰說的,老子就很喜歡。”
今天的格斗教室學員不少,整個上午的格斗課異常消耗體力,也非常容易受傷,擁有治療能力的薩摩耶omega和接骨木alpha穿著白色制服坐在圓桌邊喝茶,幫在對練中不慎受傷的學員治療。
白楚年領著陸言進來,端著茶杯的薩摩小o朝他憨笑:“白教官晚上打臺球去嗎?”
“沒空,忙著呢。”白楚年跟兩位醫生擺了擺手,往吧臺走去。
格斗教官戴檸在吧臺抽煙,戰術教官紅蟹今天休息,特意跑來跟戴檸炫耀自己得意門生的新戰術。
“看看我們攬星。”紅蟹端著一杯馬天尼,舉起手機錄像恨不得黏在戴檸臉上,“看這藤蔓放得時機多準,哎,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沒有什麼能教給他了,但是他畢竟還小,才十七歲,我這些天得鉆研一些新戰術教給他。”
戴檸朝他吐了個煙圈:“滾。”
“挺清閑啊。”白楚年過去搭住他倆肩膀,“檸哥,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戴檸三兩口把一支煙吸盡,在煙灰缸里碾滅:“壞的。”
白楚年:“哎呀先聽好的。”
戴檸瞪他一眼:“那你讓我選個屁的了。”
白楚年把陸言拽過來:“給你弄來個小孩,十五歲m2級垂耳兔omega。”
戴檸嗆了一口,轉過來審視陸言。
陸言的兔耳朵翹起來:“教官好,我是陸言。”
這個姓很敏感,戴檸重復了一遍:“姓陸?”
陸言趕緊又補充一句:“我爸爸是賣小蛋糕的。”
“噢。”戴擰深深地打量了他一眼。
紅蟹教官托腮看熱鬧:“嗯,不錯,可惜是個小o,不過近戰還得是alpha,omega沒有勁兒,還不如送我這兒來學戰術呢。”
戴檸瞥他:“差不多得了啊。”
其實戴檸也不太看好omega學格斗,即使他自己就是omega,但袋鼠腺體顯然要比垂耳兔從生物特性上強勢得多,垂耳兔是所有兔子里最脆弱的一種,非常容易受驚嚇或者受傷。
“十五歲,太小了。
”戴檸捏了捏陸言的骨骼,“以前練過嗎?”
陸言點頭:“我覺得我還挺擅長這個的。”
戴檸猶豫了一下,撿了雙新護手遞給陸言:“試一下,我不會下手很重,不用害怕。”
白楚年坐到戴檸的位子上看熱鬧,叫服務生推來一杯冰球威士忌,對陸言說:“全力以赴,這是位好老師。”
陸言應了一聲。
兩人拉開一段距離,戴檸向他勾手,示意可以開始。
既然白楚年說可以全力以赴,陸言便沒有猶豫,率先朝戴檸發動攻勢。
他的身形非常嬌小,而且柔軟靈活,更驚人的是他的速度,完全繼承了兔腺體的奔跑優勢,不到一秒時間就沖到了戴教官面前。
戴檸戰斗經驗豐富,在陸言即將觸及自己要害時輕松格擋。但陸言那一拳并未落在他格擋的手臂上,而是憑空消失了。
連著陸言整個人一起。
速度非常快,連戴檸都沒有看清他去了哪。
就在他消失的一瞬間,戴檸身后無聲地出現了一個黑洞,陸言從洞中探出身體,指尖輕輕點了一下戴檸的肩:“不用這樣放水的,我真的挺擅長這個。”
白楚年吹了聲口哨:“檸哥,給他點厲害看看。”
紅蟹的注意力也被這只靈活的小兔子吸引過來,轉過身靠著吧臺一起看熱鬧。
戴檸眼里亮起一絲光,纏緊護手帶,準備第二回 合。他認真起來,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隱隱發熱。
陸言知道怎樣評估對手實力,因此沒有采取在學校時速戰速決的打法,他在戴檸出拳時快速左右閃現,戴檸的拳速并不慢,招式也刁鉆,普通學員不可能在戴教官密集的攻勢下挺過十五秒,即使畢攬星剛來時在戴教官手底下也走不出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