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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鹿》第33章

景晏十分惡劣地沖著我的耳朵發出低低的笑聲,念咒一般蠱惑我:「從沒這麼喊過別人,你是頭一個,高不高興?」

我看他是非要我服軟,趕緊順從地點點頭:「高興,高興還不成嗎?你別這麼弄我,我耳朵癢。」

他卻得寸進尺,甚至輕輕含住我的耳垂兒:「高興啊?那以后都這麼喊你,好不好?」

明明什麼事都經歷過了,我怎麼會讓他調理成這副樣子?

我回頭把臉埋在他身前:「你欺負我,你看我認了,就拿這些事情拿捏我,我多麼大方,我從不拿你掉眼淚的事情來拿捏你。」

這話反倒讓他抓了話柄,他笑著沖我挑了一下眉毛,還是不肯放過我的耳朵:「說起掉眼淚,元元,昨天晚上是誰哭著在我耳朵邊上求我,就差求著我把她……」

「打住!」我用手背去涼發燙的臉,「你、你再說我還哭!」

那天我險些讓他給調理得羞憤投河,可他是個臭流氓、壞痞子,是不折不扣的王八蛋,我不答應他叫我寶貝兒,他還讓那馬瘋了一樣地跑,我摟他越緊他越開心,還說我那副狼狽的樣子可愛。

可愛個屁!

 

這天,晚芍從宮里回來了,我連推帶搡,又攆又趕,才硬是把景晏忽悠到她屋子里去。

心里是不是滋味兒先不說,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兒女私情拖累了他。

沒到半夜,我聽見隔壁有些吵鬧,晚芍好像還哭了,還以為是景晏手上又沒輕沒重,可不一會兒景晏竟又跑回來了,臉上說紅又像白,說白又像紅,看著十分尷尬。

晚芍追到自己門口哭了兩聲,便狠狠關上門,沒動靜了。

「怎麼了,王爺?她咬人?」

我看他這副模樣就想笑,給他到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拍了拍他。

「元元,她、她……唉,這該怎麼說……」景晏兩手打掃打掃身上,像要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邊說邊打擺子,「她穿的那是什麼東西,還不如不穿!迎春樓里也不曾聽說過這種招數!」

我聽他給我描述,實在忍不住,拍掌大笑:「哎呀王爺,人家可是為你好費心啊!想不到她去太后那里開了幾天小灶,竟學來如此秘術!」

太后這是急了,什麼不像樣的辦法都想讓她試一試。

我笑完又板起臉來,挑他話里的毛病:「王爺,迎春樓里都有些什麼招數?」

景晏很少被我問得啞口無言,此時卻傻了眼。

我見他吃了虧,趕緊趁機報仇,笑嘻嘻地撩撥他:「王爺,您身子可還撐得住嗎?我明日可得叫廚房做十全大補湯來。」

他讓我惹急了,咬著牙,痞里痞氣地看著我,語氣十分囂張:「元元,你若受得了,本王補就是了。」

果然得意容易忘形,我趕緊閉嚴了嘴巴,灰溜溜地進屋睡覺去了。

玩笑歸玩笑,可從這事里,我與景晏都能讀出太后的慌亂——她這是病急亂投醫,皇帝不愿莫侯帶兵出征,明顯是有意打壓他,若晚芍還得不到景晏的心,她就難了。

第二天是陪皇帝去圍場的日子,晚芍本來就心氣兒不順,又因為皇帝叫我沒叫她,此時跟瘟神一樣,誰都不去招惹她。

我的出現讓莫侯很是下不來臺——皇帝明知晚芍嫁給了景晏,卻點名要我作陪,擺明了是給他難堪。

莫侯雖是武將,腦袋可比嚴鋒機靈多了,在場這幾個人,除了我,他誰也得罪不起。

聰明歸聰明,他這幾年仗著軍功,頗有些驕縱,更何況我搶了他愛女的風頭,他更要夾槍帶棒,狠命地捏我這個軟柿子。

「上回沒看清楚,原來這就是九王爺愛不釋手的金絲雀,形影不離,真是寵愛得很。」

我知道他想折損我,不過也不想犯口舌,皇帝也不說話,只等景晏接招。

一來,他想看看景晏會不會為我出頭;二來,他也想借景晏來煞一煞莫侯的銳氣。

「莫侯,這可不是什麼金絲雀,這是本王一手調教的狼崽子,咬起人來,是一定要見血的。」

景晏連一聲岳父大人都不叫,可說這話的時候,偏偏是帶著笑的,甚至還有些曖昧輕浮,假不正經,讓人挑不出什麼理來。

皇帝這時才虛情假意地出來調和:「小九,怎麼一牽扯到這婦人,你就如此小心眼兒?朕可要擔心芍兒在你府中的處境了。」

皇帝真狠,竟拿女兒去敲打父親。

又周旋了幾句,找了個時機,景晏引薦了嚴鋒。

皇帝于是說:「嚴鋒,小九多次夸你是不可多得的良將,莫侯呢,也是朕的愛將重臣,你們都是武將,就借著今日好好比試一番吧,勝者,朕重重有賞。」

兩人行了禮數,便策馬揚鞭,隱入了圍場叢林。

皇帝又說:「小九,你我兄弟二人,不談什麼勝負,只當是散散心吧。」

景晏道是,錯開半個馬身,跟在皇帝身后,我與二人保持一點距離,三人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駕馬閑游。

「有鹿。」我說。

皇帝看了一眼,從身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來,拉滿了弓。那鹿很機敏,一下便潛入林子,只留下一支箭插在地上。

皇帝笑了一聲:「小九,朕不想跟你比試也不成了,不如看看,鹿死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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