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沉浮婚姻 古代 甜寵 HE 言情 見鹿 第30章

《見鹿》第30章

景晏說完,握了握晚芍的手,感動得她險些當場落淚。

我正悶頭吃飯,皇帝卻忽然點我:「你那酒可還喝得下嗎?要不要給你換杯醋來?」

我沒有準備,聽了這話,飯粒差點從鼻子里噴出來。

「讓、讓皇上見笑了,王爺與晚芍妹妹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阿彌陀佛,你能放寬心是最好的,別再像從前一樣,總與芍兒過不去。」太后真跟老佛爺一樣,只是每個字都在掂量我,「為皇室開枝散葉是好,可是這多余的枝葉,也需要修剪。」

她怕我有孕,豈不知,我壓根也不想有孕。

皇帝飲下一杯酒,擱下杯子,看了景晏一眼,又看太后:「最近北邊不太平,孚獨一族頻頻挑起戰事,兒子決定派兵平亂,母親的意思呢?」

「阿彌陀佛,哀家年紀大了,不愛管這些事。」太后嘴上雖這麼說,卻不忘給晚芍遞上眼色。

晚芍瘋是瘋,不牽扯到景晏的事情,倒也不太傻,立刻接茬道:「皇上,家父驍勇善戰,功勛累累,愿平定北方戰亂,為皇上分憂。」

她要是一直這麼說話,我或許還會以為她是個正常人呢!

皇帝又問:「小九,那依你的意思呢?」

皇帝肯定是不愿莫侯再帶兵的,可這話他自己不能說,想讓景晏說,可景晏說了又會得罪太后,真是騎虎難下。

我瞧準時機,扯了扯他的袖子,裝作說悄悄話一般遞了一句:「王爺,嚴大人……」

「元元,不得妄議國事。」景晏當即就接住了我的話茬,假模假式地斥了我一句,又說,「皇上,這話倒提醒了臣,臣的屬下嚴鋒,倒確實是不可多得的良將。

晚芍沒忍住,也拽著景晏撒嬌:「王爺,那嚴鋒只是個侍衛。」

太后也說:「哀家覺著,還是莫侯穩妥一些。」

景晏不露鋒芒,只淺淺地一推:「臣可擇日帶嚴鋒進宮來,皇上親自見一見,再做定奪。」

這話說到了皇帝的心坎里,這一出戲才算落幕。

吃完飯又是逛園子,太后說要留晚芍在宮中住上幾天,也不問她愿不愿意舍下她的小景哥哥,皇帝倒是更識相一些,隨意賞賜了一些東西,就放我和景晏回去了。

六月的日頭已十分燥辣,我又用了十成的腦子,此刻累得很。

景晏估計也看出來了,伸手做扇子給我扇風:「夫人好辛苦,為夫真是心疼。」

我聽他跟我開玩笑,也不想擺出一張苦臉來,拉過他說了一句悄悄話:「皇帝還說我難纏,他最難纏!回回聽他問完話都是一后背的汗。」

我笑嘻嘻地摟著他的脖子,呵著氣輕聲說:「要不是皇宮里人多眼雜,真想讓您探進手去摸摸……」

他聽我這麼說了,也不失態,只是笑笑地看著我,反過來跟我說悄悄話:「元元,這皇宮本王可熟悉得很,沒人的地方有的是,吃了你也沒人知道。」

我先起的頭,此刻卻讓他說得臉上發熱,伸手打了他一下:「不想理你。」

「管殺不管埋,你說你招惹我干什麼?」景晏得了便宜,自然不打算輕易放過我。

我干脆不接茬了,拽著他的胳膊晃蕩:「王爺,皇宮怎麼這樣大,走得我好累。」

他捏了捏我的手,輕輕說:「等出了宮門,本王背著你走。」

我愣住了,不知道他是認真還是玩笑。

他卻神色如常,還問我:「元元,吃不吃冰?天氣這樣熱,本王有些嘴饞。

 

出了宮門,景晏還真說要背我,我當然不干。

「怪熱的,背什麼背?」我拉著他的手,輕聲說,「自小什麼臟活累活沒做過,還能讓這幾步路給累著?」

景晏也沒堅持,只是笑:「元元,你不是嫌熱,你是怕本王對你太好,你會把持不住。」

這話聽著是玩笑,我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他對我,幾乎是了如指掌。

我也笑,指了指腦袋,對他說:「王爺,您還真是土匪生在了帝王家,一輩子都靠這里活著。」

「光靠腦子可活不下來。」

還剩下兩個——皇帝與他,還是要拼個你死我活。

「不想說這些,王爺,咱們去吃冰吧。」我挽著他的手,對他說,「平日都不能出府,也不知道現在市面上有些什麼好東西。」

那天景晏帶我上街,因著不是什麼特殊日子,街上并沒幾個人。

先吃了冰,他讓我吃他碗里的山楂,說是酸甜可口,那副表情看得我口舌生津,咬到自己嘴里才覺得牙都要酸倒了,竟是又被他捉弄。

糖人攤子的小販看出他是個闊氣的人物,又忽悠我們過去,說夫人,小的給您畫個小白兔。景晏說,給你兩吊錢,給她畫個大灰狼。小販犯了難,估計做了一輩子生意,也沒誰畫過大灰狼,他說老爺,糖人里畫不了大灰狼。景晏還較上勁了,說怎麼畫不了,你讓開,我來畫!畫來畫去,畫出個大糖餅,我與他一人一半掰著吃了。

胭脂都放在小盒里,雕花鑲玉很是漂亮,景晏要我挑選,我挨個拿起來聞聞,沖他撇撇嘴:夫君,這里頭都沒摻麝香,什麼東西,不要不要!老板聽了我的話半天合不上嘴,估計還以為自己見了傻子。

胭脂旁邊是口脂,我試了幾個顏色,挑出兩個覺得好看的,景晏付了錢,我就纏著他要他涂給我看,他起初不肯,我撒嬌賣乖,他竟依了,一張白臉頂著個紅嘴,饒是燈火通明,滿大街也沒人敢看他。

猜你喜歡

分享

分享導語
複製鏈接