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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鹿》第43章

他推不走我,也不再推了,我與他緊緊抓住彼此,冷眼看著高處的那個人。

 

「父皇?父皇,您在宮里打獵嗎?父皇,您為何要瞄準皇叔,皇叔做了錯事,您要殺他嗎?父皇,您怎麼不說話?皇叔身邊的人,是皇叔母嗎?」

皇帝手中的弓,沒有因為這個忽然跑出來的孩子而動分毫。

「來人,把太子帶去休息。」

那孩子很是聽話,拉著宮人的手,快走進去的時候卻又回過頭來問:「父皇,等兒臣做了皇帝,也要殺光兄弟們嗎?」

太遠了,我看不清皇帝的表情。

那孩子被宮人抱走,趴在肩頭又問一句:「父皇,兒臣將來可以將九弟弟留下嗎?他沒有母親,他好可憐。」

那支箭嗡的一聲,破風而來,直直地杵在我們的面前,扎穿了景晏的袖子。

 

皇帝說要景晏留下做太傅,我們都知道是假的,離得遠些,還能念及一些舊日情分。

皇帝問他:「小九,非走不可?」

景晏答:「草民心念田園。」

「此生都不回來?」

「回皇上,還要看元元的主意。」

「你們怕朕?」他看看景晏,又看看我,「元元,你們怕朕?」

得不到答案,他揮揮手,只說:「小九,別記朕的仇,朕是皇帝。」

 

我伸出一只手來,攤在景晏面前:「拿來。」

他死皮賴臉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上來,被我嘖了一聲,打了手背。

他這才不情不愿地給我行李——五根金條,十枚金葉子,一套粉褂子,兩條長了毛的口脂。

「元元,你要去哪里?我可不會寫休書給你!」

「你娶過我嗎?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你給過我嗎?我要你的休書干什麼?還當自己是王爺呢?」

「元元,我娶,我風風光光地娶你。

「娶我?你有錢嗎?」

「元元,你不提這茬還好,我身家性命都給了你,如今,你是富得流油,我是窮得亂響,你可不能丟下我!」

「沒戲,我要到迎春樓里養小白臉去。」

「小白臉?元元,我的臉還不夠白嗎?早年間我都去看過了,他們的臉沒我白!」

「別耍貧嘴,你煩不煩!」

「元元,你要養就養我吧,老是老了點,中看又中用。」

「看你表現。

「表現表現啊。」

「滾滾滾,我還不清楚你那兩下子,還用得著你這會兒來跟我表現!我早七年之癢了我告訴你,膩了!種地!種地你會嗎?一輩子沒干過農活吧?準是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他忽然扯了我過去,咬著我脖子上的軟肉,我怎麼推也沒推開,到底還是見了印子。

「你干嗎呀?還想強來,耍流氓呀?」

「不是耍流氓,種豆,種豆。」

他最知道我吃哪一套,別的不說先把人抱住,然后又是仗著那一副好嗓子,輕輕地喊我寶貝兒。

我還想走,腿腳卻有些發軟,后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又讓他給哄到床上去了。

那一夜也做了夢,夢到七年前我們的開始,這曾是個噩夢,但如今不可怕了。

如今,我已知道那結局。

 

見鹿(兩個甜膩膩的番外)

 

一、

「老板娘,最近的口脂有些什麼新顏色?」

「姑娘,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我一邊說一邊拽過景晏的手,挽起袖子,在他胳膊上試了幾個顏色,「這幾樣都是新來的,您年輕,不妨選鮮亮一些的,很襯臉色。」

「這個顏色跟芙蓉花似的,倒真是很好看,給我包一個吧。」

景晏那麼白,涂在他手上,自然是都好看,我靠著這一招賺了不少。

我給客人打了包,回頭看景晏,他正在那擦手上的顏色。我趁著關簽匣子的空當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擠擠眼睛:「老板娘,看不出來,你還挺走俏。」

他低著頭擦手,斂著眼睛笑:「我走俏的時候,元元,你還連男人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呢。」

「夸你幾句,你怎麼還喘上了?」

說起來,我和景晏本來想去田間種地,可是他不會做農活,我也不會,兩人合計合計,靠腦子過了半輩子,還是做點小買賣更現實一些。

我喜歡這些描眉畫眼的東西,景晏說那就開個鋪子吧,鎮上的生意肯定不如帝城,反正咱家有黃金,就當找點事做。

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改掉這一身富貴派頭,就差天天把本王本王掛在嘴邊上了。

派頭雖是十足,行動倒很節儉,他也沒什麼愛好,成天就喜歡待在柜臺后頭,一會兒掐我一下,一會兒捏我一把,拿這當逗悶子。

我倒沒什麼,掐去唄,既不犯法,又不花錢。

鎮上三家脂粉鋪子,我家生意最好,甭管是十五六的姑娘,還是五六十的婆子,有事沒事就來店里瞧瞧。

其實我也知道,她們未必買東西,主要是來看景晏的。

景晏早不姓景了,對外都說他姓燕,不過沒幾個人喊他燕老板,女人們都喜歡喊他燕公子。

哪有三十多歲,還成了家的公子?

這世道,還真是美色當道。

我原來并未覺得景晏怎麼好看,最開始怕他,看見他就想躲。后來跟他斗智斗勇的,也沒閑工夫琢磨他好看難看。再后來跟他好上了,似乎是覺出好看來了,可轉念一想,興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沒往心里去。

我不知道他好看,他自己卻十分知道,他這個人又精,那些客人來的時候,他就拿一把折扇,懶懶地靠在柜臺上笑,等著客人給他送上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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