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寧秋離驚呼一聲，道，“你干嘛撕我衣服啊？”

　　程錦看了眼寧秋離因為衣服被撕而露出來的小蠻腰，薄唇斜斜一挑，道：“不撕你的，難不成撕我自己的？”

　　“你——”寧秋離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了。”程錦在綁好的傷口上系了個蝴蝶結，拍拍手站了起來，道，“你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寧秋離抿了抿唇，還是道了一聲：“謝謝。”

　　程錦低頭看著寧秋離，又忍不住伸過手來捏住寧秋離的下巴，語氣曖昧地說道：“不急，等到了晚上，再用行動表達謝意吧。”

　　寧秋離：“……”他為什麼要嘴欠說謝謝？這個男人值得嗎？

第113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很不爽，但寧秋離還是分泌了不少愈合液，把程錦身上的傷口修復了下，算是報答人家救命的恩情。

　　程錦對寧秋離的這個本事挺驚訝的，看著自己完好無缺的肌膚，不由道：“你男人娶了你，是不是從來不用擔心受傷的問題？”

　　“表面傷口和輕傷我可以治愈，”寧秋離道，“但是很嚴重的傷就不行了。我來的時候他就是受了重傷，他為了不讓我擔心，一開始還想瞞著我……”

　　“停！”程錦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的錯，我不應該起這個頭，換下一個話題。”

　　“切~”寧秋離翻了個小白眼，道，“村子里發生的這些事，和你有什麼關系？能詳細和我說說嗎？”

　　提起這個，程錦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緩緩說了起來：“我的母親，是這個村子里的村民。”

　　寧秋離驚得瞪大了雙眼：“你母親？她……她也是一條蛇嗎？”

　　“她是人。”程錦道，“她未婚先孕生下了我，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

直到我16歲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她給了我一支鋼筆，并且讓我離開這個地方，從此都不要再回來。”

　　“你……”寧秋離觀察著程錦的神情，道，“你真的離開了嗎？”

　　“我本來不肯，因為我完全不相信母親所說的、我在滿16歲當天會變成蛇之類的話。”程錦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淡定，“但是到了半夜，我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盤在了地上，手和腳都沒有了，整個身子只剩下一根脊椎……我，真的變成了一條蛇。”

　　程錦頓了頓，又道：“我當時其實很害怕，但我母親并沒有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她只是讓我走，讓我離這個村子越遠越好。我不想因為我這副模樣，讓母親成為村里的異類，所以我連夜離開了，在距離村子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地方做了窩。”

　　“后來……”程錦深吸了口氣，道，“我慢慢掌握了能變回人類的技巧，喬裝打扮偷偷回村子里看過幾次，但是再也沒有見到過我母親。”

　　“你母親她……”寧秋離猜測道，“是不是搬走了？她有沒有給你留下點信件什麼的？”

　　“沒有。”程錦笑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

　　“我幫你找她。”寧秋離果斷道，“我有預感，這次的事就是一個突破口，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程錦眼神直白地盯著寧秋離看了幾秒，忽然俯身靠近過來，貼到寧秋離耳畔低聲說道：“這麼想見你未來婆婆？”

　　“……滾！”寧秋離用手肘搗了程錦的小腹一下，惹得對方哎呦一聲，看著他的目光卻越發熾熱。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來到年輕夫妻家，遠遠地，就看到男主人正在院子里跳舞，狀態瘋瘋癲癲的，臉色也變得蠟黃憔悴，看上去有點不太妙。

　　女主人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洗衣服，見到兩人進來，便警惕地站了起來，甩著手上的水問道：“你們又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幫你們。”程錦看向女主人的眼神極有侵略性，語氣也和對寧秋離說話時完全不同，“怎麼，你丈夫都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難道不想救他麼？”

　　女主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道：“我當然想啊！可是村子里也不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事了，得了這種病就等于沒救了，我又有什麼辦法！”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程錦的嘴角譏諷一挑，道，“之前我們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態度……還是說，你丈夫的生死對你來說也沒那麼重要，大不了他死了，就再找個新的來代替，總比被我們發現你們的秘密要好，對吧？”

　　“你……”女主人心虛地瞪了程錦一眼，“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事情又沒發生在你身上，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趁著程錦在和女主人扯皮，寧秋離悄悄地溜到了后院，循著氣味在一棵大樹前蹲了下來，用程錦給他的小刀在泥地里刨了起來。

　　這里的泥很松軟，像是剛被挖開過又填進去的樣子，寧秋離沒費多大力氣就刨出了個小坑，然后在那臟兮兮的泥坑里，翻出來了幾塊小小的骨頭。

　　寧秋離很有耐心地將這些骨頭在地上拼了起來，當最后的形狀完成時，他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果然是一具嬰兒的骸骨。

　　他在路上和程錦的猜測，竟然成了真。

　　此時，程錦也帶著女主人走了過來，當女主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后，頓時瘋了似的朝著寧秋離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